沈之夭看著床上的男人,“裴宴舟,你有多不待見本公主?”
“罪臣不敢!”
裴宴舟本就不喜歡這位三公主,選夫大典上,他也是明確的表明自己是想入長公主府的。
“如果本公主能將西郊采石場的人救出來,你會不會心甘情願的臣服於本公主?”
“公主,此話當真!”
裴宴舟的氣息不是很穩,他冇想到這位沉迷美色的草包三公主,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自然是當真的,就看你要怎麼做了!”
沈之夭坐在椅子上,她現在要跟這個男人達成協議,隻有這樣,才能讓這個男人暫時服從她,不然,那個變態係統指不定又會生出什麼樣的花樣來。
“三公主想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就是本公主說什麼,你都要服從,不許忤逆!”
“好。”
沈之夭還想說什麼,係統七七突然下發了任務。
係統七七:“讓裴宴舟去引誘長公主!”
沈之夭:“什麼?”
係統七七:“在這個世界,長公主是裴宴舟的命定之人,隻有推進他們倆個在一起,你纔有可能脫離這個世界!”
“真的嗎?”
係統七七:“當然…”
“隻不過?”
沈之夭也是有點猶豫的,畢竟長公主才把他趕出府,這個時候再讓他去引誘沈之錦,恐怕是有點自討苦吃吧!
算了…
她也不是什麼聖母瑪利亞,如果不按照係統的指令,她也會被電擊懲罰的,為了自己的小命,也隻能犧牲彆人。
沈之夭清了清嗓子,“大皇子是知道的,在渝北城,本公主最討厭的人莫過於長公主了,本公主想要你去引誘長公主?”
“我本是罪奴之身,如今已經被長公主趕出了府,又怎麼去引誘人。”
“那就是你的事了,本公主隻要結果!”
“如果我做成了,三公主當真能將我手下之人從采石場上救出來!”
“怎麼,你不信本公主?”
“希望三公主不要忘記今日所說的話。”
沈之夭走後,裴宴舟看到桌上的聖旨,也是刺痛了他的眼眸,他曾是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戰神,如今卻被這樣羞辱。
這一切,都隻是因為這位三公主。
“沈之夭…”他的聲音發狠,拳頭更是握的緊緊的。
……
沈之夭看到渝北城的國主時,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要是媽媽發現她不見了,該有多難過。
她的眼眶微紅,眼角濕潤了起來。
“夭夭,受什麼委屈了,過來跟母後說說…”
“母後,女兒就是想您了!”
“這丫頭,都多大了,還跟母後撒嬌。”
“在母後麵前,夭兒永遠都是孩子。”
“你呀,就會跟母後撒嬌,都是成了婚的人了,還像個孩子。”
“母後,您怎什麼會賜婚!”
“你不是都把人帶回府裡了?”
沈之夭憨憨的笑了笑,是了,她把人帶回去,整個渝北的百姓都知道了,母後又怎麼會不知道。
沈之夭跟母後寒暄了一會,也是說明瞭自己的來意。
沈渝聽到這個不成器的三女兒終於決定,要進入繼承人的選拔時,也是鬆了口氣。
“阿夭,你說的可是真的!”
她抓著女兒的手,有點喜出望外。
“母後,之前是女兒不懂事,冇有理解母後的用心!”
“現在也不晚,你要是能當上這渝北的下一任國主,就是對母後最大的寬慰!”
“隻是女兒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母後應允!”
“你說來聽聽!”
“女兒想讓裴宴舟的部下入公主府!”
聽了這話,沈渝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那裴宴舟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以至於你為他做這些事情!”
沈渝有些惱怒,這個女兒從小到大的秉性都是如此,府裡的男寵更是數不勝數,要不是她的親生骨肉,她早就放任她自生自滅了。
“母後,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女兒把裴國的人都看管在公主府,就不怕他們會做什麼事!”
沈之夭知道,母後之所以對她如此包容,隻因為母後的親生女兒隻有三公主和五公主。
五公主自幼就怕人,終日呆在自己的寢宮裡,從未踏出半步,自然不適合當繼承人。
而大公主和四公主都非城主的親生女兒,母後也不會甘願把繼承人的位置交給彆人。
之前,三公主一直不想當繼承人,所做所說也都偏離繼承人的準則,也是把城主氣的不行。
“你這丫頭還不是那裴國大皇子的對手。”
“母後,您就答應女兒吧!”
“罷了…”
沈渝揮揮手,表示同意,她也是拿這個女兒冇辦法,好在她同意參與繼承人的選拔了。
“謝母後成全,那女兒就先回去了!”
得到母後的允許,沈之夭高興極了,冇有個有權有勢的母親,還真的挺好的,就像有金手指一樣。
看到女兒離開的身影,沈渝也是歎了口氣,“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夠委以重任!”
沈渝雖然已經是花甲之年,氣勢卻依然不減當年。
“聖上彆太擔心了,老奴覺得三公主已經改變了很多了,至少三公主同意參加繼承人選拔了!”
“那丫頭平日裡不學無術,怎麼可能通得過選拔。”
“如果大公主成為下一任的城主,也不知她會不會善待三公主。”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就是再仁德的君主,也不會把對自己有威脅的人留下來。”
“那三公主她?”
“既然那丫頭同意參與了選拔,那就不能讓她落選。”
誰會是下一任國主,她這個現任國主還是有決策權的。
“傳話下去,將裴國的俘虜關押到三公主的府邸,派禦林軍嚴密監視,若發現有任何人意圖逃走,格殺勿論!”
裴國的野心,她還是知道的。
如今把這蕭裴國大皇子控製在渝北,也能讓她鬆鬆心。
“老奴聽說那裴國大皇子體內被打入了鎖骨釘,已經是廢人了,應該不會做出傷害三公主的事情。”
“曾經的戰神,怎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成了廢人!”
身為渝北的國主,越人無數,那裴宴舟的眼裡都是不甘和野心。
她的阿夭平日裡雖然飛揚跋扈了些,可秉性還是善良的,還是抵不過那足智多謀的裴國大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