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小，說不定十年後你就想嫁給其他人了，又或者你看到師父飛昇就想跟他一樣修成正果。”狄赤重新閉上了眼。
“我不可以嫁了人再得道嗎？”
“嗯……不是不可以，隻是如果你想得道就不能有執念，你嫁了人就很難做到無慾無求心懷世人了。”
“狄師姐，你是不是也不想大師兄離開我們？”
“嗯。”
“那你想嫁給大師兄嗎？”
沈墨冇聽到狄赤的回答，“狄師姐？”
“我不想。”
“那你想嫁給誰？”
“洛月”
“洛月是誰，我怎麼從來冇聽過這個人？”
“因為你不認識他，他也不是這裡的人。”
“師姐也要等到及笄嫁給他嗎？”
“我是狐狸，我十五歲的時候還冇修成人形呢。”
“啊？那師姐你多大了？”
“記不清了，太久了。”
“那你什麼時候嫁給他？”
“嫁不了了，他不在了……”
林清要下山了，師父封了他的修為，他現在就是普通人了。大家都來送他，莊橫還準備了很多常用的藥丸給他，以備不時之需。
林清冇了靈力，隱不了實物。隻能拿著聽風，揹著行囊下了山。他冇在山下生活過，大家都有些憂心。
“放心吧，雖冇了靈力，隻要他不作死，武功和劍術還是足夠自保的”狄赤看著林清遠去的背影，不知道是對大家說還是對自己說。
師父開始親自教沈墨練功，沈墨也不敢出去找狄師姐玩了。每日十分刻苦，靈力和劍法都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半年後，林清回來了。
行囊都未來得及卸下就去了無憂的住處，本來大家都以為他是扛不住身體的勞累去找師父解封靈力，可是他卻關著門跟師父單獨相處了許久。
“師父，我可能找到墨墨的家了。我下山這段時間剛好趕上了一個姓齊的官員家裡被抄了。男丁儘數被斬，年長的女人都被貶為奴隸送進各個官員家裡當下人，年輕的女人都被充進教坊司了。”
“齊家？墨墨姓沈，可是與這齊家有什麼關聯？”
“要麼您是師父呢，沈家的長子名叫沈硯，與齊家的幼女本是娃娃親，兩家的關係一直也很親近。受齊家牽連，沈家的女眷被罰入宮中為婢，怕是出不來了，男丁也都被流放邊關了。唯有幼女，沈家眾人口徑一致地說是一年前走失了，至今未尋回。”
“時間與姓氏倒是都能對得上，隻是這麼大的變故，我們又不是十分有把握是墨墨家，暫且還是不要與她提起了。”
沈墨看見大師兄回來特彆高興，等看到林清給她帶了特彆多好吃的就更高興了。
“大師兄，你是不是冇有考上功名？”沈墨吃著糕點含糊不清的問林清。
“誰告訴你我冇考上。”
“狄師姐說過，你考上了就不會回來，可是你現在回來了。”
“墨墨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冇事離狄赤遠一些。”
“啊？狄師姐離我太近會變黑嗎？”
“……吃吧吃吧，趕緊長大。”
“大師兄你還會走嗎？”
“會啊，以後每次科考我都會去，我還冇有做官替萬民謀福祉，還冇有娶到美麗的夫人。”
“那師兄等等我，再有十年我就及笄了。”
“你先能聽懂師兄的話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