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今天第一次到這個街區來，但顯然他的目的並不單純。
“聽說這家有一個被選中的人失蹤一年了還能回來，怎麼就關門了呢？”
李·無功而返。
……
從門縫中看著小李垂頭喪氣的離開，齊飛表示我也想出去。
“回來了？你還知道回來？，唯一一次回來就偷偷帶你弟離開，然後就失蹤了。現在好不容易小齊回來了，你又回來做啥子？”
齊母顯然是跟齊韻也就是齊飛名義上的姐姐關係不大好。
他跟老齊坐在一邊大眼瞪小眼，把空間讓給對視的兩個女人。
“你不攔一下？就這麼讓他們吵起來？”
“攔個屁！我不是都說了我不是您兒子，我怎麼攔。”
爺倆的小聲對話讓劍拔弩張的局勢稍稍緩和一點。
齊飛咬了咬牙，念在這一家子都對自己不錯的份上，他還是小跑著上前按了按齊母的肩膀。
“額……都是自家人，有話好好說。”
實在憋不出什麼話的齊飛隻能從手上下功夫，給齊母做起了按摩。
“不是我吹，我這技術一流的，您先消消氣。”
“小飛必須跟我走……”
看著這個從進屋到現在隻憋出一句話的“姐姐”，齊飛感覺自己要氣死了。
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正值氣頭上你哄兩句也行啊……
果然，剛剛纔緩和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彆人家都冇去不也好好的，你就不能彆在那破單位乾了嗎！我……我！”
齊母站起身來越說越急，差點背過去氣。
齊飛連忙輕拍齊母的後背，扶著重新坐下了。
老齊也走了過來當起了和事佬。
“好了！老婆子你也知道咱娃有自己的難處，小齊這不是也回來了嗎，你就彆生氣了。”
“小飛必須跟我走，他不能留在這裡……”
寄！
話題粉碎機！
教你一句話結束談話。
老齊緩緩低下了頭，拿出擦的黝黑髮亮的菸鬥狠狠地吸了一口。
齊母更是氣得身子都在發抖，她搖搖晃晃的伸出手指，指著那個從始至終麵不改色的女兒。
“一年了！你就這麼報答我和你爹！帶你親弟弟下火坑！”
選召，是這個世界一種特殊考試。
具體名單由中央政府每年不定期公佈，考試場所被嚴格保密，一旦通過就會被授予極高的待遇。
但代價就是行蹤會完全保密，甚至不能與家人進行聯絡，一經選用即為終身。
考覈中死亡的考生會由官方統一發放死亡通知單，並給予一定的補償。
戲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可以說，對這個世界的人而言，選召就是催命符。
好在官方並不強迫選召者參與考覈，全程自願。
身為選召機構的官方人員，齊韻的工作就是迎接接受選召的人。
至於為什麼冇有送……要不選召成功從此了無痕跡，要不一張死亡通知單郵寄回家，怎麼看也不需要送。
去年她帶走了剛剛升入大學的齊飛參加了選召。
但齊飛的死亡通知一直冇有下發，齊母也就抱著一絲幻想。
如今酷似兒子的齊飛出現了，她又怎麼會讓兒子再離開。
“小飛已經通過選召了。依據條例……這裡所有人都將被執行a級記憶清除，你不會記得的。”
“……”
“……”
場麵安靜了下來。
老齊吐了一口煙，聲音有些低沉。
“你這次來，是執行公務對嗎？”
“已經開始了！新海市全境已經封鎖交通，臨近四個街區都會實行a級記憶清除，全城實施b級記憶清除。”
“為什麼這個時候告訴我們……”
齊母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撫摸齊飛的臉，他無聲的接受了。
這個時候……他該說什麼呢？
“對不起……”
“這麼看來我閨女地位不低啊……小飛會怎麼樣？”老齊走到桌子前，顫抖的拿起冰涼的茶水一飲而儘。
齊韻肯定的回答。“小飛很好，他很有天賦。”
三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差不多了，我要開始了。”齊韻從包裡拿出一個類似於遙控器的物體，正打算使用卻被齊飛伸手攔住了。
“姐……如果你真的是我姐的話……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對他們做這種事了吧……你一直不回家是因為……”
“……”
“睡吧……這一次你們隻會記得小飛已經死了。但我答應你們，小飛一定不會死在我之前。”
“時間到了，晚安！”
老兩口倒在了桌子上。
收起清除器，齊韻緩緩看向齊飛。
“我們該走了。我會解答你想知道的一切。”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如果老齊不通知你……”
齊飛突然想起齊韻說的修改記憶……
“……你下了暗示？”
“……冇有！”
拿起白色的皮包，齊韻帶著齊飛徑直走向了門外。
掀開捲簾門，一輛黑灰配色的武裝車輛停在門外，兩位黑衣人從車上跳下來，向兩人行禮。
“第一階段任務已完成，兩位可以乘車直達基地。我們會在這裡進行全城b級記憶清除的準備。”
“願燈火長明！”
“願燈火長明！”
齊韻重重的點點頭，隨即拉著齊飛進入了後車廂。
望著遠去的車輛，兩位黑衣人拿起對講機，與同伴彙報了下現場情況。
新海市的上空出現了濛濛的霧氣。
全城記憶清除，準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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