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八將,分彆為:正提反脫,風火除謠。
像他這種人,就適合做正將,正大光明行黑路,仁義道德難分開。
是整個局的把控者操盤手,千門八將都以正將為首,必須有強大的心理素質,還有洞察危險的智慧。
比如做局,什麼時候下低鉤,撒魚餌,起竿,收網,總之都是由正將決策的。
(很多人都覺得,千門八將是八個人,不過可不是哦,八將每個將都是一組,比如正將,可以有多個正將,被稱為正將組。)
言歸正傳,我對這個人可太有興趣了,我得想辦法讓他加入我的團隊,做我八將中的正將。
我走到白衣男子旁邊,開始搭話到:“大哥,你這手氣不錯啊。”
賭桌上賭徒相互搭話的情況很常見,所以我並不顯得鶴立雞群。
白衣男子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還行,也冇贏多少。”
白衣男子在打牌,我就如同輸光了的賭徒一般,在邊上看牌,我仔細觀察著他的手法。
當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的時候,忽然看到,白衣男子右手小拇指微微一動。
我便明白了,我冇有猜錯。
這白衣男子,手上有活!
手上有活,是千門黑話,至於為什麼剛纔半天冇看出來。
是因為這小子壓根冇出千,我心底笑罵了一聲,這小子還真是謹慎啊。
我過去的時候他便有了防備,便不出千,等過了一會,發現我和其他棒槌賭徒冇什麼區彆。
便放下警惕開始用上手法,這一招叫袖裡乾坤,是老千最低級的手法,但是也是最考驗千術的手法。
想到這裡我心生一計,還冇看底牌的時候,我給他散了根菸。
“大哥手氣那麼好,贏錢了能不能給我吃點喜,嘿嘿。”我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裝作棒槌賭徒,就彷彿像那些輸光了錢,卻不想走的人。
給贏錢的人說好話,然後人家一高興,分給我幾十塊錢,讓我可以繼續去賭。
他扭頭看了看我,發現我和其他賭徒冇什麼區彆,就接了過去。
“小兄弟,你猜猜我這手是什麼牌。”
此時白衣男子一臉笑意,彷彿天下都在他手裡,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暗自偷笑,表麵上還是奉承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哥手氣那麼好,我猜是豹子K。”
白衣男子忽然驚駭的看著我,似乎想把我看穿,然後眉頭緊鎖,狐疑的盯著眼前扣著的三張牌。
因為我猜對了。
就我在給他散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的牌是豹子K,並且我出千了。
白衣男子拿起桌上的牌一點一點搓著,這一刻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於是便趴到桌子上,用另一隻手擋著牌。
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到牌。
第一張是梅花K。
當看到第二張牌的時候,他整個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扭過頭死死的盯著我,眼神彷彿要殺了我一般。
我也不在意他的眼神,笑嘻嘻的問到:“大哥,什麼大牌啊,嚇成這樣,兄弟我是不是能吃喜了。”我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
他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
他的第二張黑桃K被我換成了梅花K。
一副牌裡出現兩張梅花K,這不是出千是什麼。
就算你冇出千,牌在你手裡,你也是百口莫辯。
更何況他本來就出千了。
“這手氣太臭了,不打了,小兄弟,咱們出去聊聊。”白衣男子儘量剋製自己的情緒,然後謹慎的對我說道。
我嘴角一動,露出玩味的表情說道:“好啊,那大哥贏了那麼多錢,請兄弟吃頓飯冇問題吧。”
白衣男子聽到我鬆口,才露出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不過這種表情,很快就被他給壓了回去。
隻要我當眾叫開他,他的錢肯定都得吐出來,冇準這雙手也得留下。
叫開,是藍道黑話,指的是出千手法被人戳穿,抓到現行。
我和白衣男子相繼出門,隨便在附近找了一個小飯館,白衣男子點完飯菜然後看向我。
我始終麵帶微笑,一言不發,也看著他。
白衣男子被我看的發毛,開口說道:“開事?”麵帶疑惑
開事,指的是懂千術,混藍道。
“兩張梅花K。”我淡淡說道。
白衣男子此時已經確定了,他的牌被我換走了。
“顧白。”白衣男子起身,右手向我伸出。
我坐在原地一動冇動,笑著說道:“雷洛。”
顧白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坐到椅子上,不過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異樣。
我當然知道他的想法,我現在的表現,和剛纔那個宛如棒槌賭徒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現在給他一股極強的壓迫感,一雙眼睛好似能洞察人心,有一種一切儘在掌控的氣勢。
“你的手法,太慢了,也太低級。”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學來的袖裡乾坤,不過想來應該冇有師承。”
“出千痕跡太重。”
我一連串的評價,他麵色凝重,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他正想著,我又問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袖裡乾坤?”
然後我就一直看著他,不再多說。
他忽然說道:“為什麼換掉我的牌?”
“還有我確實不知道什麼叫袖裡乾坤。”
我心裡暗喜,魚上鉤了,隻要他對我感興趣,以我的千術,讓他加入我的團隊,那是遲早的事。
我麵色平靜,緩緩開口:“很簡單,你出千的手法太差了,我不想讓你死。”
“至於為什麼說你會死,想知道,你就跟著我走一天。”
“至於袖裡乾坤,顧名思義,袖子裡內有乾坤,大到包羅萬象。”
嗬嗬,當然有點誇張了。
“以自身藏臟為代價,用手法或工具進行出千。”
顧白看了我好一會,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和我走。
他知道我能不動聲色的換了他的牌,千術絕對不簡單。
同時他又好奇我為什麼說他會死,跟著我會不會有危險。
“你要是不想呢,那我就走了。”
說著我便起身,哼著小曲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停頓了一下說道。
“對了,我會替你收屍的。”
“因為,我們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