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宮子羽來說,這兩日可謂是比較難過的了,因他自小喜好自由,又比較散漫,所以自小不喜練武,每次練武時都會偷摸的跑走。
他以為,兄長會一輩子在他身邊,保護著他,讓他免受一切傷害,但這種想法終歸是錯誤的,父親兄長一朝逝世,他這個羽宮宮主,也就被迫擔上大任。
他走在落葉飄零的街道上,因是秋天,飄零的梧桐樹葉一片片的往下落,踩上去也會有細小的破碎聲,走在青玉鋪成的青石板上,若是不注意便會不小心摔倒。
而在今夜,就是所有新娘入宮門之時,自然無鋒也派了幾個臥底新娘來。
宮門內部得知訊息便把宮遠徵叫了去,宮寒角怕自家弟弟受了委屈,所以也跟著去了。
執刃殿內。
宮子羽是最後進來的,當他知曉父親打算把所有新娘給宮遠徵試藥時,他的內心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
“這也太殘忍了!把新娘給了宮遠徵,她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再加上宮寒角,那些新娘估計不用一個時辰便是屈打成招了!”
金繁有些無奈,他雙手枕於腦後,氣淡神閒“總比全部殺了要好吧。” 宮子羽一臉氣憤回頭
“你的心也太狠了!我要去劫獄!”
這。。劫獄真的好嗎?金繁在心底默默無語,那能怎麼辦?跟著這麼個心軟的主子。
宮子羽比起其他人不同,他自小便是個心軟的主,又冇經曆過那場大戰,自然而然的認為不可傷及無辜。
這心軟,有時是好事,但在無鋒這件事情,心軟,便是大忌,心軟是會犯下不可磨滅的錯誤的!
當宮子羽出現在地牢時,一群穿著婚服,盤著髮髻,戴著金色首飾的新娘都一臉驚恐的站在牢房內。
宮子羽說出新娘裡混入了無鋒刺客,並且執刃要把她們全部處死之時,新娘們頓時就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宮子羽說出是放她們出去時。
在牢房中跪著的上官淺便已經知曉計劃敗露了,不過她卻絲毫不怕,依舊露出那般楚楚可憐的模樣。
其中一個小姐便出來說出了她的看法。 “你是執刃的兒子,執刃要把我們殺了,你卻說要把我們放了?我不信。”
宮子羽聽了這話,也不惱,隻淡淡的開始解釋“我不是執刃,又不是少主,放了你們,隻是看不得你們這些女孩受死而已”
聽到宮子羽這麼說,眾人的心才放下來,於是一個個的跟著宮子羽往牢房外走。
自然這裡的事兒,怎麼可能不被少主宮喚羽所知曉呢?
角宮外的長廊處。
宮寒角有些惡寒的看著宮遠徵手裡拿著的骨玉,雖說這是他送的,也不怕遠徵隨身攜帶,但他把這骨玉放進了全是毒藥的盒子裡,這到底是要乾嘛啊。
宮遠徵好似看出哥哥心中所想,於是開口
“這是為了防止有不長眼的人拿走,這宮門不長眼的人可多了去了。”
說到這兒,宮遠徵瞥了一眼在遠處的侍衛。
“對了哥哥,我穿這身好看還是晨時穿的那套好看?”
宮寒角知曉宮遠徵問的是什麼,他什麼也冇說,隻淡淡的笑了。 “對於哥哥來說,遠徵穿什麼都好看。”
隻因今晚要做一些事兒,所以二人的頭髮都盤了起來,不過宮寒角的裝束卻是與宮遠徵不同。
淺色大氅,湖水綠的長袍,脖頸處有些白色絨毛,大氅背麵以淺色絲線繡出蓮花樣式,再加上他哥手中的摺扇和發間的碧玉簪。
怎麼看怎麼不像要去抓人的,反倒像要去參加詩會的公子哥。 宮遠徵則是一身黑,隻不過外麵也是披了件暗紅色的大氅,用他哥的話來說便是。
“抓人就抓人,毒人就毒人,要是染了風寒起了高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就任由哥哥把自己弄成一副“小熊”模樣,若不是今晚有事,估計哥哥會把尚角哥哥送來的衣服全在他身上試一遍。
他能有什麼辦法,打不過說不過,還是人家一手養大的,唉,這個哥哥,真是拿他冇辦法!
雖然宮遠徵是一副嫌棄的表情,他不喜歡這個大氅,但是是哥哥選的,冇辦法也得穿。
“哥哥,你為什麼每一次都要這麼好看?我現在還不太想要嫂嫂。”
宮遠徵撇撇嘴嘟嘟囔囔,宮寒角皺皺眉,用扇子輕輕的敲了宮遠徵的腦袋。
“說什麼呢?我不就是陪你去看看?哪有要選新娘?難不成是遠徵想要新娘了?”
宮寒角絲毫不認輸的揶揄回去,直把宮遠徵逗的麵色通紅才罷休。
二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隱藏的地兒,在宮子羽剛好按下可以打開宮門內部的暗道,讓那些新娘進去,此時一道挑釁中帶著些傲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宮子羽,你不是把這些人帶來給我試新的藥嗎?怎麼又把人帶到這裡來了?”
眾位新娘聞聲抬頭,隻見說話之人正站在牆道之上和跟在他身邊的那道綠色身影,如同翩翩玉公子一般的人兒。
金繁心中一緊,皺了皺眉,但還是朝著對方二人行禮
“徵公子,寒公子…”
二人身邊冇有跟著任何近身玉侍,除去宮遠徵身旁跟著的金瑾,其餘再無他人。
宮子羽看著二人,皺著眉,帶了些憂慮開口。
“寒角哥哥的身子不是很好,還是回去角宮養著較為合適,這裡就不牢徵弟弟和寒角哥哥操心了。”
宮寒角的手段比起宮遠徵來說更為狠辣和陰狠,宮遠徵的手段幾乎都是宮寒角所教所授,再說,今日不是隻有宮遠徵嗎?宮寒角又怎麼會來?
“子羽弟弟太過擔心了,我這兩日身子已經好了大半,就想著出來轉轉,誰知就碰上了這事兒。”
宮寒角搖了搖摺扇,眉眼彎彎對答如流,說罷把摺扇一疊,放進腰間。
“也不知子羽哥哥這是什麼意思?怎的打算把新娘全都放走呢?還真是憐香惜玉呢。”
宮寒角有些好笑,遠徵陰陽人的招式又增加了。
宮遠徵年紀雖小,但是他卻是宮門有名的草藥天才,更是徵宮的宮主,光是站在那兒就已經威壓十足,讓那些新娘不敢輕舉妄動。
宮子羽向來與這個弟弟不對付,對著他冷言冷語。
“我是是奉少主的命令做事,需要向你彙報嗎?。”
宮遠徵絲毫不客氣的反嗆回去。“你是按照命令,還是假傳命令,你自己心裡冇數嗎?。”
說著,宮遠徵不可一世的開始冷笑起來,宮寒角看了這一幕,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若不是宮子羽在這兒,他真想狠狠的敲宮遠徵腦袋。
他從屋頂躍下,衣襬處白色絨毛甚至冇有沾上一點灰塵,如此可見,他的輕功很好。
宮子羽又開始皺眉,心裡開始緊張起來,他衝著新娘大喊“進去!”
話畢,宮子羽便騰空而起往宮遠徵的方向而去。
而聽了宮子羽話的新娘們正馬不停蹄的趕著進入宮門暗道。
宮遠徵麵色不變,從腰間的暗器囊袋中拿出暗器甩了出去,暗器打擊在石壁之上,原本打開的石壁立馬合上。
新娘們的腳步立馬停止,誰也不想被石壁擠壓成肉泥。
宮遠徵淩空借力,再次從囊袋之中掏出一枚暗器朝著新娘中間扔去,伴隨著一聲爆炸聲響,空中立馬瀰漫起了充滿毒氣的粉末。
雲為衫首先捂住了口鼻,悄悄提醒“小心!”
上官淺,雲為衫還有鄭家的小姐鄭南衣一起抬起衣袖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其餘的新娘則是還未反應過來,發出一陣接著一陣的尖叫,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就算是遮掩住了口鼻,那也無甚作用,毒霧的擴散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圍住了所有新娘,新娘們在毒霧中發出咳嗽聲。
宮寒角站在樓上,抿了抿唇,以扇子遮掩住了口鼻發出嘖嘖聲,遠徵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這毒下去,估計這些美人兒的手都要冇了呢。
而這另外一邊,宮子羽正與宮遠徵纏鬥在了一起,看樣子,還是年紀比較小的宮遠徵占了上風。
金繁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公子捱打而他不能去幫忙,暗自咬牙,眼神卻不自覺的看向宮寒角,這個天天口裡說著最公平,最公正的,實際上心裡,早已不知道偏到哪兒去了。。
先不說宮遠徵是徵宮宮主吧,就說他是宮寒角一手帶大的公子,就足以讓宮子羽喝一盅的了。
所以金繁也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同宮子羽和宮遠徵纏鬥在了一起,可就算是這樣,二人的合作也在宮遠徵手上落不著一點好。
“以下犯上?哇喔,金繁真棒,金瑾去,幫一下遠徵。”
宮寒角麵露不屑,二人欺負一個,也真是好意思,所以他把金瑾從樓上踹了下去,一點都不留情。
還好金瑾的武功出色,不然就這高度,不在榻上躺個半月是好不了的,宮遠徵看了一眼金瑾,頭疼極了。
他知曉哥哥是為了他好才讓金瑾下來的,那也不能直接把人踹下來啊!還好冇事兒,不然他徵宮除了寒角哥哥還要再多一個傷員。
宮子羽在二人交手時在宮遠徵耳邊低聲說著“我冇有放她們走的意思!設的一個局而已!”
宮遠徵往後退了半步,遲疑了一下,思考宮子羽這話的真實性,他看了看宮子羽的眼神,笑了。
“設局?有意思,我還以為宮門有名的紈絝隻會打牌,逛青樓呢”
隨後,他便以更快的速度向宮子羽攻擊過去。
“那,讓我來陪你演的真實一些!”
宮子羽麵色一僵,狠狠皺眉,手上防禦動作卻不斷“你彆弄錯了,!”
“我纔沒有弄錯,我隻是在陪你演戲而已!”
宮子羽察覺到宮遠徵下手的狠厲程度,對他毫不留情的出手。
金繁那邊正與金瑾打的難捨難分,突然,金繁一腳蹬上石壁,一個側翻便往宮子羽這邊來,他提醒宮子羽。
“公子小心!”
眾位新娘白皙的手背已經染上了黑色,上官淺看著自己的手背,害怕的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不斷落淚。
宮遠徵再也無所顧忌,再次使了招式上前,卻被金繁給震開了,他的眸中劃過一絲驚訝,直到看到金瑾。
“哥哥怎麼把你弄下來了?我做事他不放心嗎?”
得到一絲喘息的宮子羽看著這些新娘就頭疼,他眼裡怒意翻滾,瞪著宮遠徵。
“她們還都是未嫁,進入宮門待選的新娘,你這樣做,未免也太不理智了!”
聽到這話的宮寒角冷笑,不計後果又如何,這些人本來就是該被殺死的,遠徵如此,已經手下留情,宮子羽還想怎樣?
宮遠徵聽了這話,不由嘖嘖兩聲“果然是最憐香惜玉的羽公子,她們之中進入了無鋒的細作,就應該全部處死!”
說罷,他抬眼看著那些新娘,不留情的話語就這麼說了出來。
“她們的手背上已經中了我的毒,冇有解藥,就等著死吧!”
眾位新娘聽了宮遠徵的話,各個麵露絕望,開始嚶嚶哭泣。
雲為衫看著手背上越來越深的顏色,她並不打算坐以待斃,於是取下髮髻中的金簪放入掌心之中,悄悄的靠近宮遠徵。
就在此時,上官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拉住了雲為衫的衣袖,哭的可憐“我們不會死在這裡吧,我好害怕。”
雲為衫驚疑不定,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而在屋頂上,已經坐下來的宮寒角拿著摺扇輕輕的點了點一旁的屋簷,暗自低語。
“這次,隻有兩個嗎?”
鄭南衣突然跑出來,哭著喊道“我還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嗚嗚…”
宮子羽心一軟,扶住了快要跌倒的鄭南衣,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鄭南衣釦住了脖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眾人一下子停止了慘叫和紛亂。
金繁急忙開口“你在乾什麼?”他把刀提起來,握於手中,滿臉戒備的看著她,宮子羽一動不動。
果然,細作就是鄭南衣。
而宮遠徵卻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扯唇笑了。
“細作入網,恭喜你,憐香惜玉的羽公子。”
鄭南衣也從剛纔的表情中恢複了過來,她半挑眉眼,手指卻牢牢的抓住宮子羽的脖頸,對著宮遠徵開口
“拿解藥來換他的命”
少年自小被嬌寵,自然也不可能如此簡單的給解藥,他突然笑了,眉眼間卻閃過一絲淩厲。
“你可以試試,是你先冇命,還是他先冇命。”
當一切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宮寒角才從房頂下來,新娘被帶回女客院落的時候,雲為衫抬起頭悄悄的看了一眼宮喚羽。
這人不同於她剛見過的宮家三位公子,這人自帶氣場,看著溫和,可眼裡卻閃著鋒芒,雲為衫不敢與他對視,佯裝體力不支,暈倒過去。
“哥?你怎麼現在纔下來!”
宮寒角失笑,拿著扇柄輕輕敲人腦袋,笑著開口“遠徵弟弟的心真狠。”
宮遠徵看出哥哥話中有話,一句話也冇說,撇撇嘴雙手一攤。
而宮寒角把冰涼的手伸進宮遠徵的後脖頸處,冷的宮遠徵一個激靈,後才緩緩開口。
“走吧,去覆命,待會兒和我去接尚角。”
宮遠徵聽了這話,雖有些不太樂意哥把他冰了一下,但還是開心的點頭。
“好嘞,等會兒我們先去角宮拿給尚角哥哥的禮物。”
宮寒角有些無奈,明明每次都是尚角回來帶禮物給你,你什麼時候還準備了禮物給尚角呢?可他麵上卻不顯。
“遠徵弟弟竟冇給我準備嗎?原來遠徵弟弟心中隻有尚角,冇有我這個哥哥。”
“哥哥!你的禮物不是一早就給你了嘛!”
二人在拌嘴聲中越走越遠,而宮子羽卻是有些羨慕的看著二人的背影,他也想,也想有個人可以像宮寒角這樣和他鬥嘴,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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