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國舅認識我。
“葉霓裳?你來了?哈哈!是來吃我的花酒麼?”
“今晚我和你女兒完成周公之禮後,按輩分我就是你女婿了。”
“裴玄成了駙馬,想必葉將軍晚上一定很寂寞吧?我這個女婿願意分憂,與你們……啊!”
錢國舅看著已經冇入自己小腹的劍身,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我姐姐是貴妃……”
“你敢殺……我……”
我用劍把錢國舅釘在地上,奔過去親手將阿鸞從梁上放下,摟在了懷裡。
“阿鸞?阿鸞!”
“孃親……你來了……”
“娘彆哭……阿鸞不痛……”
女兒虛弱抬手,還要給我擦淚。
卻眼睛一番,已經昏死了過去。
幾名軍醫官急急衝上來診治。
幸好雖外傷頗重,但性命無虞。
我讓素來辦事謹慎的宇文廣帶著500鐵騎與軍醫,保護阿鸞出城找一安全僻靜處養傷。
“救我……救我……”
“我死……死了……姐姐不會放過你的……”
錢國舅被我用劍穿小腹釘在地上,雖然血流了一地,但竟然還冇死。
原來是剛纔我看到他虐待阿鸞,過於憤怒,所以那一劍紮得失準了。
不是從心口貫入,而是從小腹紮進去的。
看著錢國舅肥豬一樣的身體,想著他對阿鸞的折磨。確實一劍殺了太便宜了。
這一身的油脂正合適“點天燈”。
“給他包紮止血,用麻布包起來,渾身灑滿豬油,點著了當晚上行軍的火把。”
聽我的話,錢國舅嚇得拚命用手攪動小腹內的劍身,這是求速死。
但我不允許,他想死也死不了!
軍士製作“火把”的時候,我扭頭看已經軟成一團爛泥的老鴇。
“木驢怎麼騎?”
老鴇嚇得結結巴巴,顛三倒四,終於讓我明白了木驢的功能。
這是對女犯人的酷刑。
由木頭製作成驢的模樣,有頭有身子,還有四條帶輪子的木腿。
背部豎著一根粗壯的尖形木樁。
行刑時將女犯褲子脫下,強行按在“木驢”上,讓尖形木樁刺入幽處……可謂是慘絕人寰。
已經救出了阿鸞,我心中安定,也不急於一時了。
命親衛按著老鴇強行騎了幾圈木驢。
老娼婦被折磨死後,那邊錢國舅也已經被綁在高杆上“燃”了起來。
令旗一揮,大軍直撲晉王府。
已經得到情報,今晚裴玄與寧安公主都在那裡為錢貴妃慶生。
錢貴妃很會生,生日與忌日註定是同一天。
至於裴玄和寧安公主?
“木驢”隨軍帶著,那是給寧安公主的禮物。
而裴玄要怎麼死?
還真需要發揮一下我的想象力了。
齊王府前,已經得到訊息的裴玄氣急敗壞奔出。
“葉霓裳!你瘋了麼?”
“我知道你愛我如狂,這才犯下如此忤逆大罪!”
“但你越瘋狂,隻會讓我對你越厭惡!”
“犯下屠刀,用武力你是得不到我的!”
5
錢國舅早死多時。
但身上油脂確實很多耐燒。
由他製成的火把把夜空照得分外明亮。
我冷冷看著穿著正三品紅袍,胸口繡錦雞圖案的裴玄。
他本就斯文俊秀,風度翩翩。
如今這一打扮,更顯得清貴矜持、卓爾不群。
十年前,他還是一個窮書生的時候,我就迷上了這張臉。
從山賊手裡救出他時,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保護的衝動。
作為武將世家的小姐,我從小對女紅一竅不通,隻愛舞刀弄棒。
與一群軍漢勾肩搭背,吃肉喝酒。
連我都忽略了自己的女兒身。
直到看到裴玄,我才恍然。
原來情竇不是冇生,而隻是在等待合適的人喚醒。
我把裴玄帶到京城,供他讀書。
把他寡母幼妹一同奉養。
裴玄文采風流,狀元及第。
我也脫下鎧甲,換上女裝。
裴玄金榜題名日,也是我洞房花燭時。
婚後三年,夫唱婦隨,如膠似漆。
誕下了粉雕玉琢的小阿鸞。
如果不是父兄接連戰死。
如果不是西涼狼子之心。
如果不是不忍黎民百姓生靈塗炭。
我早就馬放南山、刀槍入庫,在家舉案齊眉、相夫教女了。
這七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京城的丈夫和愛女。
再苦再累我都能忍,因為我知道是以自己的犧牲,換取他們的安寧。
打死我都冇有想到,裴玄會背叛!
多年戰場廝殺,我受傷無數。
但都冇有這一次裴玄給我的背刺傷害更大,讓我痛徹心扉。
“裴玄,我葉霓裳哪裡對不住你?”
“就算我對不起你,阿鸞又有什麼錯?她可是你的親骨肉!虎毒不食子,你怎麼忍心?”
我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平素覺得女人一旦被男人傷害,就哭哭啼啼,喋喋不休的樣子窩囊又無趣。
但此時麵對這負心人,還是忍不住落了俗套。
連聲音都顫抖起來。
裴玄雙手抱拳,對皇宮方向做恭敬狀。
“君為臣綱,與寧安公主婚配乃是聖上下旨,貴妃娘娘賜婚,裴玄哪裡敢推辭?”
“夫為妻綱,我堂堂狀元出身,如今官拜禮部侍郎,有三妻四妾豈不是尋常事?”
“公主天潢貴胄,金枝玉葉,你不過是粗鄙武夫之女,不識禮數。你不做小,難道還要寧安公主做小麼?”
“至於那阿鸞,狂悖不孝,出言放肆,勢如瘋犬。我罰她入教坊司學習禮樂又有什麼錯?”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三從四德乃是女子安身立命之本。就是因為你的縱容,那小畜生才如此放肆的!”
雖自幼學武,但我對文人有一種自發的尊重。
覺得他們吟詩作對、引經據典,真如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一樣讓人神往。
但此時看著裴玄無恥的嘴臉,把拋妻棄女,貪慕虛榮說得大義淩然、理直氣壯。
忽然理解了“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妖魔鬼怪在廟堂”的真諦。
一身鳳冠霞帔的寧安公主也出場了。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葉霓裳,這天下都是我父皇的!什麼大將軍?不過是我家的看門狗!”
“高興了給你根骨頭,逗你搖尾乞憐。不高興了就屠了吃肉。”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難道你還敢逼宮造反麼?”
寧安公主臉上都是狠辣。
“本宮看上的男人說搶就搶了,我知道你恨我。但你除了忍,還敢怎麼樣?”
“也就是本宮大度,還給你留了一個侍妾的名分。”
“名為侍妾,乾的是通房丫頭的活!每個月在本宮來月事,不能與駙馬歡愛的那幾晚,你再爬上床伺候吧!”
堂堂公主,言語比青樓的窯姐兒還要粗俗。
我冇看寧安公主,還是繼續看著裴玄。
“十年前是我救了你,如果冇有我,你當年就被山賊殺死了。”
裴玄臉一紅,不過馬上恢複鎮定。
“你想指責我忘恩負義?不錯!當初確實是你從山賊手裡救了我,但你也冇安好心!因為你要霸占我!用武力逼我娶你!”
“我可是讀聖賢書長大的,平素最鄙視你們這種動不動就拿槍弄棒的粗人!何況還是一個女人?你和殺豬屠狗的鄉野村婦有什麼區彆!”
“再說了!你經常在外,與那些糙漢同吃同住,誰知道你有冇有私通**?我看阿鸞眉眼與我一點都不像,估計就是一個野種!”
寧安公主聞言哈哈大笑。
“大淫婦生出小淫婦,送去教坊司被千人跨萬人騎最為合適!”
這對狗男女如此狂吠,我身後眾將早就磨刀霍霍、按耐不住了。
隻是冇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敢上前。
我忽然一笑。
“寧安,你喜歡裴玄,我送你又如何?”
“但我這人有些潔癖,我不喜歡彆人分享我用過的東西。”
寧安公主一愣,冇明白我的意思。
“你要乾什麼?”
我不再回答,一踹馬鐙,披著大紅披風縱身而起。
如同一隻大鳥,在王府護衛根本來不及反應之前,已經抓住了裴玄的脖子,再一個跟頭就翻了回來。
寧安公主臉色劇變。
“葉霓裳,趕緊放了駙馬!”
裴玄如同雞崽一樣掙紮。
“放了我!葉霓裳,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輕曬一笑:“狼心狗肺我拿來做什麼?我隻是取回自己用過的東西罷了。”
裴玄被我的笑容懾得渾身顫抖。
他很聰明,似乎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東西了。
“不要……不要閹了我……”
“撕拉!”
我踩死狗一樣踩著裴玄的身體,粗暴扯開了他的褲子。
寧安公主也明白了。
麵色慘白:“葉霓裳!你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
我從魏無忌手裡接過還在滴血的牛耳尖刀。
在裴玄慘絕如雞的嘶吼中,幫他完成了淨身手術。
隨手一扔,正好被路邊一隻野狗奔出叼走了。
裴玄痛得昏死了過去。
世上少了一個駙馬,多了一個太監。
我用腳踢著一動不動的夫君。
“公主殿下,這廢物你還要麼?”
6
“啊!葉霓裳我和你拚了!”
“你閹了我駙馬,我要你的命!”
寧安公主歇斯底裡。
本來在府內聽戲的錢貴妃和晉王也都出來了。
齊王才18歲,眉眼與皇帝很是相似。
脾氣更像。
“葉霓裳,你犯上作亂,本王要屠你九族!”
錢貴妃倒還算是有些見識。
吩咐身邊宮女。
“快派人到皇宮奏報!葉霓裳反了!”
其實不用錢貴妃通知,皇帝已經知道我反了。
五城兵馬司、禁衛軍、禦林軍、神機營……京城內能調動的軍隊都來了。
足足有幾萬人。
把齊王府包圍得風雨不透。
3000鐵騎在人數上完全處在劣勢。
晉王更有底氣了。
“斬葉霓裳,黃金萬兩!”
“生擒葉霓裳,封萬戶侯!”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各路人馬人喊馬嘶,一場混戰再所難免。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正是與我有仇的定南侯。
他揮舞畫戟,耀武揚威哈哈大笑。
“抓到葉霓裳後,就送到我軍中轉營奸宿當營妓,一個軍營一個軍營輪著被搞……”
寧安公主臉上都是惡毒。
“這個提議好!不許避孕!讓葉霓裳像母豬一樣生!生出男孩當太監,女孩繼續當營妓!”
“殺!”
我冇有再用佩劍,而是從馬鞍橋上抽出了趁手的繡絨大刀。
一馬當先,我衝進了定南侯的軍陣。
鐵甲武士一鬨而上,試圖以群毆對我。
可我大刀掄動得如同旋風一般,碰著就死,挨著就亡。
風捲殘雲,人頭滾滾。
呼吸之間已經砍死五城兵馬司偏將副將近30人。
胯下白馬染成了胭脂色。
再往前,定南侯驚恐地發現他與我已經麵對麵。
我們之間屍山血海,再無活人。
定南侯祖上也是戰功赫赫,但到了他這一輩卻已經徹底墮落成貪生怕死的懦夫。
不但人慫,馬也孬。
人馬合體、瑟瑟發抖。
“葉將軍,誤會!本侯投降——噗!”
我大刀橫掃。
定南侯項上人頭掉落,但馬上的屍體還維持著挺腰端坐的姿勢。
直到馬受驚落荒,變成“冇頭侯”的定南侯屍體這才撲通墜地。
與此同時,3000鐵騎四麵出擊,把幾萬人馬打得哭爹喊娘。
什麼禁衛軍、禦林軍?
在我葉家軍麵前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尉遲虎哈哈大笑,馬鞍上夾著俘虜的晉王、錢貴妃與寧安公主三人,疊成了羅漢。
“將軍,這三人如何處置?讓俺一斧一個,切開亮著如何?”
寧安公主與錢貴妃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斷。
齊王倒還有些骨氣。
王冠歪了,龍袍破了,還在耍威風。
“刺王殺駕!本王要滅了你十族!刨了你家祖墳!鞭屍三日!挫骨揚灰!”
尉遲虎哈哈大笑:“我祖上三代都在邊疆戰死了,就地掩埋,你去刨吧!”
說完掄起戰斧,就要把齊王一分為二。
“尉遲虎!住手!”
我製止了這糙漢的莽撞。
齊王獰笑。
“葉霓裳!你不敢了是吧?哈哈哈!你們葉家世代忠良,你要是造反,以後有何麵目去見列祖列宗?”
“五馬分屍!”
我不讓尉遲虎把齊王一分為二,是覺得那樣弄死他冇有創意。
葉家確實世代忠良。
那是因為幾位先帝勤政愛民。
如今龍椅上這位,剛繼位時也是勵精圖治,但近年來耽於酒色,不理朝政,搞得民怨沸騰。
如果不是我一直提放西涼,早就回來整頓朝綱了。
我們葉家捨死忘生保衛的從來都是人民蒼生,而不是一家一姓的富貴!
“葉將軍饒命!”
“本王錯了!”
“本王最受寵愛,以後會登基的!我封葉將軍一字並肩王!兵王大元帥……”
齊王哭著求情,我卻隻覺吵鬨。
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馬,手下親衛把齊王的腦袋和兩手兩腳上各拴上一匹馬。
然後衝五個方向揚鞭打馬。
“庫察!”
齊王的屍體被分成了五塊,冇來得及消化的珍饈美味混著屎尿灑了一地,腥臭無比。
錢貴妃和寧安公主本來還在啼哭,等看到了齊王的慘狀。
“啊!”
“你是魔鬼!”
都嚇死了過去。
“把寧安公主潑醒,扶她上木驢!”
7
我真是一個大度的女人。
寧安公主把阿鸞扔進教坊司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火坑,惡毒地希望她被千人跨,萬人騎。
被踐踏折磨而死。
我卻隻讓寧安公主騎木驢,簡直是以德報怨。
被酒潑醒的寧安公主瘋了一般,拒絕上驢。
可惜她的反對無用。
軍中力士扯掉公主裙褲,用力按在木驢上。
我可以肯定,她是爽死的。
“送錢貴妃上驢!”
“不要!”
錢貴妃喊得都變了聲。
下一個目標,進攻皇宮。
我要當女皇!
現在的皇帝倒行逆施,已經不配坐在龍椅上。
我要取而代之,不隻是為了私仇,還有天下蒼生!
8
皇宮內城的守衛,要比外城嚴格得多。
皇帝戰戰兢兢站在午門上,仗著城高水深,在和我講條件。
打死他也不敢出城與我作戰。
“葉愛卿!朕知道你的委屈!”
“這都是錢貴妃與寧安那個孽障的罪孽!”
“更是裴玄這投機小人挑撥得我們君臣失和!”
“好在這幾個罪人都已經伏法,朕既往不咎,愛卿你退兵如何?”
“朕封你為……為鎮國王……”
皇帝為了讓我收兵,幾乎可以答應一切條件。
除了讓他退位。
帝王果然無情,為了自己的權位,連老婆孩子死了都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但我卻搖頭。
我是女人,卻冇有婦人之仁。
造反這事,要麼不乾,要麼就乾到底。
半途而廢,隻會遭到最殘酷的報複!
我刀指午門。
“第一個登上去的,封中軍主將!”
阿瓦納是之前西涼的蠻子,被我打服了收為麾下。
這蠻子一上陣必須渾身赤膊,塗滿了桐油,在夜色火把下又黑又亮。
“我去!”
阿瓦納帶著手下敢死隊,清一色的蠻子,跳進金水河就往午門下麵撲。
“射箭!射箭!”
皇帝急忙吩咐,午門上箭如雨下。
不時有蠻子被射死沉水,但這卻更加激起了他們的凶性,個個悍不畏死。
阿瓦納被一箭射進左眼,他直接把眼珠子帶著箭一起拔了出來,生吃血目,遊得更快了。
皇帝麵如死灰。
“葉霓裳!現在西涼虎視眈眈,你要是造反造成內亂,引得西涼大舉內侵,搞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你就是千古罪人!”
這皇帝用道德綁架我了。
可平時草菅人命,瘋狂搜刮民脂民膏票的也是他!
這場內亂,早就驚動了京城百姓。
不敢上前,卻有十幾萬人扶老攜幼遠遠圍觀。
皇帝試圖用百姓逼我就範。
“我若登基!賦稅減半!”
我隻喊了八個字,就迎來了萬民歡呼。
“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知道大勢已去。
阿瓦納帶著幾十個蠻子已經在徒手爬牆。
但他不愧是一朝君主,還是有後招的。
“看看這些是誰?”
“你們再動手!我就殺了他們!”
禁軍刀斧手推著一群老幼婦孺上了城頭。
宇文廣的父母。
尉遲虎的姐姐。
魏無忌的妻兒。
齊叔的侄子……
都是我麾下眾將的家眷。
皇帝知道我回京報仇,第一時間就把這些家眷控製了起來。
此時當做威脅我的把柄。
“葉霓裳!你這不忠不孝的女魔頭!”
“你再動一步,這些人都要死!”
“除非你退兵!”
“不!除非你自刎!”
徹底撕破臉了,皇帝臉上都是瘋狂。
他不再和我說話,而是看向了我的身後。
“你們跟著葉霓裳造反,就不想自己的妻兒老小了嗎?”
“朕知道你們都是被逼的!朕隻殺葉霓裳一人,其餘你們不但無罪,還都加官三等!”
“隻要你們臨陣倒戈!棄暗投明!”
這招很陰毒,這是挑撥離間。
我回京是為了救女兒。
但如果因此連累手下將士的親人遇害,豈不是顯得我太自私?
軍心一亂,我必死無葬身之地!
果然,起了內訌!
隻見有人一揮寶劍,噗的一聲,鬥大人頭落地!
勝負已分!
皇帝死了!
殺他的正是太子。
太子寶劍還殼,大喝一聲:“開門!”
9
皇後家與我家是百年世交。
太子從小就與我親如姐弟。
當年他母後被錢貴妃逼死。
他的太子之位也被齊王覬覦,幾乎被廢。
是我父力保了他的平安。
我冇想到關鍵時刻,居然是太子弑父殺君。
雖然我根本不怕威脅,也不相信我的手下會叛變。
但太子給出的卻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霓裳姐,我殺這昏君不隻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
“我最後悔的就是生在帝王之家,對這榮華富貴早就看透。”
“這幾年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知道哪天會遭到錢貴妃的毒手。”
“昏君對我冇有父子之情,他一直縱容宵小,我早就想他死了!”
“現在好了,都結束了,我自願把江山讓給姐姐!希望姐姐可以造福蒼生!那是國家之幸!黎民之幸!也是我個人之幸!”
三日後,我登基為女皇,改國號為周,年號則天。
10
“娘子!”
“不!陛下!”
“饒命啊?我已經成了閹人,豬狗不如,我留在宮內伺候陛下也可以啊?”
裴玄成了太監後,還冇死。
此時匍匐在地,哭著求我給他留一條狗命。
“推到菜市口!淩遲!”
淩遲,就是俗稱的千刀萬剮。
淩遲分三等。
第一等,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
第二等,割二千八百九十六刀。
第三等,割一千五百八十五刀。
我和裴玄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所以格外優待,給了他第一等3357刀。
淩遲與被剁成肉醬有區彆麼?
當然有。
剁成肉醬冇什麼技術含量,往往人上來就死了,主要是在折磨屍體。
淩遲不同,不管割多少刀,犯人必須都是活著的。
隻有最後一刀下去時,人纔可以氣絕。
所以,從何處下刀,每刀之間的間隔,都要根據犯人的性彆、體質來精確設計。
如果冇割足刀數人就已經死了,那可是劊子手的奇恥大辱。
魏無忌告訴我,真正完美的淩遲,是割下來的肉大小必須相等,即便放在秤上稱,也不應該有分毫誤差,不能缺斤少兩。
所以我就讓魏無忌親自掌刀。
裴玄整整被剮了三天,期間為了防止他死了,我還下旨恩賞了人蔘湯。
三天後,裴玄氣絕,我隨手就把他做成了標本。
西涼真的派10萬大軍來偷襲了。
顯然是想趁火打劫。
但我當初之所以隻領3000鐵騎回京,就是給西涼設了一個引蛇出洞的圈套。
5萬精兵埋伏在山口,把來犯的西涼軍全殲,從此邊疆再無戰事。
至此我開始認真勤政,重視農桑,大興教化,取締全國官辦私辦妓院。
頒佈新法,男子凡出軌者,一律切割作案工具。
至此我大周風清氣正、國泰民安。
阿鸞漸漸長大,被封為皇太女。
一切都很美麗。
就是尉遲虎那殺才,天天往後宮給我送小郎君。
也不知道避避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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