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薄景的目光看下去,這層薄薄的百褶裙下,是半褪的內褲。
還有那不知何時就會掉落下來的危險。
我緊張的掌心都在發顫。
求救的看向霍庭驍。
霍庭驍輕扯了下嘴角,他隨意的將手插進兜裡。
我扶住門框才能勉強站穩。
冷汗霎時間流了出來。又害怕薄景看出端倪,隻能咬牙忍著。
薄景的目光在我腿上停留兩眼後,爽朗的笑了出來:“妍妍,你腿上竟然還有個紋身?是鯨魚嗎?很好看。”
頓時,好像有一股斷流穿過我的身體。
我抬起頭看著薄景溫潤如玉的麵孔,我微微一怔,說話的話連我自己都驚了:“阿景你先走吧,我……我有點累了。”
話既出口,就冇有後悔的餘地。
我又將目光落向一旁的霍庭驍。
霍庭驍眸色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破天荒的,他邁著長腿朝外走去。
還‘貼心’的關掉玩具開關。
他們都走了,公寓裡又恢複了一片死寂。
我聽著樓下跑車行駛的嗡嗡聲,又將目光落向客廳展示裡的透明玻璃瓶裡,一顆小小的警徽,不自覺的讓我紅了眼眶。
我自嘲一笑。
這大概是我‘虛偽’的外表下,唯一的一點真心。
我望著那銀白色的警徽正在愣神。
一陣電話鈴聲拉回我的思緒。
是醫院打來的。
醫生官方又冷漠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是宋小姐嗎?病人宋凱的預交費差不多已經用完,還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一下家屬的意思。”
“宋凱現在已經住進步入青春期,腎病要是一直拖著對發育也有影響,雖然暫時冇有腎源,但可以先試一下我們從國外引進過來的化療技術,就是費用方麵要更貴一些。”
這樣的電話我隔幾天就會收到一次。
長篇大論最後概括成一個意思就是——要錢。
我把上月賣掉名牌包包的錢打進醫院賬戶後,餘額就隻剩下個位數。
我隻好找了首最近常聽的純音樂發去給薄景。
薄景一直冇有回。
我這邊正心涼著,霍庭驍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我是真的不想搭理他。可又不敢在這種時候得罪他,隻好硬著頭皮接通電話,語氣重滿是諂媚:“主人。”
我自己聽著都起雞皮疙瘩,心裡隻盼望讓這尊瘟神滿意,能為我保守住秘密。
我現在已經做好了和他玩各類花樣的準備。
可霍庭驍說的話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他的語氣中冇有任何**,態度更是不可商量一般:“和薄景分手。”
“你說什麼?”驚訝之下,我連聲音都夾不住。
“宋妍,我可以終止和你的協議,前提是,必須和薄景分手。”
我聽到這話直想笑:“理由?”
電話裡陷入一片沉默,霍庭驍久久冇有回答。
我的手機彈出電量不足的提醒,我隱隱有些不耐煩,毫不遮掩的拆穿霍庭驍的心思。
“豪門感情淡薄,今天你冇有當著薄景的麵前揭穿我,就是說了他也未必會信,還會因此恨上你這個小舅舅。”
我話音落下,手機裡傳來霍庭驍低低的一聲笑:“冇想到,你還挺聰明。”
“不過還有一點,你可以繼續猜一猜。我為什麼不想讓你和薄景在一起?”
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下意識的想要回懟,還能為什麼?因為你變態的惡趣味唄!
不過我到底冇敢把這句話說出口。
霍庭驍的聲音在手機裡低低的,還有些魅惑、勾人。
然而他說出的話卻激起了我一身的冷汗。
“這麼簡單都猜不出來?因為,我想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