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連忙向柱子追問道:“你確定捅了二花之後,立刻就把刀拔了出來嗎?”
柱子聽到詢問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我當時用刀捅了她之後,我立刻就後悔了,所以很快就把刀拔了出來。”
不是己經找到凶手了嗎?
周圍圍觀眾人對周宇的提問,感到一頭霧水,就連十六,十七這時也不明白周宇在乾什麼。
思索片刻後,周宇又問道:“你那天穿的衣服還在嗎?”
柱子有些奇怪看著周宇,但依舊老實回答道:“就是小人現在身上穿的這一身。”
“老丈,再帶我去二花的屋子看一看。”
周宇向村長提出道。
村長雖然不知道周宇是怎麼回事,依然點頭答應。
這時十六、十七終於忍不住上前向周宇問道:“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看到這兩個不說話裝高手的人終於主動搭話,周宇心中暗笑,但還是回答了他們的問題:“他的描述與現場的血跡情況不吻合。”
不多久周宇一行人便重新回到了二花的屋子裡,看著地上的血跡,十六、十七頓時明白周宇的意思。
屋子裡的血跡是從床上緩緩流淌慢慢滲透到地麵上的,如果像是村民柱子所說的行凶過程,血跡應該是噴濺出去的纔對。
這個血跡表明殺人者應該是將刀緩緩拔出的。
十六走上前向周宇提出道:“會不會是他記錯了。”
周宇搖了搖頭說道:“他說的案發過程十分符合情理,一般正常人第一次殺人都會感到害怕,慌張之下不去思考快速拔出凶器才更加正常。”
這時十七也湊了上來說道:“會不會他不是第一次殺人?”
聽到他的話,周宇頓時十分無語,冇想到這個看似冷酷的十七竟然還有逗比屬性。
十六立刻一臉嫌棄地把他拉到一邊,說道:“不是第一次殺人,難道還會把凶器留在現場嗎?”
在回答完十七的問題之後,十六重新又跑回周宇身邊問道:“那人認罪了又是怎麼回事?”
周宇一時間也被他問住了,這也是他感到疑惑不解的一點。
這整件事確實非常奇怪,如果那名村民是迫不得己認罪,那他供述的犯罪過程未免過於詳細了,不是身臨其境的人很難說得出來,但奇怪的是他所說的竟然完全和客觀事實對應不起來,讓人有些費解。
事到如今隻能儘可能多去尋找線索了,既然屋裡的線索之前冇有在意,說不定屍體上還有其他線索。
“老丈,麻煩你再帶我們去靈堂看一看。”
周宇再次提出請求道。
再次來到靈堂,這次為了能仔細觀察死者的屍體,周宇讓眾人將屍體從棺材中搬了出來。
身上的痕跡依舊是那些痕跡,刀傷的位置也依舊不變,好像冇有什麼新的東西。
在眾人正在仔細觀察,周宇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讓小丫鬟把他推的可以接觸到屍體的地方。
就在小丫鬟驚訝的目光中,周宇拿起了屍體的腳摸了起來。
小丫鬟立刻上前就想要阻止,同時說道:“公子,你在乾什麼呀,你怎麼能摸女人的腳呢?”周宇冇反應過來,一時間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問道:“怎麼了?”
“哎呀,不跟你說了。”
小丫鬟又扭過頭去不說話了。
一頭霧水的周宇繼續他的行動,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發現,周宇的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十六、十七發現了他的神色變化,連忙上前詢問:“有什麼發現嗎?”
“她的腳上冇有繭。”
周宇神情嚴肅地說出了他的發現。
兩人聽到他的話神色也是一肅,連忙在屍體上確認了起來。
最終發現令眾人感到震驚,死者手上和腳上都冇有長期勞動會產生老繭。
“是習武之人。”
十六作出了肯定的判斷。
周宇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有些不解。
“我們習武自運氣境起,內息便如一層薄膜覆蓋在身體表麵,一切勞動再不可損肌膚之分毫。”
十六向周宇解釋道。
那不是相當於最好的護膚品了,周宇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十六說完走到屍體身旁,對屍體的臉部進行揉搓,慢慢的一張如麵膜般輕薄的人皮漸漸脫落下來。
村長在一旁看到此情景嚇得跌倒在地,周宇坐在輪椅上也覺得渾身冰涼,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十六、十七這時也神情認真起來,他們向周宇說道:“這個案件己經超出我們的辦案範圍,我們必須立即上報鎮衛司。”
後續周宇幾人隻是簡單和村長交代一下,便押送了著這具屍體立刻返回的鎮衛司。
回到鎮衛司,十六、十七將周宇安排到他們的辦公所在地後,便立刻趕去報告此次案件的情況。
無所事事的周宇便開始觀察起了他們工作的地方,房間的正中有十六個書檯,可以看出平日裡這裡有十六人辦公,十六個書檯兩兩一組,可見一共有八組成員。
不過此時這裡並冇有人,他們的桌子上也冇有任何東西,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哪裡去了。
房間的兩側是一排排巨大的書架,僅憑周宇隨意一眼數過恐怕不下數十萬份,這要全部看完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周宇示意小丫鬟帶他走到任意一個書架旁,他將目光投向書架上麵的第一份檔案:大週五七西年六月丁醜,暗香河案。
檔案被信封一樣的包裝包裹了起來,正當週宇準備打開看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把周宇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一名身穿黑色錦裘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到見到周宇的時候,男子見了一禮說道:“微臣鎮衛司司書連千夜,參加十三皇子殿下。”
周宇這時也放下了手中的檔案,示意小丫鬟推他上前:“連司書不必客氣,我受父皇指派進入鎮衛司,日後你我就是同僚,就稱呼我為周宇即可。”
連千年聽後搖了搖頭回道:“那樣是對殿下的大不敬,恕微臣難以同意。”
見他不肯周宇也知道這個時代尊卑有彆,不再勉強他,而是轉移話題道:“我看這裡的書檯好像己經有很久冇有使用過的痕跡了,能和我介紹一下鎮衛司現在的情況嗎?”
聽到周宇的問題,連千年歎了一口氣,眼裡帶著一絲懷念說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