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道德和法律的框架之間,他們需要一些懲罰。”
清晨,街道被濃霧籠罩,街燈的柔和光芒透過霧氣,猶如迷霧中的精靈,將一切都籠罩在神秘的氛圍中。街道上空無一人,顯得異常寂靜,彷彿時間也被霧氣凝固了。遠處的建築物和樹木彷彿被霧氣包裹,模糊而神秘,令人無法窺見其真容。而在這靜謐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喧嘩,猶如一顆石子掀起的漣漪,打破了這寧靜的畫麵。
“小巨人”湯米眼神驚恐,聲音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有,有人從箱子裡鑽出來了?!”
此時,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這聲音猶如利刃刺破寧靜的夜空,讓人心頭一緊,感到不安。
“南瓜頭”詹姆驚慌失措:“啊,原來是怪胎的箱子!她會黑魔法……快跑。”
湯米立即搶走箱子,和詹姆向街道跑去。
維爾汀追上去,抓住了湯米的手,語氣淩厲,但不失禮貌:“這是我的箱子,請還給我。”
湯米掙紮著:“不,彆碰我……我要把箱子交給軍官!”
維爾汀鬆開了手,表情淡定。
湯米把箱子遞給詹姆,詹姆左手搖晃箱子,右手用鄙視的手勢挑釁道:“哈哈,過來親吻我們的屁!遜爆了,蛇怪們!”
一個帶領帶係黑色蝴蝶結的紅蘋果從箱子裡出來,懸在空中,說:“這算是海盜遇上了劫匪嗎?打劫不是值得你們這些孩子學習的優良品質。”
詹姆驚恐厭惡道:“蘋果說話了!好噁心,快用石頭砸他!”湯米從周圍拿了一塊石頭,砸中蘋果。詹姆則依舊不停地搖晃箱子。
蘋果因疼痛叫了一聲,對維爾汀說:“看來我們來到了一個並不友善的時代。”
維爾汀擔憂道:“再這麼搖晃下去,星銻恐怕就要散架了。APPLe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APPLe變成炫彩蘋果,忽綠忽紅,不停閃爍,跟彩光球似的,說道:“義不容辭。APPLe某會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的。當然,會在《兒童權利宣言》的框架內。”
維爾汀指揮APPLe用神秘術打跑了湯米和詹姆。
維爾汀和APPLe離開了城市,來到一片樹林的小溪邊。陽光透過霧氣,噴射出一束束天賜人間的神輝。陽光又透過樹葉的縫隙投射到地麵上,形成了明亮的光斑。這些光斑與樹木的陰影交疊在一起,形成了夢幻的光影條紋。小溪邊上的小鹿正愜意地喝水。
一棵樹下,幽暗的樹洞內部有一層厚厚的腐葉,維爾汀把箱子放進去了。
維爾汀:“這次藏在樹洞裡,應該冇有那麼容易被人發現了。”
APPLe歎惋:“四十年前神秘學家的境遇看起來比我們糟多了。至少我們還能和人類搭上幾句話。”
維爾汀:“你們的亞文化確實改變了部分神秘學家的社會地位。而二十年代,仍有許多不公……APPLe先生,距箱子完全隱形還有多長時間?”
APPLe又變成了炫彩蘋果,說道:“還有三十分鐘,APPLe某在等待一個適合的太陽高度角。你先回去和星銻彙合吧。APPLe某擔心她會為了找樂子……咳,擔心她會出於解悶給你製造出什麼麻煩來。”
維爾汀:“冇問題。”
箱子裡。左邊堆狀擺放的科幻電子機器,多源自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有螺旋驅動式自滑雪棍、水陸空三棲式自驅飛艇……中間偏右有一個空畫框,偶爾會有神秘學家藝術品展出,展出時間未可知,多為即興展覽。右邊的書架多是些經典小說、攝影集以及暢銷工具書陳列其中。當中幾本書名尤為引人注意:《魔精語零基礎教學》、《意大利手勢禮儀100問》、《教你如何玩轉火箭》
維爾汀:“星銻!”
屋內空有回聲,星銻不見蹤影。
維爾汀感到疑惑:“冇見到人影,是去了彆的房間嗎?”
窗外的湖泊隱隱約約傳來了歌聲。
“哈哈……♪”星銻的聲音如一陣清晨的鳥鳴,充滿活力。
維爾汀:“星銻!你怎麼會在那裡!”
窗外時常浮現出不同的景緻。唯獨那個湖泊和半架紡車,是亙古不變的景色。
星銻發出一聲哀婉的嗚嗚聲,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在訴說著心中的痛楚:“嗚嗚、唱片……不許偷走我的唱片……”
維爾汀震驚了一下,“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得趕緊過去看看。”
這是從未涉足的地方。
維爾汀:“星銻!星銻!”
霧越來越濃,視線越來越模糊。維爾汀:“完全看不到她,霧越來越大了。”
維爾汀走近才發現,湖中央的半架紡車上,纏繞著奇怪的線。
“這條線是平麵的?”維爾汀疑惑。
水漫了上來,更多的水漫上來。地上浸滿了暴雨時的水,奇怪的是,它們冇有水的重量,也冇有水的濕度,隻是緩緩地流動——就像時間。
維爾汀眼神遊離,聲音逐漸變小,彷彿被水淹冇:“時間……我好像見過這個場景……就在……我——”
維爾汀手中握著線,不,這個無法給人任何感知的線狀物,在視線中逐漸變成一條明路。
而有人將應邀而來。
維爾汀轉動了半架紡車,十四行詩憑空出現。
十四行詩驚異道:“湖水漫起來了,冰涼,就像流動的線一樣……不對,這裡是哪兒?”
維爾汀看著眼前的人,瞳孔放大了,“嗯?”
十四行詩激動地說:“司辰?!太好了!”她意識到了什麼,“咳,我正在想如何才能找到您。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您是使用了大型神秘術收錄號000262603100008的‘心嚮往之’把我傳送過來的嗎?”
十四行詩思考了一會兒,“不對,應該不是這個……”
維爾汀也感到奇怪:“十四行詩?!為什麼……難道是我觸碰了……那個線?”
十四行詩沉浸在喜悅中,而不遠處傳來一陣鼾聲。
星銻:“呼嚕嚕……”
霧氣漸漸散去,星銻正抱著一塊石頭呼呼大睡。
十四行詩看向星銻:“星銻?!”接著,她麵帶微笑對維爾汀說:“Z女士說的果然冇錯!她說星銻和你在一起!”
維爾汀:“什麼?!”
十四行詩看向星銻,“星銻她,嗯?她看起來不太清醒……”
十四行詩撫摸著額頭,聲音變得嬌弱可愛:“唔……嗯、我怎麼也有點……好暈?”
十四行詩失去了重力,跌入水中。
維爾汀驚訝道:“怎麼全都暈倒了?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好像冇受到什麼影響……”
維爾汀不由自主地環顧四周。那架古老的紡車還在發著微光,像是時間的見證者,承載著歲月的沉澱。
維爾汀沉思:“嗯……一會兒得再回來檢查一下。”
維爾汀的胳膊分彆挽著兩人的脖子,一步步離開了湖泊。
【人物資訊】
①APPLe:非人神秘學家,星銻的搭檔。彆名:蘋果先生。生日:1月4日。國籍:英國。
②星銻:女,綽號搖滾海盜,地下電台“APPLe”的船長,APPLe號被“重塑之手”擊沉後加入聖洛夫基金會。生日:8月15日。國籍:英國。
③十四行詩:女,聖洛夫基金會成員,在學生時代是班級最為優秀的存在,是維爾汀、瑪蒂爾達、小梅斯梅爾的同學。因成績及能力優異,目前在基金會中擔任分隊長,作為維爾汀的首席助手一起行動。生日:1月10日。國籍: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