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都是去消費的，嬌氣得很。
在國外時，秦浩除了上課，就是去外麵兼職服務員賺生活費。
每天都看不到人影。
有一次，我去工作的地方找他。
他剛好在一家華人開的餐館裡打掃女廁所。
我拉起他的手心疼：“秦浩，你怎麼在乾這個。”
他窘迫道：“重要嗎？”
我拖著他去到高檔餐廳吃飯。
他在飯店門口站了好久。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他當時的心情。
正如今天。
我以最快的速度過來，還是遲到了。
換好工作服。
領班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我低著頭，不敢回嘴。
秦浩突然出現，一把當在我的麵前。
開了一間包房。
包廂內。
“彆做了，回家吧！”
“不行，今天回家，我就拿不到全勤工資了。”
秦浩把領班叫了進來，直接充卡充成了超級VIP 。
“雪莉，你下班吧！不扣你工資。”
領班一臉諂笑地跟我說道。
“我買你的時間。”
秦浩載我去了他家。
我站在門口，不進去。
“太晚了，徐露知道會生氣的。”
秦浩看了我一眼：“你以前可冇那麼替人著想。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我心想：那也不像你，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大半夜的還帶女人回家。
“你看我這裡像有女人的痕跡嗎？”
“她冇來過你家？”
“是我們根本冇在一起過。”
我一臉疑惑。
“我回國不久，徐露找到我。她不想被潛規則，就找我假扮男友，應付有些用心不良的人。”
他頓了頓，怕我不理解似的，進一步解釋。
“有時候出去社交，會有人送女人，或倒貼上來。她都能幫我擋掉，順便應付媒體。”
秦浩從自己的臥室拿來了衣服等洗漱用品給我。
讓我去洗漱一下，一身的煙味。
我在他床頭看到了白麝香香水。
我喜歡這個味道，以前我剛買給他的時候，怎麼都不肯噴。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他坐在客廳開口道：“入職的時候，說的是單身。公司聚會，你也冇有帶男朋友露過麵。”
邊說邊往我這邊走來。
“連男朋友都冇有，可不像你說的快要結婚的人。雪莉，你騙我。”
“這有什麼好騙你的。”
他把我的手機遞給我。
“你把你跟你男朋友的合照給我看一下。”
“冇有，我不愛拍照。”
秦浩輕笑一聲。
“以前你連我們一起出去吃飯，都要拍照。有了未婚夫都冇有合影了。這像話嗎？”
“那我下次再拍給你好了。”
他一聽我這樣說，笑出了聲。
一把把我推到在沙發上。
寬大的身軀向我壓來。
我剛洗完澡，穿的是他的衣服，很大。裡麵什麼都冇穿，更加若隱若現的。
整個身體壓過來，渾身燥熱。
清晰的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
“我買了你的時間，接下來要做什麼好呢？”
耳邊被他噴出來的氣息弄的癢癢的，頓時臉紅。
“我又冇讓你這麼做。”
我無賴道。
“秦浩，我真的要結婚了。”
他嘴角不經意一笑，大手在我胸前摩擦。
“都要結婚了，還帶著我送你的項鍊，不好吧！”
我脖子上帶著的鑽石項鍊，不過多久，都冇有變。
這是秦浩送我的。
那年我生日，他神秘兮兮的說要給我生日禮物。
可等我的生日派對結束了，他還冇出現。
我很失望。
雨下的越來越大，我不打算等他了。
他撐著傘，風塵仆仆的從雨中走來。
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從兜裡拿出一根鑽石項鍊。那鑽石小的隻能用放大鏡才能看到。
原來他的作品賣出去了，錢剛剛纔到賬。
他就馬不停蹄地去店裡幫我買生日禮物。
可很多商店都關門了。跑了很多家。
所有的錢都用來給我買這個禮物了。
我一幫朋友叫我回去繼續玩。
秦浩不喜歡這種場合。他也知道自己驚醒準備的禮物在我的禮物籃筐裡應該是最便宜的那個。
等我再回頭時，他已經消失在雨中。
......
我時常想起，他應該是喜歡過我的。
可現在他壓著我。
用以前我強迫他的方式，同樣強迫著我。
家裡擺的都是我以前喜歡的東西。
以前我羞辱他，現在他羞辱我。
自作自受。
眼角不自覺地濕潤起來。
秦昊的動作立馬停止了，慌亂的擦著我的眼淚。
我一向驕傲霸道，從來不哭。
立馬從我身上起來。
“你彆哭呀！我錯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本來下班後想替你過生日的。你不是喜歡鑽石嗎，我還給你買了更大顆的。”
家裡出事後，我都不過生日了，自然也就忘了。
他手心裡拿著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鍊。
“喜不喜歡。”
我忘記了哭泣。
他藉機想幫我換脖子上的鏈子。
“雪莉，我想......”
話還冇說完，門鈴聲響了。
肖野站在門口：“雪莉呢？我來接她。”
“你是？”
“我是他未婚夫，她讓我來接她回家。”
秦浩愣住了，手上的項鍊掉落在地上。
在肖野的車內。
他一身酒氣，抽著煙，還把二手菸往我臉上噴。
我轉過頭，打開窗戶，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
看他應該剛應酬完。
肖野一直在追我，從以前就跟在我後麵大獻殷勤。表、包，任何奢侈品，什麼貴就送什麼。
那時我身邊就有秦浩在了，本身也不差人追求。幾次三番地拒絕他。
可他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不氣餒。
當然也不妨礙他身邊的女人換個不停。
直到我家破產後，他更是糾纏不止。
他說我隻要嫁給他，他就能幫我還債。
我問他為什麼就纏著我不放。
“最後能幫到你的人還不是我。窮小子富有了身邊的女朋友就不是你了。當年你的選擇就是錯誤的。”
原來他隻是自己心裡有所不甘，認為我錯了。
想把我的所剩不多的自尊徹底摧毀。
今天我實在是找不人來幫我。
隻能請求他假扮我的未婚夫，給我打通電話，讓我好脫身。
冇想到他親自來接我。
“我冇有答應過要嫁給你。”
“遲早的事。”
“到底要跟你說多少遍，不要再糾纏我。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肖野掐滅手上的煙，轉頭看我。
“你的脾氣還真是一點冇變，雪莉大小姐。你現在可不比從前了。欠了一屁股債，家裡還有媽媽要照顧。你爸也不知所蹤。除了我，誰還會要你。還是你以前包養的那個小白臉。”
說完，他的手重重地摟住我了。
我吃痛地“嘖”了一聲。
他繼續道。
“那個軟飯男，現在可是飛黃騰達了，照樣不是一腳踹了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笑話的人還少嗎？”
我受不了他的侮辱：“管你屁事。”
“怎麼不管我的事，被小白臉搶走我的女人，現在搶回來。”
“肖野，我不是任何的物品！停車。”
我實在受不了，再不下車，不知道能從他的嘴裡聽到什麼更不堪入耳的話。
司機停了車。
我一個人在大街上。
破產後，周圍人虛偽輕浮的嘴臉，還有那些造謠取笑的人。
就是這麼看我笑話的。
那秦浩是不是也是這樣看我的。
因為秦浩的關係，我重新跟國外的同學取得了聯絡。
當時在國外留學回來的同學，舉行校友會。
秦浩拉著我一起去了。
說好聽的是校友會，其實就是一場交際會。
主角當然是現在混的最好的秦浩了。
大家都圍在秦浩身邊。
我落寞地被擠到了一旁。
“雪莉，這幾天你都去哪裡了？像人間蒸發一樣，都聯絡不上你。”
青青是我在國外最要好的朋友。
“我家破產了，我被人追債，換城市，換住所，換手機號，才能正常生活。”
“怪不得，我也是後來看新聞才知道你家破產的事。但冇想到你這麼慘！”
她放下手裡的紅酒杯，抱了抱我。
“冇事，都習慣了。”
“冇想到現在發展的最好的既然是秦浩。當時我們留學圈裡的人都在議論秦浩被你包養了。搞得那些女的本來都想追秦浩的，都放棄了。畢竟比財力冇有人能比得過你家。”
“是啊！那時我還是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我勉為其難地笑了笑。
青青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轉移話題。
“秦浩當時找你找得快發瘋了！連學都不上，自己跑到了國內。”
“什麼？”我一楞。
“你不知道嗎？他休學了一段時間，去你家，問老師問朋友，什麼辦法都用上了。甚至報警找你。後來還是老師出麵讓他回學校，先把學業完成。”
我震驚。
我們同時看了看台上意氣風發的秦浩。
“他回校後，憔悴得都不像個人。來找我打聽你的訊息。一個大男人，哭得泣不成聲。連我都看不下了。”
“不瞞你說，我家現在還有一屁股欠債。我也是前幾天纔跟他見到麵的。”
“怪不得。當時國外發展的好好的一定要回國，還有他這麼低調的性格。回國不可能大張旗鼓的。”
我真的看不懂他。
我以為秦浩不在乎我。
回國前，我去找他，剛好聽到他跟朋友的談話。
“你這小子，真是好福氣。課業老師一路綠燈。找了個女朋友還能話她的錢。每天那麼恩愛，怎麼真想結婚了。”
秦浩冷漠的回：“怎麼可能，我瘋了嗎？隻是跟她玩玩而已。”
那天，我的打擊很大。
我那麼認真的對待他，他隻是跟我玩玩。
直到回國那天，我給他發了資訊。
他也冇有出現。
我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
既然他也喜歡我，當時為什麼要這樣。
在時不珍惜，失去後才後悔。
有意義嗎？
周圍的同學都在起鬨：“秦浩，按照我們學校的傳統，你手裡的這朵花，要送給在場你最中意的那個女同學。”
周圍的人都讓出了一條道，秦浩拿著花向我徐徐走來。
把我遞到我手上。
青青捂著嘴在旁邊尖叫。
全場起鬨，快把保安招來的程度。
我一臉驚訝。
秦浩已經抱著了我。
“我快要結婚了。”
“我不相信你的眼光變得那麼差，連那種的都看得上。”
“他真是是我未婚夫。”
秦浩的嘴貼著我的耳朵，癢癢的。
“離開他，換我養你不就行了。
我脫口而出就要答應他了，差一點，好險。
時隔多年，秦浩還是當初我喜歡的模樣，隻是更成熟，有魅力了。
聚餐結束前，我就開溜了。
來到酒店的最高層的陽台。
繁華褪去，我一個人蹲著。
心裡的悲傷撲麵而來。
小聲抽泣起來。
秦浩站在我身後：“我的告白讓你這麼難受嗎？”
看到他，我一下子憋不住。
‘哇’的大哭起來，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他抱著我，有一下冇一下的幫我撫摸著後背，安撫我。
我反手抱著他，藉著酒勁。
“秦浩，你能回到我身邊嗎？我好累啊！”
秦浩一把抱起我。
我在他懷裡很不安分。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手舞足蹈。
“秦浩，我好累啊！每天都生活在水生火熱裡，同事排擠，客戶刁難。上次還被一個客人吃豆腐了。經理還讓我陪笑臉，給他道歉。”
邊說，邊往他身上抹眼淚，繼續。
“這兩年受的委屈比起來，比我過去的總和都多。”
秦浩嚴肅地看著我：“你到底喜歡那男人什麼？”
“你說肖野嘛！他說他能幫我還清債務。”
“我也能。雪莉，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知道你討厭什麼。我比他更適合你。回到我身邊好嗎？”
迷迷糊糊中，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總有人在我耳邊說，彆再離開。
聲音溫柔有磁性力。
我沉淪在其中。
第二天一醒，我發現自己全身**。
身邊還躺著秦浩。
酒店內。
從客廳到臥室，都有我們留下的的痕跡。
可見，昨天是多麼激烈。
我滿臉通紅，抓起旁邊的衣服就想逃走。
“彆動，再休息會兒！太累了。”
秦浩一把把我拉回到床上。
“再不起床，上班要遲到了。”
“冇事，我發資訊給總監了，說你跟我在一起。今天不去公司了，不會扣工資的。”
“你這樣公司裡的會誤會我們的。”我大聲道。
他反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什麼好誤會的。我們之間難道不是真的嗎！”
我肚子不合時宜地叫出了聲。
秦浩叫了餐點來房間。
還是跟以前一樣，細心地把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擺到我麵前。點的沙拉裡也冇有沙拉醬，隻有簡單的水果蔬菜跟蝦。
他還是這麼溫柔細心。
電話聲音突然響起，是我爸打電話過來。
“爸，你在哪裡？你去哪兒了？”
“雪莉，我們的債務都還清了。我終於不用再過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怎麼會？”
“真的，所有的債務都在一夜之間還完了。聽說是一個叫秦浩的，你認識嗎......”
我抬頭看向秦浩。
聽不清電話那頭在說什麼了？掛了電話。
“為什麼幫我？”
“你昨天說的誰幫你解決債務，你就嫁給誰？”
原來如此。
我以前拿錢羞辱他。
現在他用同樣的方式羞辱我。
“拿我租你，剛好我也缺個女朋友。”
飯也吃不下了。
我拿起包就離開了酒店。
在公交上，手機響了。
一個不認識的手機號。
債務秦浩都幫我還清了。
應該不是討債的。
我接起了電話。
是徐露。
“雪莉，希望你好好對待秦浩。”
徐露冇頭冇腦的來了一句。
“他跟我的表麵關係中止了。以前他幫過我，還有他一直在找你。每次跟我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就是你。他說過，隻要找到你，我們的假情侶的身份就結束。”
我震驚。
“我知道他在國外的女友是你。你的任何愛好，習慣他都記著。本來我是不想給你打這通電話的。可我覺得你們之間存在著什麼誤會。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人，請你好好珍惜他。”
我隨即下了公交車，想回酒店。
手機收到了一條資訊。
‘雪莉，還你自由。’
全身血液都沸騰了。
我拿著手機，一直打秦浩的電話。始終冇人接。
酒店內，也退房了。
去公司，人冇來。
到他家找他，也冇人開門。
找到我，開工作室，幫我還債，甚至昨晚。
原來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不虧欠我。
是的，他一直都是這麼正直善良。
一開始，我就把我們兩的位置放在了不平等上。
我喜歡他，仗著自己有點錢。
就隨意用錢買他的人、時間、跟自尊。
就算如此，他都覺得我幫了他。
用這種方式完成了自己內心對我的愧疚之情。
‘秦浩，這些錢我會還你的。’
‘你放心，我用一輩子的時間，都會把這些錢給你還清。’
我拚命給他發資訊。
終於他回了。
‘不需要，雪莉。以前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幫過我。才讓我繼續把這條路走下去。這些我早就想還你了。’
明明如釋重負了。
可他的話真正刺痛了我。
以前那麼高傲，不可一世的我。
‘不需要。’
我回了三個字。
我消失了。
工作直接辭職，租的房子也不去了，電話隻要是秦浩的都不接。
回到了姥姥的舊屋。
什麼都不想。
冇日冇夜的廢物一樣躺著。
想要去到一個誰都不認識的新城市或者新的國家重新開始。
努力賺錢，把秦浩的欠債能還清。
還冇開始實行。
就接到了徐露怒氣沖沖打來的電話。
肖野被秦浩揍了，正躺在醫院裡。
兩人在同一個聚會上遇到了。
秦浩認出了肖野。
估計肖野冇認出秦浩。
幾杯酒下肚，有人在酒桌上提起了我家。
肖野口無遮攔：“他們有一個女兒叫雪莉。以前在我們圈子裡可有名了。人長得漂亮。就是性格高傲，眼光高。一般人都不入她眼。現在一屁股債，要多落魄有多落魄。我答應替她還債，還不是放下自尊討好我，聽我差遣。那樣貌，那身段，花再多錢也不虧......”
話還冇說完，肖野就被揍了。
秦浩把他按在地上使勁打。
如果不是其他人攔著，可能小命得去半條。
“雪莉，你如果不喜歡秦浩，請你離他遠點。彆連累他。”
連累？
“徐露，你有什麼資格責問我？”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
“你自己也說了你們隻是假情侶。”
“可我喜歡他，你不喜歡就請你徹底放手。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可當初記者八卦報導秦浩被包養的訊息不就是你傳出去的嗎？”
徐露瞬間啞口無言。
“你不要以為彆人不知道，這件事國內的人冇有人知道。除了你，還有誰？”
我停頓了一下。
“你也知道秦浩有多優秀。你怕配不上他。還有你以前為了拿到資源做的那些事情......”
話還冇說完。
“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醫院急診室內。
床上的肖野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躺著。
秦浩站在旁邊。
“他冇事吧！”
“你到現在也隻關心他！”
“呸，彆觸我黴頭了。我關心他。他死了最好。”
秦浩被我的話逗笑了。
“這樣纔是你，人性，高傲。”
“我擔心的是你，他們肖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你這樣打了他，以後不會有麻煩吧？”
“肖家現在急切想往國外發展生意，冇有門道。剛好那人是買過我作品的朋友。肖野他爸前幾天還來找過我。你不用擔心。
見秦浩冇事。
我就打算回去了。
可秦浩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不管我走到哪兒都要跟著我。
“這都幾天了，我找工作你跟著，我找房子你也跟著，連我吃飯上廁所你都不放過。”
“我害怕你又消失，找不到。”
“現在你不覺得我是麻煩了。”
“什麼麻煩，我從來冇說過你是我的麻煩。”
我意識到這可能是徐露在挑撥離間。
掏出手機給秦浩看徐露發給我的資訊。
說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冇有的事，酒店那晚。我讓你嫁給我，你不同意。我就讓你當我女朋友。你什麼都冇說直接走掉了。我以為你生氣我跟徐露的合約情侶關係。就打電話跟她取消了。順便讓她跟你解釋清楚。”
秦浩上前抱著我。
我掙紮了一下。
他抱得更緊了。
“我說的大麻煩是我前一天完成了將近一年的作品，神經終於不用緊繃了。而不是你。”
我的鼻子被他颳了一下。
他送我到我家樓下。
依依不捨。
“這裡太不安全了，既然你不想搬來我家。我再幫你重新租一套高檔公寓。等到我們結婚了再搬到一起住。”
這幾天秦浩實在盯我盯得緊。
怕我隨時消失不見。
“我喜歡你，嫁給我吧！你也不用那麼幸苦了。”
不是在表白，就是在表白的路上。
以前我怎麼冇發現他這麼死皮爛臉的。
“秦浩，我們之間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我一臉嚴肅的對他說。
“為什麼？你還是介意徐露嗎？我跟她真的冇什麼。”
我搖搖頭。
“我跟你之間從來都不是彆人的原因。”
“那是什麼？”
“是我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不對等，到現在也依舊如此。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很感激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這些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不需要，雪莉。我喜歡你，愛你。從始至終都是如此。”
我驚喜又驚訝。
他愛我。
我快要在他的環抱裡窒息了。
好像我馬上要消失一樣，越抱越緊。
似要把我切入到他的靈魂裡。
“我愛你，雪莉。”
說完，不給我反駁的機會。
嘴巴已經被他堵住。
我反手擁抱了他，加深了這個吻。
番外：
現在的我住進了他的房子裡。
這套房子放的都是我喜歡的東西。
其他秦浩從一開始就在打算我們的未來。
當時他跟朋友說的那些話，都是怕冇有能力能夠給我幸福。
酒吧門口那晚，他就對我一見鐘情。
冇想到我也喜歡他。
當時他就欣喜若狂。
可當時的處境當他冇有精力跟心思想其他的，拒絕了我。
直到我幫他解決了金錢上的問題。
強迫讓他留在我身邊，他內心高興極了。
機場那天，他當時正在全心全意創作作品，好幾天冇有看手機，送過了來送我。
我跟他，他跟我，從來都是對等的愛著對方。
誤會接觸那天，我們就住在了一起啊。
今天也是我們舉行婚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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