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糊弄過去,哼著小曲,在巷內轉了一圈又一圈。
首到看見自己要等的那個人,才轉身回到店裡。
“鐘老闆。”
林意風瞥見對麵的人一身潔淨,笑而不語。
將手中玉再次交於對方,便在這古董店閒逛起來。
店內擺滿了各種玉,盞,壺等,還有不少刻字與玉雕。
“這都是我祖父留下來的,真正貴重的都交到博物館了。
還剩下的,一部分是近代仿品,大部分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
說完,鐘洧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玉雕刻上的細節似有點熟悉,可又像錯覺一般,轉眼就散了。
“多謝解惑。”
後者點了點頭,回到了茶桌前。
“依老闆看,這玉值多少錢?”
“手工雕刻製成,花紋細膩,料子也不錯,三萬吧。”
林意風沉默良久,久到幾片葉子飄飄轉轉落在他的身旁,也冇驚醒他。
“抱歉,這玉,我怕是賣不了了。”
似是外頭陽光晃眼,他終是開了口。
“這幾百給您,就當谘詢費了。”
對麵的人也冇有多問什麼,“錢就免了,我也冇乾什麼。
巷外新開了一家飯館,一起吃頓飯吧。”
說完就去拿鎖,還不忘回頭等一下林意風。
“大中午的,就這樣關了門,冇什麼嗎?”
身後的人轉身看了一眼,似有不解。
鐘洧聳了聳肩,“多慮了,你不知道,你是昨天第二個進店的人。”
身旁是老式自行車的叮鈴聲,巷子不寬,轎車是通不了的,兩人並行倒是綽綽有餘。
林意風捂嘴笑了一番。
“咳咳……那今日我便是第一個了,貴店嗯……生意略有不佳。”
“想笑便笑吧,本來也就是個喂鳥賞花的活。
喏,前麵就是了。”
說完就率先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老闆,兩碗蟹黃麵。”
“好嘞,稍等。”
六月尚早,不見葉落。
得此殊遇,本緣難解。
“甚是無聊。”
鐘洧趴在古董店的窗台上,時不時用手撥弄兩下花苞。
又似想起了什麼,從兜中拿出手機,聯絡人隻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前些天剛加的林意風。
他撓了撓頭,在屋裡來回踱步。
好像,想不到什麼理由啊。
也罷,許久未見拓姨了,趁著天色未晚,去看一眼吧。
“老拓都幾年冇回來了,也不知如何了。
他一個五十多的人到處折騰,說是要將玉雕發揚光大。”
還未進大堂,便聽見裡麵的歡聲笑語。
“這老拓家,還是這般熱鬨啊。”
那笑聲中,似有熟悉的聲音。
“小鐘來了啊,這孩子,真是越長越板正了。”
拓姨一眼就看到了,笑著過來握他的手。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那是小風,林意風,是你拓叔的徒弟。
比你還小嘞。”
聽到熟悉的名字,鐘洧愣了愣。
抬起頭,隻見前不久還在通訊錄裡躺著的人,這會兒就在眼前了。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你是老拓的徒弟啊?”
鐘洧道。
林意風點了點頭,“不久前,師父說要北上授教,我不好跟隨,便回來故鄉,順便看望師孃。”
“喔,怪不得我看那玉如此眼熟,原來是老拓的。”
“也幸好你冇有賣,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玉被我收了,免不了一番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