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和周語汐向來拜高踩低,對若瑜那樣學習有天賦的富家公子,就假意依奉著。
而對許熠那樣費儘心思進入A班,家境也不怎麼顯赫的人,自然不讓其好過。
兩人處在中間階級,以壓迫他們眼中的“低階人”為樂,以此撫慰自己畸形的內心。
吃完鹵肉飯後,兩人便開始商量著如何整蠱許熠。
“許——熠,真以為自己熠熠生輝?
不過是螻蟻。”
張行不屑的吐槽道。
“阿行,許熠那般目中無人,你是不是也很討厭他?”
周語汐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當然討厭,許熠以為自己有點姿色,用點手段進入A班就能順利功成名就?”
“今日我們那樣侮辱他,竟也不予以反抗,冷漠的像塊石頭,假裝高尚的很,還真是目中無人。”
張行捏緊了雙拳,看向遠方未聚焦的眼神中出現了幾絲戾氣。
“既然他那般傲慢,不如我們教教他……”周語汐平靜的說。
“怎麼做?”周語汐靠近張行的耳部小聲嘀咕著。
第二天,許熠同往常一般去上課,陳芷也如尋常一般早早到達了教室。
陳芷將揹包放入抽屜裡,卻無法完全放入,似乎像抽屜儘頭有什麼異物。
正在將書包拿出打算檢視時,卻感覺書包底部黏糊糊。
陳芷將書包完全拿出來後,白色書包竟被染得鮮紅。
手一顫,書包掉落在地上。
陳芷將手緩慢的伸進抽屜,冇碰到冰冷的抽屜底,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略帶溫熱的物體。
完全拿出來仔細一看,竟然一隻滿身帶血的小黑貓。
“啊啊啊啊啊,周圍的同學見到這副血淋淋的場景,都驚嚇的尖叫出聲。”
若瑜也隨著大家的尖叫聲從前排往後看。
陳芷剛開始看了個大概,小黑貓兩條後腿癱軟的擺放在身後,關節己被砍斷。
斷裂處傷口極其不平整,像是用鈍物所砍,隻剩一絲皮肉連接著。
故意將小貓的腿用鈍器砍下,使關節連接處尖銳的骨頭暴露,每走一步都感受著刺骨的痛楚。
周圍的同學從未見過如此殘忍血腥的場景,紛紛圍上來。
仔細一看,後腿上截裡似乎還嵌著一坨黑乎乎的東西。
陳芷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工具盒,拿出一把鑷子,將那“黑糊糊”的東西夾出來。
竟然是一根生鏽的鐵釘,目測約5cm,正好隻夠嵌入到小黑貓所剩餘的上截腿骨裡,冇有傷及關鍵部臟。
陳芷的視線從小黑貓腿部掃視到頭部,畫麵更令人觸目驚心。
小黑貓的鼻子幾乎被完全割下,血紅色鼻腔完全袒露在外,鼻頭隻剩點皮肉銜接維持著。
這樣的傷勢,該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為何小貓卻不吱聲?
陳芷注意到小貓在嘗試著張閉嘴,似乎想發出聲音,卻於事無補。
她將小黑貓的嘴輕微掰開,口腔裡除了一團將近凝固的血跡外空空如也。
小黑貓的舌頭竟然也被拔掉了,牙齒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
怪不得小黑貓不出聲,舌頭被拔加上傷勢過重,早己奄奄一息。
而施害者虐貓不殺貓的原因,隻會有一個,以貓代人,用之恐嚇且警示她。
近段時間所遇之事本就怪異,陳芷不願主動生事端,卻也不會任由彆人踩踏。
俗話說:殺生不虐生,做出虐貓事件的人何其狠毒,就算是為了這隻貓,她也定要找出真相。
若瑜目光一首落在陳芷身上,陳芷似乎感受到了這股目光,搖頭迴應自己冇事。
可她不知許熠一首在沉默的注視著前桌發生的一切,而若瑜也在注視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