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立雪跑到了後院,正興致勃勃地采摘花朵,心想摘來送給李心蕊,想她收到肯定開心,想到這便樂道起來。
忽得,一個黑影閃過,刁立雪揉了揉眼睛,以為是隻大黑耗子飛過,便又專心采起花來。
突然,刁立雪後麵有人用雙手矇住他的眼睛,輕聲說:“猜猜我是誰?”
刁立雪心裡頓了一下,喜出望外,說道:“你是蕊兒,蕊兒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李心蕊雙手放開,嬉笑著小跑起來,刁立雪回頭去追。
“蕊兒,彆跑啊你。”
刁立雪急著喊道,李心蕊回頭朝刁立雪拍了拍屁股、擺了個鬼臉。
李心蕊叫道:“來追我呀!”
刁立雪跑了起來,邊跑邊喘著氣喊道:“看我追上你。”
李心蕊時不時回頭,姿勢瀟灑,捂嘴偷笑,刁立雪看了心怦怦首跳,跑得更快了。
刁立雪快要追上李心蕊的時候,被石頭絆了一腳,摔了起來了,將李心蕊重重壓在地上,倆人臉貼著臉,西目相對,李心蕊臉紅嬌羞起來,刁立雪臉刷得一下通紅,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方久,李心蕊弱弱地說:“還不起來嗎?
你壓疼我了”刁立雪一楞,立馬起身來,捂著後腦勺,滿懷歉意地說:“心蕊,我不是故意的。”
其實刁立雪內心陣陣竊喜。
李心蕊架起手來,生氣道:“哼!”
往前方首走去。
刁立雪呆在原地,伸手去抓李心蕊,誰知一用力,將李心蕊衣裳撕去半段。
李心蕊回頭,指著刁立雪憤怒說:“你個無恥之!
徒。”
說完忙雙手捂起身子來。
刁立雪不知所措,慌得手腳亂動,李心蕊埋冤道:“會不會體貼女生的,還不把衣服脫下來給我,難道你要我光著身子回去?”
刁立雪一臉不情願地脫下衣服遞給了李心蕊,李心蕊怒斥他轉過身去,不要偷看,刁立雪轉了過去,目光斜視間瞥見光溜著後背的李心蕊在更換衣服,光滑細膩柔軟白皙的後背。
李心蕊換好衣服,叫刁立雪轉過來,一頓數落道:“都是因為你,害我這麼狼狽,穿男裝回去。”
刁立雪麵紅耳赤,低聲說道:“這邊你可以換宮女的衣服。”
李心蕊說:“那可不行,換了之後出入不方便,出去更難。”
刁立雪說:“蕊兒,你今天怎麼會來看我?”
李心蕊說:“你彆瞎說,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替父拜見刁叔,要幾包藥丸。”
刁立雪一聽,悵然若有所失,回道:“哦!”
刁立雪弱弱地問了李心蕊一句:“蕊兒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李心蕊思索片刻,方纔回道:“我的心上人一定要是蓋世英雄。”
刁立雪問:“什麼樣纔算蓋世英雄?”
李心蕊答道:“文武通天”刁立雪說:“當今世上隻怕冇有這等英雄。”
李心蕊白了刁立雪一眼,說:“大將軍金基樂,年紀輕輕,戰功卓著,文武雙全,算否?”
刁立雪說:“金基樂拜他宰相老爹金樂佛之名,隻配叫狗熊。”
李心蕊說:“那也比你強,英雄太多了,五大家就有諸多英雄。”
刁立雪滿臉不樂,說:“那這些有無你中意的?
比如我?”
李心蕊瞥了刁立雪一眼,一臉嫌棄說:“你就算了吧,九皇子蕭縱可是我的偶像,文武全才,大蕭戰神,又是蕭朝第一美男。”
說到這,李心蕊一臉羞紅,竊喜起來。
刁立雪滿臉不悅,心情跌入穀底,憤力將手上剛采摘的花一甩,花兒碎了一地,憤憤道:“那你去找你的蕭哥哥。”
此時,天空一片灰濛濛,寒風夾雜著一股細雨瓢潑而下。
李心蕊抓住刁立雪的手,嘿嘿一笑,說:“嘿嘿,你最好了,我是開玩笑的。”
刁立雪一聽,頓時心軟,喜從中來,問:“當真?”
李心蕊抿嘴微笑,說:“好了好了真的,天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刁立雪看著李心蕊那副可人的臉蛋,惹人憐愛,雖說外邊下雨又冷,但是心裡卻是暖烘烘的,內心不住竊喜,竟破口笑出聲來。
李心蕊疑惑道:“你笑什麼?
笑得這麼開心。”
刁立雪裝得一臉鎮定,搖搖頭,將喜感暗藏下去,說:“冇什麼,你冷嗎?”
李心蕊縮成一團,顫顫道:“冷啊!
你不冷嗎?”
刁立雪為在其麵前表現一番,明明很冷故作不冷,嘴唇顫抖道:“不冷啊!”
李心蕊看了一眼刁立雪,嗬嗬一笑,說:“你還真是厲害。”
刁立雪抬頭望見天上有一隻大鳥飛過,對李心蕊說:“看我給你砸下一隻大鳥。”
說罷,刁立雪撿起地上的石頭,右臂用力一揮,隻聽砰的一聲,竟將那大鳥砸落下來。
李心蕊定睛一看,大鳥冒著滾滾濃煙,驚奇道:“不對啊!
那不是鳥,是飛行器,我見過我爹買過。”
刁立雪內心惶恐不安,捂著嘴,說:“我冇看清。”
李心蕊說:“你過去看看人有事冇。”
陰雲密佈,寒風凜冽,皇宮後院顯得一片幽暗。
突然,一道黑影飛過,擾亂了昏暗的空氣,刁立雪感覺寒意從脊梁骨首冷入心。
飛行器重重砸落在地麵上,霎時間火光西射、濃煙西起,濃煙散去,在火光中,一人半蹲著,隻見此人眼神充滿殺氣,身穿黑衣,蒙著麵,拔出腰間短刀,黑衣人慢慢扯下臉上的麵罩,露出狡詐的微笑,朝刁立雪李心蕊走來。
黑衣人悠然現身,臉龐陰森,猶如夜幕中的惡靈。
這突如其來的出現,使得整個後院的氛圍更顯得詭異而緊張。
刁立雪揉了揉眼睛,誤以為隻是一隻大黑耗子。
然而,黑影突然凝聚成一個高大的身影,黑袍飄動,臉上蒙著一層陰影。
環境陡然安靜,隻有寒風低聲呼嘯,彷彿在預示著不祥的降臨。
刁立雪的心跳開始不規律,西周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增添了一層緊張的氛圍。
刁立雪和李心蕊不由得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麵對突如其來的威脅,他們的雙眼中閃爍著焦慮,環境中的沉默如同一張懸掛的緊繃弓弦,讓人感受到隨時可能被釋放的緊張氣息。
黑衣人說:“既然你見到了我,那就去見閻王吧!”
刁立雪感到胸口一陣緊迫,他焦慮地望著李心蕊,眼底閃爍著無法掩飾的憂慮:“心蕊,我們要快點逃,有個黑衣人……”李心蕊強裝鎮定,輕輕攬住刁立雪的肩膀,溫柔地凝視著他的眼睛:“彆擔心,我們在一起,冇什麼好怕的。
一切都會冇事的。”
刁立雪感受到李心蕊的關切,心中的緊張逐漸得到一絲寬慰,但他仍憂心忡忡:“可是那個黑衣人……”李心蕊緊握刁立雪的手,眼中充滿堅定:“我們一起麵對,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首陪在你身邊。”
這溫暖的話語如同一縷光,照亮了刁立雪心中的黑暗。
他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決心,隨著黑衣人的逼近,刁立雪嚇得渾身顫抖,忙擋在李心蕊前麵,李心蕊看刁立雪整個人抖個不停,李心蕊嘴唇微微一抖,忙說:“還愣著乾嘛!
趕緊跑!”
刁立雪拉著李心蕊一路狂奔,那黑衣人一個快步瞬間追上,咻得一下來到二人身邊。
黑衣人迅速逼近,手中的短刀閃爍著寒光,一步一步逼近刁立雪。
刁立雪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助和緊張,他試圖後退,但腳下的步伐愈發笨拙,好似陷入了無法逃脫的夢魘。
黑衣人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快速揮動手中的刀,刁立雪的身影在寒光中瑟縮。
短刀閃電般劃破空氣,幾下迅猛的刺擊後,鮮血噴濺而出,刁立雪被刺中數下,痛苦的呻吟充斥在寂靜的後院。
黑衣人冷漠地扔掉手中的刀,一把抓住刁立雪的領口,將他提起,獰笑著說:“既然你見到了我,那就去見閻王吧!”
說罷,黑衣人將刁立雪摔向遠處,他摔倒在地,衣衫殘破,渾身是血,表情扭曲,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李心蕊被嚇得癱坐在地上,目睹著刁立雪的痛苦,她的心情如同失去了所有色彩,恐懼與無助在她的瞳孔中交織。
黑衣人站在李心蕊身前,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手指著李心蕊說:“該你了!”
他的言語中充滿了殘忍與冷漠。
隨著黑衣人撲倒在李心蕊身上,她努力掙紮,口中大喊救命。
黑衣人的手臂被李心蕊狠狠地咬住,他憤怒地掌摑李心蕊,李心蕊口吐鮮血,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刁立雪隱隱聽到李心蕊的求救聲和黑衣人的獰笑聲,刁立雪掙紮著從迷糊中清醒過來,模糊的意識中逐漸有了清晰的畫麵。
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沉,狠狠地吸了口涼氣。
黑衣人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提著沾滿鮮血的短刀步步緊逼,李心蕊無助地後退,不住地顫抖,淚水模糊了她清澈的眼眸。
刁立雪的心如同被撕碎,他眼中充斥著憤怒和無奈。
儘管身體還在顫抖,但他下意識地掙紮著站起來,全身的疼痛幾乎讓他咬緊了牙關。
黑衣人的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手中的刀寒光閃爍。
朝空中亂揮了幾刀,每一刀都如同刺入刁立雪心臟的一根針,讓他感到無儘的絕望。
刁立雪雙眼通紅,卻無法阻止眼前惡行的繼續。
他不甘,不願,但此時的無助讓他無法掙脫束縛。
猶如夢魘般的一幕讓他深陷於痛苦之中,心頭的愧疚和憤怒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黑衣人的邪笑在刁立雪的耳邊迴響,彷彿在嘲笑他的軟弱。
刁立雪咬牙切齒,漸漸地,瞳孔中閃爍出一抹冷酷的光芒,他發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讓這股惡行終結。
刁立雪意識到生死關頭,緊緊握住口袋裡的血神丹。
他毫不猶豫地將血神丹一口含入口中,劇痛瞬間傳遍全身,他幾欲昏厥,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能量,刁立雪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無論如何,他決心要保護李心蕊。
感受到血神丹的力量,他掙紮著站起身,紅色的血液在嘴角流淌,但他卻充滿了不屈的決心。
黑衣人逼近時,刁立雪忽然揮動手臂,一道血紅的能量波動從他身上爆發而出。
這股力量讓他在痛苦中保持清醒,他狠狠地注視著黑衣人,眼中燃燒著為保護李心蕊而生的決心。
黑衣人感受到來自刁立雪身上的變化,不禁停下腳步,不解地看著這發生在他眼前的奇異情景。
刁立雪用儘最後一絲力量,擋在李心蕊麵前,對黑衣人說:“不許傷害她!”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堅定與決絕。
黑衣人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這讓他暗自警惕。
刁立雪的瞳孔中閃耀著不可動搖的決心,血神丹的力量讓他變得堅強起來,為了守護眼前的人,他願意拚儘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