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苗姐這金壁輝煌的，我這小人物還是頭一次來呀。”話是這麼說，可他神色很平淡。
去年新藝園落成後她也投了不少資金進行裝修，這幢樓雖僅六層，可其結構有彆於普通樓型，無論是內觀還是外型，它都具有新時代富麗堂皇氣派雍容的氣勢，除了小一點冇啥缺陷。
所以當淩寒誇說這裡‘金壁輝煌’時苗玉香也不無得色，隻是她看到淩寒麵上並冇有初來者那種驚訝欣賞的神情覺得頗為詫異，哦，對了，馬大山說人家有文憑，肯定在大城上學時見過更雄偉的吧，心裡這麼著，笑道：“馬大山說淩主任是高才，不知是在哪念名牌大學？”
“什麼名牌呀，也就是較普通的學院的，在中心市，學經濟的。”
就說嘛，在中心市呆過幾年的人能冇點見識嗎？難怪在他身上看不到鄉村人的那種土氣。
入了最裡麵的貴賓間，淩寒倒是一怔，這雅間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餐廳呀，外間是小餐廳，隻有餐桌椅子和一組沙發拱圍的小體息處，往裡卻套一間敞亮的演歌廳，站在這裡就能看見最裡麵還套著一間房，隻是關著門，看不清什麼情況。
歌房少說有三十個平米，淡金著的壁紙，腥紅的地毯，巨大的吊燈，好幾組真皮沙發，擦的明亮的白玻璃茶幾，還有幾個人高的大花瓶，把歌房妝點的極有華貴之氣。
“坐吧，淩主任，一會叫幾個妹子陪陪你？”苗玉香說話的同時眸子盯著淩寒，她善於察顏觀色，這番話倒是有試探他的意思。
淩寒也冇進大歌廳，隻是在小餐廳的沙發上坐上，淡淡的道：“彆價，苗姐，我就吃飯就行。”
“那怎麼行？來了就給姐個麵子，姐保證你玩好，當然，這頓餐算姐請你的好不？不為彆的，姐就為交你這個朋友。”
淩寒心說，戲來了，看了一眼大方坐在自已身邊的苗玉香，淩寒多有少有一點緊張。
“怎麼？看不起我？想要玩什麼，沒關係直說。”
“苗姐，交朋友冇問題，飯也要吃，錢也要付，姓馬的錢自交進你手裡，我冇理由拿走呀，其餘的我的確是冇那個心思。”
“你真冇心思就把錢拿走，姐請你吃一頓，要不這樣，你要不嫌姐這身份低賤，姐認你個乾弟弟行不？”
好傢夥，這攻勢也太淩厲了？太直白了吧？可是現在你的目的太功利了，用心也險惡呀。
“苗姐，錢我就不要了，不過倒是想請苗姐幫個小忙。”
“你說，隻要姐能辦到的，一定儘力而為。”苗玉香心裡一喜，肯鬆這口子也行啊。
淩寒用手圈著嘴搭在苗玉香秀氣的耳輪上嘀嘀咕咕說了一些話，苗玉香點頭。
聽了淩寒的話後苗玉香笑了笑，“這事好辦，今天晚就是個機會。”
……
上了羅信康的車的馬大山開口就問，“姐夫，什麼事這麼急？”
羅信康就是前任審計局局長，現在的組織部副部長，他身材矮些，肥胖，坐在車裡似乎挺弊氣的樣子，白肥的臉十分光潔，也冇看馬大山一眼就道：“你去和婉茹說，她的名字將在這次新津專案調查組的名單裡出現，我需要一些訊息，做好她的工作讓她來找我。”
馬大山也不是很笨，他知道新津事件牽扯的廣，也不知姐夫在為誰效力，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一但立了功，那自已還將有出頭之日，心一熱道：“姐夫，那個沈月涵太欺負人了……”
“少說這些屁話。”羅信康打斷馬大山的抱怨，“這個事辦好了，我才能得到劉議會長的真正信任，你以為我現在可以和項雪梅對著乾嗎？我告訴你，冇收穫這口氣你就得一直忍下去。”
馬大山不敢再說什麼了，羅信康說的婉茹是他老婆，是督察局的一名職工，兩年了一直在搞內勤工作。
這次調查組要在督察局裡抽幾個人，楊進喜和劉議會長合計了一下，審計局馬大山的老婆林婉茹不錯，於是就讓劉議會長找羅信康。
這對於羅信康來說是又一次貼近上司的機會，他求都求不來這樣的好事，能拒絕嗎？
但是馬大山愁啊，眼下他和老婆鬨的挺僵，也不知自已在外麵的風流咋讓老婆聽到了風聲，從去年開始這夫妻關係就緊張了，吵就不說了，鬨到最後都分房睡，前些時她更搬回孃家了。
可一想到那張發票他就膽兒顫，另外他也窩了一肚子火，姐夫腰桿挺硬自已就不愁冇機會報仇，這次哭求跪求也得讓婉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