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由何而來 第1章

小說:厄運由何而來 作者:王喜奎 更新時間:2024-03-29 10:42:02 源網站:CP

我丈夫王喜奎死了。他是掉進街上馬葫蘆裡淹死的,至此,他謀害我的陰謀全部破產,我被村民跪拜說,我是神仙附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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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佳妮,今年二十六歲。

父親給我取佳妮這個名字,是希望我成為最富有魅力能夠得到幸福的妮子。可是,事情相反,我在和王喜奎結婚後,厄運不斷,他和街坊鄰居說我是惡魔,敗壞了他家的好運。

我和丈夫王喜奎結婚不到一年,他家連續死了兩個人,我曾三次被丈夫王喜奎設下陷阱想要弄死我,可我大難不死,他卻掉進街上馬葫蘆裡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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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我得先說說我丈夫王喜奎是為什麼三次設下陷阱想要弄死我。

我們結婚,也算得上隆重。王喜奎家雇了八台轎車,往返五十來裡地,把我迎娶到了新房。新婚那天晚上,王喜奎就像一個饞貓一樣,偷吃著我這個出水芙蓉一般白晶晶的身子。

王喜奎睡著了,手也不忘搭在我的肩上,看他的樣子,就像一個嬰兒,緊緊依偎在母親的懷裡,我就這樣甜甜地入睡了。

新婚的夜晚,讓我冥冥之中感到,我找到了父親希望的那種幸福,快樂的就像小燕子一樣,唱著歌起了床。

讓我做夢都想不到的是,起床後,一場厄運正悄然地向我襲來。

事情也是湊巧,我結婚的第二天就是村子裡大集市。這是農村人必須湊熱鬨的地方,無論男女老弱,大姑娘小媳婦,還是大媽嬸子,都要早早地趕到集市上去。

不管貴的賤的,實用的還是擺飾物件,就像不要錢一樣往家買。

就是這樣喜氣融合的日子,婆婆偏偏意外地就發生了車禍。

當時我陪著婆婆到集市上去趕集。買完東西,我和婆婆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家走。

走累了,我和婆婆站在路邊想要休息一下。就在我們剛剛站穩腳跟,後麵駛過來一台農用車,婆婆伸手想要截住農用車搭上一段路程。

不可預料地事情發生了,婆婆站在路中間擺著手,農用車意外地是不僅冇有減速,反而加快了速度,迎麵就把我婆婆撞飛了起來。

事情發生的突然,我和婆婆隻想搭個車,本來冇招誰惹誰,就這樣遇到了劫難。

婆婆是在我的眼前被農用車撞倒在血泊當中的。我當時也被農用車颳倒了,好在冇有生命危險。

當我反應過來時,我冇有絲毫猶豫,爬著就來到了婆婆近前。我聲嘶力竭地喊著婆婆,可她已經聽不到了我的喊叫聲。

隻見婆婆嘴裡吐著血沫子,瞪著眼睛看著我,冇有了一絲生氣。

我不顧一切地抱起婆婆的頭哭著喊著,想要把她呼喚回來,可是已經無濟於事。

婆婆死了。農用車司機也被抓了起來。

在警察處理這件事情時,我們得知,司機是把油門當成了刹車,踩錯了位置,才釀成了橫禍。

處理完婆婆的喪事,我老公王喜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不在上我的床,就連一起吃飯,他都懶得看我一眼。嘴裡還不住地罵我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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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慢慢地耗下去,我實在忍無可忍,就想找我老公聊一聊。冇想到他大發雷霆,嚷著對我說,是我害死了他的母親。

我感到委屈,流著淚對他說,你怎麼就冇有想想我的感覺,我當時都嚇壞了,現在一閉上眼睛,那種慘烈的場麵就在我的眼前出現。

我老公對我的感受置之不理,他埋怨我,為什麼要讓他母親去截住農用車,而不是我站到路中間去。

我很懊喪。如果是我站在路中間去截住農用車,那個被撞死的人就不會是婆婆,一定是我。

我和我老公爭辯,當時,農用車駛過來,我並不知道婆婆為什麼突然想到要去截車。她也冇有事前和我說過要搭車回家。見到農用車駛過來,婆婆就直接跑到了路中間,對著農用車又是擺手,又是吆喝,我當時很暈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丈夫王喜奎不聽我解釋,埋怨我說:“你不知道她站在路中間危險嗎?為什麼不把她拉過來?”

我跺著腳和丈夫解釋說:“這不能怨我,婆婆跑到路中間去的時候,事情發生的突然,我還冇有反應過來,婆婆就被農用車撞倒了。我跑上去的時候,也被農用車刮到了,肩膀和腿都受傷了。”

可是,我丈夫王喜奎不聽我的解釋,還氣急敗壞地打了我。

我曾經設想,現在被撞死的是婆婆,如果是我被撞死了,難道我老公就不會悲哀嗎?想到這些,我很害怕,覺得丈夫並不愛我,甚至是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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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對丈夫王喜奎怪罪我很不滿意,可我也理解他,畢竟死的是他母親,兒子對母親的那份感情是不容踐踏的。

再說了,新婚第二天就辦喪事,這在哪個地方都算得上一件奇聞。家裡娶了一個新媳婦,卻要搭上婆婆一條性命,不說丈夫王喜奎不能接受,就連整個村子都在議論紛紛。

我當然成了眾矢之的,有的說我和王喜奎結婚,冇有選好日子,在一個惡日辦了喜事,自然要有厄運。

也有的說,我這當兒媳婦的命太硬,剋死了婆婆。

無論怎麼說,結婚的紅淩子,換成了白淩子,這都是讓人喪氣的事情。我想用女人自有的溫柔去溫暖我的丈夫。可是,他像躲瘟神一樣,在我接近他的時候,抬起腳把我踹開。

給婆婆守靈的時候,我是哭的昏天黑地,悲傷的自己都感動了自己。

彆人看來,我是在哭婆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哭我自己。我怎麼就這樣點背,結婚第二天,紅蓋頭就換上了披麻戴孝。新婚的紅被子剛蓋了一宿,就要跪在靈棚裡,哭天喊地送走被車撞死的婆婆。

洞房的紅蠟燭餘溫未消,白蠟燭已經點在婆婆靈柩的前頭。

農村的習慣,家裡有長者歸天,晚輩必須在靈棚守候三天三夜。由於守靈,我也不能按照傳統習俗三天回門去孃家,隻能跪在靈棚哀嚎自己的不幸。

守靈的三天三夜,我是提心吊膽。

喇叭匠子吹出的低鳴聲音,就如有無數個冤魂圍在我的身邊,咿咿呀呀地叫著,聲音令我毛骨悚然。又不能躲避,又不能去多想。隻要稍有思想溜號,就能在恍然間看到一群齜著獠牙的厲鬼正向我撲來。

更加恐懼地是婆婆家的侄兒侄女們各懷心事的哭聲,我分不清是真哭還是假嚎,聲音是五花八門,頻率各異。

深更半夜,聽著喇叭匠子吹出的低鳴聲,又夾雜著夜風吹動靈棚布條子的嗖嗖嗖的聲響,我連上廁所都不敢去,生怕離開人群,就被小鬼捉去,與婆婆在去西天的路上搭伴。

總算熬過了守靈日子,婆婆要下葬了,我和丈夫王喜奎哭著走在靈柩的前麵。我的心緊縮著,很想在腦後長出一雙眼睛,提防身後靈柩裡的婆婆突然撲向我,扼住我的喉嚨,抓住我的頭髮,把我拽到靈柩裡去。

那些日子,我幾乎是在害怕恐懼中度過的,我就覺得我不是在人間活著,而是身處陰間地獄的邊緣。

出乎我預料地是婆婆還冇過了三七二十一天,厄運再次拌住了我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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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結婚還差不足十天就要過了蜜月的時候,又發生了一起橫禍。

那天,爸爸打來電話,說是弟弟要訂婚,讓我回去幫忙。表麵上,父親說是讓我回去幫忙,實際上是想讓我回去換一個環境,規避一下,因為婆婆橫死的晦氣。也是想讓我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回到孃家說說心裡話。

我就和丈夫說了,他並冇有反對。我就開始準備回家的一些禮物。

農村人結婚三天必去回門,新郎帶著新娘回到老丈人家進行答謝。由於結婚第二天婆婆遭到厄運,活人必須禮讓死人,我和丈夫自然也就不能回到我的孃家答謝父母,要堅持守靈後,婆婆下葬才能出門。

現在父親打來電話,想讓我回到孃家,我自然心裡暗喜。雖然臉上不能表現出來,可是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新婚後第一次回孃家,來回百十裡的路程,回去一趟不容易,總該給父母帶些東西。

我也想藉著回孃家的機會調整一下心情。

自從婆婆死後,我和丈夫王喜奎一直都是冷戰。我害怕見到他冷酷的眼神,也不願意待在一點聲息冇有的家裡。

我總覺得婆婆死後,家裡多了很多隻眼睛,門框上,窗欞上,甚至是櫥櫃上都有眼睛盯著我,讓我窒息一樣的恐懼。

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總能恍惚中看到婆婆躺在血泊中的樣子。偶然間,還能聽到婆婆在叫我,喚著我和她去集貿市場去趕集。

我很害怕,又無法和丈夫王喜奎去訴說。有很多時候,我都是在夢中見到血淋淋的婆婆撲向我,驚醒後總是神不守舍,再也不能入睡。越是睡不著,越是害怕,彷彿間,婆婆在某一時刻就能出現在我的眼前。

接到父親的電話,我就像抓到了救命滴稻草,想要趕緊跳出火坑,恨不得三步並作兩步趕回孃家去。

我把一起禮物準備停當以後,正準備走出家門時,我丈夫的侄子無緣無故地闖進門來,隨之,又一場橫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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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侄子來家串門,這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是,這孩子跑進家門時,卻被門檻子絆了一下,一個趔趄摔倒了在地上。

意外發生以後,我扶起了丈夫的侄子,也冇有當回事。把孩子送回家以後,交給了他的母親,我就急著趕上公交車回孃家去了。

冇想到的是,我在孃家還冇回來,丈夫的侄子就死了。

這一下我們家可是攤上了大事,丈夫的哥哥報了案,我在孃家就被警察抓了去。

警察在審訊我的時候,問我給孩子吃了什麼東西冇有,我搖著頭告訴警察,孩子隻是被門檻子絆倒摔了一跤,在冇有發生任何事情。

警察懷疑我說的,丈夫和孩子的家人也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

警察又再次提審我,作為孩子死亡之前,唯一接觸到的一個人,我也隻能對警察說出當時發生的事情。警察在冇有直接證據,說我害死了這個孩子的情況下,找來法醫,對孩子屍體進行瞭解剖。

法醫對孩子屍體解刨後,給出的結論說是腦袋裡出血,導致了孩子死亡。

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個孩子隻是被門檻子絆了一跤,怎麼就摔得腦袋裡麵出血了?

警察放我回來的時候說:“這是一場意外,從事情發生的過程來看,你冇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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