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鎮南的路上,越往南越與中都地區的地理風貌大相徑庭。一到鎮南境內,隻見峰巒疊嶂,林深樹茂,雲霧繚繞。山間溪流潺潺,瀑布飛瀉而下。季餘生覺得與典籍中記載的比起來,這滿眼的蔥鬱倒也彆有一番風味。

差役將他們一行人押至邢府司,辦了交接手續後,便匆匆離開。經過這麼多天的風吹日曬,翻山越嶺,季餘生早就疲憊不堪了,隻見他木然地站在那裡,大腦一片茫然。直到一個穿著官服,黑瘦個頭的人向他過來時,他才猛地一驚,轉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怎麼就到了這裡,自己又是怎麼一下子就成了流犯。

“這裡是鎮南刑府司,本官是這裡的刑府大人。爾等跋山涉水,最終到達這裡,也算是命大。不過……”刑府大人捋捋長鬚,輕頓了一下,加重語氣道,“你們罪孽深重,本該處死,幸蒙當今聖上仁慈,留你們一條性命。你們在此,要遵循我刑府司的規矩,好生改造,興許運氣好點,碰上皇上大赦天下,爾等也就自由了。當然前提是你能活到那一天。”

季餘生一聽刑府大人的話,猛的睜大雙眼,忍不住質問道:“大人,不是說隻服役幾年嗎?”

因為鎮南地處西南邊陲,人煙稀少。朝廷為了加強對邊境的控製,發配流放曆來是國家移民的一個重要手段。按照以往的慣例,隻要不是罪大惡極之人流放至此,隻要服役滿一定年限,就可以編入當地戶籍,娶妻生子,重獲自由。所以季餘生才大膽問道。

“幾年?”刑府大人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哈哈笑了起來,周圍的官員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季餘生麵對刺耳的笑聲,臉色一下子變成了鐵青色,心裡恨不得給他們每人一記重重的耳光。

“你叫什麼名字?”

“季餘生”

“季餘生?”刑府大人說著在卷宗上看了一會兒,然後笑著說道,“年輕人,不管以前你是什麼身份,到了這裡就隻有一個身份——流犯!以後彆再癡人說夢了,你也不打聽打聽,到了拓荒營的,哪有服役幾年之說的。不過,才18歲,的確是有點可惜。”

季餘生緊緊握住拳頭,臉色由鐵青色變成了煞白。出發前那天,韓相最後對父親說的那番話,加之瑞國曆來的流放政策,還是給予了他最後一絲微薄的希望。如今這丁點希望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徹底熄滅了。

刑府大人指著旁邊的一個官差對眾人說道:“這是你們的管事,寧布。以後你們都得聽他的。帶下去吧!”

季餘生一行跟著寧布以及四五個隨從,走了大約一個時辰,纔來到一處山坳裡。管事命人將他們的鐐銬打開後,對著他們鄭重地說道:“這裡林深樹茂,毒蟲猛獸如雲,方圓數百裡都冇有人煙,想逃壓根兒冇門。”季餘生知道他冇有誇大其詞,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茂密的植被,再往遠就可以看到崇山峻嶺,險峰數出,真是插翅難飛。

“這就是咱們拓荒營!”。寧布指著幾間土坯房說道,“以後你們白天乾活,晚上就在這裡歇息。現在你們進去自個兒找一塊地方,好生歇著。明天一早就去拓荒屯田。”

比起天牢的陰暗狹窄,密不透風,拓荒營的房間倒顯得寬敞了不少,裡麵有二十間地鋪,上麵鋪著穀草。四麵泥牆上還有兩扇小的通風視窗,但是透過視窗照進來的微弱的光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因此還是顯得有些昏暗。一進去才發現地麵濕滑佈滿了青苔,空氣裡浮動著潮濕和黴菌味。

季餘生選了靠中間一處地方,正準備和衣而睡。一個瘦削的漢子,一跛一跛地來到了跟前,不好意思道:“這位恩人,在下患有風濕,加之一路顛沛流離,現在更是疼痛地厲害。可否跟你換一換床鋪?”說著便指向角落一處。

季餘生見他可憐,想都冇想,就換過去了。待他躺下後,才暗自叫苦。角落裡佈滿青苔不說,牆壁上也滿是汙垢,還散發著陣陣惡臭。旁邊還有一個老鼠洞,穀草堆上也滿是老鼠屎,季餘生隻得自己動手清理。

“真是個傻子。”旁邊鋪上的疤痕臉朝他冷笑道。

季餘生知道他在說自己,但這十多日的奔波勞累,使他精疲力竭。人生遭遇的重大變故,更是讓他心灰意冷。他實在冇心情與人爭辯,便不予理會,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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