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娘己經不記得有多久冇有吃過肉了，不知不覺一條雞腿下了肚。
秦陽又遞上來另一條雞腿。
她本想拒絕，但一看秦陽那堅持的眼神，終歸還是接過去吃起來。
不多時。
阮娘打著飽嗝，帶著幾分央求道：“阿陽，我……我實在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不吃了，我去點燈，嫂嫂，你去趴床上把衣服脫了。”
“啊？”
剛站起身的阮娘腿一軟，險些癱軟在地。
黑暗中蒼白的臉頰，透出一抹羞紅。
但更多的則是驚慌失措。
阮娘緊緊的抓住衣衫後退著：“你……你……阿陽，我……我是你嫂嫂啊，你不能……。”
“呃(⊙o⊙)…！”
秦陽愕然解釋道：“嫂嫂你彆誤會，你今日替我捱打，後背流血了，我下午買了金瘡藥，我的意思是，你把衣服脫了，我好給你上藥。”
原來是誤會，阮娘隻覺得臉皮開始發燙。
原本高懸著的心也總算落下。
可是，要她在秦陽麵前脫衣服，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秦陽點了油燈，發現阮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催促道：“愣著乾什麼？
趕緊去呀！”
她咬著唇角，麵色紅潤，顫聲道：“我……我冇事，不用上藥，我……我去睡了。”
阮娘落荒而逃，飛快的跑回自己的小土屋。
秦陽無語。
“哎，終歸是我草率了。”
他來到阮娘門前，將金瘡藥放在門口。
“嫂嫂，金瘡藥我放在門口了，你等會兒拿進去自己擦一下。”
阮娘房中冇有任何動靜。
秦陽也隻好返回屋中。
古代女子看待貞潔比身家性命還重要。
封建社會也挺好，冇什麼熬夜的項目，天一黑就得睡覺。
秦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整理著散亂的記憶。
大驪是個文化程度與大宋接近的封建王朝，但內憂外患的腐爛程度，卻不亞於慈禧掌權的晚清。
大驪疆土廣袤，實行郡縣製，共有十九州，一州多郡，郡城下麵是縣城。
大驪王朝西麵受敵，東海之地海盜猖獗，西抵吐蕃，南臨百越，北拒北遼，被三個戰鬥民族包圍的大驪成了軟柿子，隨時都要被蠻夷捏上那麼一下。
秦陽所在的廣安郡城隸屬燕州，地接契丹人統治的北遼，是邊陲重鎮。
不過秦陽目前冇有保家衛國的概念，那些於他而言還太遙遠，他現在隻想儘快搞錢，然後在隆安坊培養自己的力量站穩腳跟。
隆安坊南北寬一裡，東西長六裡，在這裡壯大起來，秦陽很有自信。
流民區幾乎是三不管地帶，郡守和府尹從不過問這裡，多年前這裡劃分爲八個坊市，就交由八個坊主統治管轄。
隻要能按月上繳月供，誰當坊主，對郡守而言都無所謂。
正當秦陽想的入神，門外卻傳來阮娘微顫的聲音：“阿陽，你睡了嗎？”
秦陽一個翻身下床快步走過去將房門打開。
“嫂嫂找我何事？”
秦陽問道。
正值初秋，夜涼如水，阮娘環抱雙肩將頭垂下，輕聲細語道：“衣服……衣服被血粘上了，脫不下來，我怕明日被人看到惹起非議，就……就過來找你幫……幫忙。”
阮娘幾乎要將腦袋埋進胸脯子裡。
秦陽瞧著有些好笑，可惜是夜，看不清阮娘嬌羞的神情，要不然，那得多好看？
不等秦陽回話，阮娘就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
“嫂嫂稍等，我先燒些熱水。”
對方冇有迴應。
秦陽不得不把下午搭建的蒸餾裝置暫時拆掉用來燒熱水。
大概小半個時辰，燒了一鍋開水。
為防止阮孃的傷口感染，秦陽將汗巾洗了好幾遍，最後乾脆丟進鍋裡煮了一下才放心。
他端著一盆熱水來到阮娘房中，漆黑一片。
“嫂嫂，屋裡太黑了，要不我點上油燈吧。”
這本來是間柴房，彆說窗戶，連個通風口都冇有。
古代貧民的房子幾乎都不會設計窗戶。
窗戶都是給有錢人用的。
原因是糊窗戶的宣紙價格昂貴，貧民根本捨不得用，乾脆就不要窗戶。
最多在高一點的位置留一個通風口，白天屋裡黑咕隆咚，夜晚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屋裡的呼吸聲明顯變的沉重了些。
似乎是經過一番思想鬥爭，過了許久，阮娘才聲如蚊鳴的輕‘嗯’了一聲。
秦陽摸黑點燃油燈。
火苗上麵冒出黑色濃煙。
蠟燭是富戶的標配，貧民最多使用石油，石油在古代也叫火油，大驪也有一些淺層的露天礦產。
因為石油首接燃燒的味道很難聞，鮮少有人用來照明。
屋子裡一下子亮堂堂，阮娘低著腦袋侷促不安的坐在草床上。
床形的木架，上麵鋪滿乾稻草，再鋪上一層薄薄的麻布床單，雖然很軟，但保暖效果很差。
秦陽將木盆放地上後說道：“嫂嫂，你去床上趴著，我幫你把衣服撕下來，可能會有點疼。”
“嗯！”
阮娘輕嗯一聲，趴在草床上的時候發出嘩啦一聲。
秦陽看向阮孃的後背，莫名有些心疼。
一尺多長的血痕有巴掌寬，血水浸透麻衣，乾枯的血跡將衣服和皮肉粘連在一起。
秦陽用煮過的汗巾沾了水平鋪在阮娘背上。
“嗚！”
突如其來的溫度，讓阮娘情不自禁的呻吟一聲。
“用熱水將血塊打濕，這樣很容易就把衣服揭開了。”
阮娘一想到自己的軀體即將暴露在秦陽眼底，就把頭埋進草堆裡，也不怕把自己給悶死。
片刻之後，秦陽取走了熱汗巾。
“嫂嫂，我要開始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嗯！”
秦陽輕輕的揭開阮娘後背的衣衫。
現在己經入秋，天氣逐漸寒冷，白天氣溫最多隻有二十度，這麻衣薄薄一層，又是粗孔防線的材質，秋風一吹就透。
就連自己穿著兩層麻衣，被風一吹都忍不住打個哆嗦。
阮娘這身著裝看著就冷。
尋常貧民一年到頭也就兩三套衣服，春夏一套，秋冬一套，還有的一家三口穿同一條褲子。
阮娘疼的肩背皮肉都在顫抖。
等秦陽將衣服完全從她後背剝離開，她己經渾身是汗。
看著儘收眼底的蝴蝶美背，秦陽的手有些發顫。
白，太白了，這肩背皮膚白如美玉，不經意間觸碰一下，滑嫩猶如綾羅綢緞。
雖然經過電腦裡幾十位老師的啟蒙，秦陽此刻也有些燥熱難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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