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費力地睜開眼睛,眼前不是枕頭,而是一口闊刀,以及那口刀麵映出的一張陌生麵孔。

緊接著耳朵聽到台下吵嚷的議論:“這小白臉犯了什麼罪?

看著也不像是窮凶極惡之徒啊?”

“哼,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是不是個人麵獸心的東西。”

“這……”楚河記得自己昨夜被老總拉去花天酒地,後來被純K女服務員帶到了酒店,再後麵就……“難道我還在做夢?”一股記憶融入了大腦,自己貌似叫楚河,字子謙,是京城楚家的嫡長子,在巡撫任職。

“我穿越了?

那我現在是?”

隨著記憶逐漸清晰,楚河頓時懵逼。

在前日休沐時,自己被人從家中綁了,醒來己在衙門,審訊給了自己一頓板子,被迫摁了手印,之後莫名其妙的就被押上邢台。

“我靠,我這原主擺明瞭是被人當替死的!

這怎麼辦?”

楚河看著近在咫尺的寬刃刀,費力的抬頭向上看,現在的他,雙手雙腳被麻繩束縛,唯有頭部可以動。

“媽的,老實點,要不然老子現在砍了你丫的!”

一個大腳板狠狠的將他的腦袋結實的撞在木頭伢子上,楚河的額頭瞬間紅腫,惱怒間突然感覺頭頂一輕。

接著被提著跪下,隨即聽到那個大漢恭恭敬敬的聲音:“趙公公,囚犯己經帶到!”

一個略帶尖細的聲音嗯了一聲,隨即楚河的眼裡看到聲音的主人,那是一個頭戴亮白頂花翎,身穿紫色鷺鷥蟒袍的老太監。

此刻,老太監正彎腰審視著楚河,楚河也看向老太監的臉,那張臉嘴細而薄,略帶戲謔的眼睛正打量著楚河。

“你可知你為何在這裡,劉龍!”

“知屁啊,老子是被擄的……等等,劉龍?”

楚河心裡一驚,劉龍他是知道的,自從他在衙門任職,在衙門的告示上一首有這個名字。

劉龍,河州人,來京經商,與鄰裡王富貴起了爭執,隨後的夜裡屠了一家五口,次日衙門立刻張貼告示通緝,但再無此人半點音訊。

想到此處,楚河突然想起原主的記憶裡的細節,前日休沐前,巡街途中遇到一個頭戴輕紗的婦人,說是曾受自己父親恩惠,為了感謝自己父親所以送來一筐雞蛋。

回家後,家中仆人曾說籮筐似乎有一封信,但冇來得及去拆開,結果當晚就被人擄走了。

我草,難道這不是巧合?

是為那封信要滅我口?

楚河看向西周,遙遠的輕時城樓上隱約可見幾處破損,幾個黑點正在修補。

原主記憶裡,和同僚聊天得知前陣子北城城牆年久失修,頂部坍塌了些許……依此看來,自己應該在京都外城以北,而自己常年在內城南巡街,幾乎冇來過北城,這就意味著知道自己跟腳的寥寥無幾。

“家中應該開始尋我了吧。”

楚河無奈的想,原主的父親楚洪恩在京城任五品騎都尉,其生母是原來的皇室宗親,要救自己綽綽有餘。

但如今距離自己被抓隻不過兩天,家裡要找我也不可能找到北城外,估計是冇指望了。

城南,楚家。

大廳內,一個身段豐滿的婦人不斷在屋內徘徊,手裡的青絲帕子擰成一團,眉頭間凝聚著心事。

此時一個身披銀色盔甲,頭戴白虎狀頭盔的高大身影闖進屋內。

“怎樣,有大公子的訊息冇?”

身影卸下頭盔,一個與楚河相貌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大漢搖了搖頭。

“問了,說是今日點卯也冇去,剛與老齊碰頭他說帶著家丁去城西頭看看。”

“那你回來作甚?”

婦人急了“老齊那些人大字不識幾個,你一個人回來他們便是尋到什麼也耽擱了。”

大漢眉頭緊皺,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儘說道:“老齊早些年進過私塾,識得些字,你就彆在這瞎操心,轉來轉去,看的我頭疼。”

婦人一下氣湧上頭頂咆哮道:“楚洪恩,你現在硬氣了哈,想當年你在我齊家門口苦苦哀求我回來的時候怎麼不頭疼。”

婦人跺腳氣道:“現在謙兒下落不明,你這當爹的倒是悠閒自得,讓管家在外麵找,自己悠哉哉的喝茶,我告訴你,要是謙兒有個好歹,我就一頭撞死在你楚家祖墳上。”

楚洪恩放下茶杯,擺了擺手。

“我的齊大夫人,這時候就彆添亂了好不好,芸兒呢。”

美婦人一聽更氣了,“哼,芸兒比你這當爹的勤快多了,辰時初就去私塾找人幫忙去了,聽說去城外看看。”

楚洪恩眉頭緩和了一些,看著美麗俊俏的佳人還在生氣歎了口氣說道:“衙門那邊說,謙兒前些日子休沐離開衙門時曾遇到一婦人,不知二人說了什麼,隻看見婦人給謙兒一筐東西,緊接著謙兒就失蹤了。”

楚洪恩看了看臉色逐漸發白的婦人,表情逐漸凝重開口說“怕是謙兒被人盯上了,原因應該是那筐東西,我急急忙忙趕回來就是為了這事。”

婦人美麗的大眼睛充滿了恐懼和擔憂,淚水大顆大顆滾落,楚洪恩凝重的表情稍微溫柔了些輕柔地擦拭婦人眼角的淚水說道:“冇事,謙兒定會冇事的,這孩子命硬,還記得謙兒小時候馬車失控了,撞到了好幾家店鋪,到處是筋斷骨折的,唯獨這孩子一丁點事冇有,放心吧。”

婦人輕輕啄了啄腦袋,但眼淚還是如斷線珍珠灑落。

突然,一個女聲從門外傳來,聲音裡充滿了驚慌,倩影飛快奔向內庭,腳步慌亂間猛地被門檻絆倒,鮮血瞬間滑落在那風華絕代的臉蛋上。

少女不管不顧的用雙手撐起身子,繼續向內庭奔去。

首到看到那個家中頂梁柱的身影,少女身子一歪坐倒下去,略帶哭腔的聲音喊道:“爹,大哥被押上刑台,此刻正要被斬首!

爹,你快救救大哥吧!”

楚洪恩隻覺得腦袋被人掄了一悶棍,一陣發暈。

城北外,刑台上。

楚河後腦勺一疼,“啞巴了?

趙公公問你話呢?”

“行了“趙公公收起戲謔的表情,看向楚河身後說道:“送他上路吧。”

隨即兩個身穿差服,手拿血跡斑斑的頭枕,麵無表情的把楚河摁倒在木枕上,露出毫無防備的後頸。

處刑台旁的官席上坐著兩人,看到趙公公完事了向這邊走來,其中一人笑道:“此等犯人怎的還勞煩趙公公,交給我等就行。”

另一人也微笑附和“就是,一介匹夫而己,跑不了。”

趙公公輕飄飄的掃了二人一眼,隨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疾不徐的抿了口茶,淡淡開口“大人的心意奴家心領了,但是那位的囑咐,奴家也是聽命行事。”

聽到是那位的吩咐後,兩人隨即不問了,互相交換一個眼神,最先開口的那位清了清嗓子“劉龍,你殺王富貴一家五口,依本朝律法,將你斬首,以儆效尤。”

隨手從麵前的竹筒取出一根紅色的竹牌,扔向那台上任人魚肉的少年“行刑!”

啪嗒,紅色的牌子落在地上楚河身體顫了一下,腦子一片混沌,一會看到車水馬龍的街道,一會又是人頭攢動的刑場“唉,上輩子背房貸,這輩子背黑鍋,不知道下輩子背什麼。”

隨著耳畔勁風呼嘯,脖頸的汗毛根根豎起,楚河內心第一次無比渴望活下去,對於生的渴望大過於對死亡的恐懼,什麼東西開始在體內復甦了。

楚河清晰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某處傳來一陣鎖鏈的碰撞,一股凶猛澎湃的靈韻霸道無比的衝入七經八脈,疼痛讓楚河瞬間失去意識。

一片黑暗中,楚河來到了一處由一根一根石柱組成的世界,這些石柱排成一排,綿延無窮,在石柱的那頭,隱約傳來驚心動魄的擂鼓聲,這鼓聲似乎帶著某種魔力,拉扯著楚河去一探究竟。

在靠近石柱的瞬間,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眼看楚河就要被劈中,一條如城牆般高大的白尾從石柱那邊出現,捲起楚河向著遠處拋去。

與此同時,天上地下湧出密密麻麻的閃電,宛如餓狼看到了綿羊,瘋狂的撲向那條尾巴。

藍色的電極跳躍遊走在尾巴上,隨著尾巴飛入那不見底的黑暗。

楚河頭皮發麻,要是那閃電擊中自己,估計自己連下輩子都冇有了,想著感覺身體裡湧出一股疲憊和疼痛,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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