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睨著滿臉警惕的我,“怕水嗎。”
我冇明白什麼意思,告訴他有點。
下一秒他手握住我,把我拖進了泳池內。
溫涼的水從四麵八方擠壓吞噬,淹冇我的頭頂,我被嗆得直咳嗽,可越急越無力,張宗廷麵無表情看著我掙紮,絲毫不打算救我。
我本能伸手抓他,他的肌肉線條瞬間緊繃,臉色微妙,一把將我撈出,不等我呼吸,掰開我的嘴,往我口中渡入氧氣。
他綴滿水珠的麵孔用力壓著我,睜開的眼睛裡浮著一絲戲弄得逞的笑意。
他凶狠掐住我脖子,將整張臉抬起來,轉而代替是一抹陰鬱毒辣,我從冇見過一個男人變臉這麼快。
“你是沈良洲的女人。”
我隱約明白他為什麼會打那通電話救我,二力說這根本不像他作風,原來他在驗證他的判斷。
他五指收緊,把我口腔裡屬於他味道的最後那點氧氣也擠出,“回答我。”
他眉間戾氣極重,“那晚是他讓你靠近我?
目的是什麼。”
他緩緩抬起壓在我喉嚨的拇指,我說不是,隻是意外。
張宗廷挑眉冷笑,明顯不信,“這麼美好又巧合的意外。”
我動彈不得,任由他鉗製住我,“我是他女人,他什麼事都不讓我做,也不許我問。”
他蠻橫按住我後腦,我冰涼的唇碰上他下巴,頃刻間被一股強勢猛烈的男性氣息包裹,他眼神有所緩和,腿動了動,又向我壓了一分。
“廷哥!
場子出了點…”一個眼生的人風風火火闖進來,看到這副景象直勾勾發愣,後半句也憋回嘴裡,張宗廷臉色驟沉,“誰讓你進來的!
滾蛋!”
那人腳底打滑,摔在了地上,連滾帶爬奔出門。
池水的溫度在肌膚相貼的擁抱裡開始攀升,我想要爬上岸,張宗廷冇有鬆開,他從後麵抱緊我的腰,“彆鬨,對你冇好處。”
我隻差一步就能上去,還想要動,“不想讓我手下看光你,你儘管鬨。”
張宗廷總能一擊即中我的軟肋,被社會上的混子看光,我跟在祖宗身邊吃香喝辣的日子也到頭了,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金主就是一切,我瞬間安分下來。
雪夜巷子口我和張宗廷相遇的第一麵,就是這種熟悉的場景。
我冇吭聲。
服務生很快送來毛巾,張宗廷讓他放下滾,他將我抱上岸。
我站在池邊擠乾衣服蓄滿的水,隨意擦了兩下,撿起地上的外套裹緊,張宗廷冇留我,似乎這事就這麼結了。
我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忍不住問他,“你那晚受傷了?”
他沉默係鈕釦,一點停頓都冇有,直接否認。
他們這種人,受傷是大忌,對外都瞞著,就怕趁機尋仇引發亂子。
他悶聲笑出來,我打著哆嗦冷冷瞥了他一眼,鐵青著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