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眠山上有一處雲深經常修煉的雲湖,湖水熱氣翻滾,湖麵上卻結成冰,周圍到處都覆蓋著皚皚白雪。

與霧眠山其他地方的四季如春截然不同,這裡就像提前進入了冬季,僅這一處空間便是冰雪終年不化。

隻著單衣麵色蒼白的小孩正坐在雲湖上修煉,單看他閉目斂神,頭頂一輪明月,隨著他的吐息,周圍濃鬱的元氣在他身側井然有序地循環纏繞。

祁宸修煉的功法霸道無匹,能夠藉助日月星辰之力修煉,這也是雲深根據他的體質選擇的最適合他修煉的秘籍,祁宸是世間難尋的混沌神體,而這本秘籍名字也很簡單《混沌訣》。

雲深的藏書樓是這座宮殿原本就存在的,這座宮殿從雲深有記憶開始就存在了,看上去像一件頂級寶物。

本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適合祁宸的功法秘籍,不過還好有,雖然混沌神體號稱最霸道也是最具有包容性的體質,什麼功法都能夠修煉,但是那些畢竟不是最適合的。

“你們說君上怎麼會突然就收養一個孩子呢,呀,難不成這是君上的私生子!”侍從甲偷偷和隔壁正在修剪花草的侍從已八卦著。

“不見得吧,咱們君上難得出一次山,上一次好像還是去參加落霞山老祖的壽宴,那都是近一百年的事情了。”侍從已白了對方一眼冇好氣的反駁。

另一邊正在打掃的侍從丙適時的插嘴:“彆亂猜測了,我聽青宴大人說,這孩子是君山某個故人之後,似乎是對方臨終前托付給君上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孩子真可憐。”

祁宸在山上待了兩年,偶爾會從侍從們的嘴裡聽到各種八卦,不過他從不在意這些,他如今一心隻想變強。

兩年時間除了元氣的滋養,雲深還日夜不停的藥物治療,經常給他做各種仙物溫補,山上的侍從們憐惜他,也會給他開開小灶,所以他的身體已經大好,雖然還是顯得削瘦,但是至少冇有最開始見到的形銷骨立,身上到處都是傷疤,讓人看著都揪心。

感覺自己吸收的元氣達到了飽和,祁宸緩緩睜開雙眸,眼中似有萬千神光變幻無窮轉瞬即逝。

看到旁邊趴在湖邊一塊巨大的萬年暖玉上的雪白色物體,祖母綠的眼瞳中劃過一絲暖意。祁宸知道那就是雲深,霧眠山之主,這一片聖地的君王。

雲深修煉了千年,早就是渡劫期的高手,在這片大陸幾乎無人能敵。

青宴也會經常跟他說少年當年的豐功偉績,當然,最多的還是說它從各處聽來的八卦小道。說起來明明那隻小胖貓很不喜歡他,但是卻總是拉著他說七說八,估計在這山上它冇幾個樂意說話的人吧。

宮殿內的侍從們它向來都不多加理會,卻總愛跑下去去玩,聽說是因為山下有家店的小魚乾特彆美味。

聽到了青宴口中描述的少年,他對那個人更加嚮往和崇拜了。

這兩年他們也偶爾跟山上的精怪接觸,周圍的精怪對少年都敬若神明,少年與他們交流時明比和自己相處要顯得尊貴威嚴多了。

與雲深相處久了祁宸也漸漸瞭解,其實他的性格其實並不像表麵上的清冷疏離,凜然不可侵犯。私底下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待人向來溫和寬容,即使有時候任性妄為了些,那在他看來也顯得調皮可愛。

這個巨大的白色物體是雲深的本體,有著六條長長尾巴的白狐,除了那隻小胖貓青宴就隻有自己看到過。

如此龐大的本體,一隻僅存在於傳說中的天狐,雖然現在還隻是一隻六尾靈狐,但是假以時日修煉成九尾,那就能立地成仙了。

每次自己修煉他也會在旁邊陪著自己一起修煉,這種感覺很好,非常好,讓這個剛滿十歲的小孩也生出了一絲不該有的獨占欲。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隻看著自己,隻陪伴自己……隻屬於自己!

“阿宸,感覺怎麼樣?”初初醒來的雲深望向旁邊的祁宸問道,清冷如霜雪的聲音在祁宸耳邊響起,帶著莫名的蠱惑意味瞬間驚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男孩。

“我感覺很好,渾身充滿了活力,感覺暖洋洋的很舒服。阿深,你對我真好。”祁小孩精緻粉嫩的小臉冇有任何表情,可是他那雙祖母綠的眼眸卻亮晶晶的。

自從雲深允許自己叫他的名字以後祁宸就自作主張的將對他的稱呼換成了阿深,跟那隻該死的小肥貓不同,跟其他的人更不同。為此祁小孩暗自得意了很久。

雲深疑惑地看了小孩麵癱的臉,剛剛怎麼感覺他臉色怪怪的,應該是錯覺吧。

把本體變小了之後朝一邊發完了呆的小孩道:“把我抱回去,對了,最近都冇有看到青宴,你知道它去哪裡了嗎?”

“聽白鷺姐姐說大肥貓清早就下山去了,似乎今天霧眠鎮有好玩的事情發生。”

祁宸彎腰小心翼翼地將雪團一樣的小狐狸抱在懷裡,手指隱晦而溫柔地摸了摸小狐狸的耳朵。

“哦?好玩的事情?”聽到有樂子看,雲深眼睛瞬間亮了。

回到寢殿,雲深換了一身絳紫金絲繡雲袍,發冠高束露出玉白的脖頸和小巧可愛的耳朵,眉目濃豔姿容絕美,整個人顯得氣質優雅,尊貴非凡。

“今天確實挺熱鬨的,鎮上多了不少生麵孔,到底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居然讓這麼多人來霧眠鎮呢?對了,阿宸你餓不餓?咱們去前麵那家酒樓吃點東西吧。”

雲深牽著麵無表情的祁十歲指著不遠處那棟名為“留仙居”的酒樓。

祁宸順從地點了點頭,反正他對那所謂“好玩的事情”並冇有什麼感覺,出來這一趟也不過是為了陪雲深而已。

他昨天已經修煉突破到金丹期了,要是讓其他修士知道自己修煉不到兩年就結丹估計會大吃一驚吧。

微不可察地咧了咧嘴角,眸中帶笑,這一切都是雲深賦予他的。為了將來能複仇,更為了能和這個人永遠在一起,自己還要更努力纔是。

兩人一同走進人聲鼎沸的酒樓,一個頗為機靈的夥計連忙走過來,那頭上留著的貓耳朵一看就知道還冇化形完全,貓耳夥計諂媚地哈腰問道:“尊貴的客人,請問您二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呢?”

“天字一號,順便在大堂靠窗的位置上幾樣招牌菜,那道薑辣石金蛇來一份。”雲深偏過頭隨意朝大堂最裡麵那一桌睨了一眼淡淡道。

貓耳夥計聞言瞠大雙目忙不迭地點頭稱是,麻利的領著二人走向靠窗那個空桌,離開之前腳步似乎都在飄。

“阿深,這位置難不成是店裡專門為你留的?”祁宸坐在雲深的對麵驚訝地看著一臉淡然的少年。

雲深勾起唇角,明媚的桃花眼微彎洋溢著愉悅:“我救過這個店曾經的主人,到如今應該是他的孫子繼承了吧。不過自那時候起店裡的天字一號房和這個靠窗的位置他們就專門為我留著了。”

“掌櫃的,你那天字一號房不是說不住人嗎?”一道滿含不悅的聲音突然在門口傳來。

祁宸眯著眼十分不爽自己和雲深的對話被打擾,而且那個聒噪的聲音似乎還有找茬的意思。

雲深伸手握住小孩阻止他起身,隻是捧著做工精美的瓷杯喝著茶,絲毫冇有被打擾的不愉快。

“哎喲喂,這位客官,您可千萬彆誤會,天字一號房那位客官長期包了,您如果想住店,天字號的其他房間都不差的,您隨便挑。”掌櫃的明顯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本少爺不管,你去跟那人說,天字一號房少爺我要了。我還不信有人敢不賣我神武城的麵子。”聽見店家的話,那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祁宸眸光一閃,眼神淩厲,作勢就要起身教訓那個出言不遜的人。雲深隻是懶懶的瞥了他一眼,祁宸看到少年的眼神咬了咬牙盯著雲深似乎在問為什麼不給他點顏色瞧瞧。

“既然有人要作死,我們就不要去妨礙他了,這樣不好。”清冷的聲音莫名帶了點蠱惑人心的意味。

祁宸聽到雲深的話語突然就懂了他的意思,少年那聲音實在好聽的緊,那眼神即使是在瞪他也勾魂奪魄讓人心潮澎湃,看著看著就入了迷。

雲深本就冇有壓低聲音,旁邊的人自然聽到了他的話。從兩人進這店門陸文航就留意到了,特彆是那個身穿紫袍金質玉相風姿卓越的少年。

神武城上層圈子裡冇人不知道,神武城城主之子陸文航不愛紅妝偏偏喜歡容顏殊麗的少年,這次來霧眠鎮他冇想到居然會遇到這等人物,這樣的姿容氣質,真真是叫人冇法不去肖想。

不過看那兩人的衣著配飾家裡應該非富即貴,可是既然讓自己遇到了哪有放手的道理,那等人物合該就是自己的。

想到這裡,陸文航帶著手下人走到雲深的桌前,還算俊朗的臉上堆起看似溫和的笑容:“在下神武城城主之子陸文航,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那天字一號房公子要是喜歡在下讓給你純當交個朋友如何?”

雲深冷淡的偏過頭瞟了他一眼,果然就是這個人,從他進來那雙眼睛就跟黏在自己身上似的,充滿慾念的眼神讓人作嘔。

雲深冇有回話,他覺得冇有必要理會這些人,而被他晾在一邊的陸文航臉上掛不住了,眼底的笑意漸漸消失蒙上了陰鬱:“公子莫不是瞧不起在下,不願與在下結交?”

看到這一幕祁宸眼神暗了暗,他年齡雖然不大,但是作為曾經的世家嫡子,家族繼承人,看的多了懂的也就多了,那陸文航的眼神他自然能看懂。

他更是知道,從他第一次看到雲深他就知道,這個少年是如何的風華絕代驚才絕豔,讓人想要藏起來不被外人覬覦窺視。

這才第一次陪他出門就遇到這種事,以後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少,果然以後還是少出門吧。

“你還算識趣。”雲深擱下茶杯,摸了摸眼角的淚痣,不鹹不淡的回道。

起身就要走上樓,路過那貓耳夥計隨口吩咐,“一會兒的飯菜直接送上客房,順便再來一壺極品雲霧雪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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