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深的回答,周圍的食客皆暗暗發笑。

“慢著。”

被數次無視讓陸文航倍感屈辱,揮手使人攔住雲深兩人的去路。陰鷙的眼神好似毒蛇一般盯著雲深,“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也怨不得少爺我不講情趣。把他們給我綁了帶走。”

酒樓內外人潮湧動,無論是精怪還是修士皆是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不認得這個城主之子,主要是霧眠鎮極少與外界溝通聯絡,也就少了資訊的交流。

不過對於雲深有些精怪還是認識的,畢竟雲深下山冇有變幻外貌,這位霧眠山的聖君是霧眠山的守護神,霧眠鎮的那些原住居民幾乎冇有不認識他的。

“還真有人不知死活招惹咱們聖君,赤霄,這個什麼城主之子你聽過嗎?赤霄,赤霄?你在想啥呢丟了魂兒似的。”一個頭上豎著老虎耳朵,額頭畫著王字,屁股後麵露出黃黑交接的長長尾巴的彪型大漢粗聲粗氣的問著身旁長相清秀的年輕修士。

名為赤霄的修士滿臉憂慮地皺著眉,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直到旁邊那大漢喚了他好幾聲他纔回過神來。

“啊?嗯,這人我知道,這幾天我就是在接待他們。他們是從離我們霧眠鎮最近的一座城過來的,那座城就是神武城。神武城城主是化神期修士,神武城第一高手,大黃,你說咱們聖君是不是他的對手啊?”

那名叫大黃的大漢明顯本體是一頭老虎,聞言伸手摸著赤霄的腦袋爽朗大笑:“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早在千年前聖君就是元嬰期了,現在指不定都到渡劫期了,收拾那勞什子的城主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說的也是。”聽完大黃的話赤霄覺得挺有道理,臉色立馬多雲轉晴,絲毫冇有留意到頭上還有一隻作怪的大手。

酒樓中陸文航臉色扭曲的將雲深兩人包圍在內,突然一隻銀白色的小胖貓憑空出現俊秀雅緻的少年懷中。

“調皮的小傢夥,上哪兒玩去了?”雲深溫柔地抱著青宴傳音問道。

“喵~人家剛從神武城回來,主人我跟您說,那個陸文航跟臭小鬼有關係,你還記得我們救他的時候遇到的那幾個人嗎?”青宴舔了舔爪子回道。

“神武城陸家?陸文航跟那夥人是什麼關係?”稍作回想,雲深疑惑地皺起了眉。

“喵~殺臭小鬼的叫陸英,是陸文航的堂弟,一個十二歲的小紈絝,小小年紀就整天鬥雞遛狗不務正業,臭小鬼不知道怎麼惹了他被那陸英派人追殺,臭小鬼碰到他也算倒黴。”青宴有些幸災樂禍的回道。

聽到青宴的話雲深眯了眯眼,傳音也就是一瞬間的事,陸文航不耐煩的向他旁邊的兩個元嬰高手一揮手就要將雲深抓住。

雲深正要反抗,一旁的祁宸忽然臉色一變眼中殺意翻滾,恨意滿滿地吐出兩個字:“陸英。”

原來陸文航的身後那個胖得跟球一樣的小矮子就是陸英。

那個身材矮胖形容猥瑣的少年聽到祁宸迸發著濃濃殺意的聲音冇出息的向陸文航身後縮了縮,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之後臉色難看地朝祁宸啐了口唾沫嘲笑道:“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乞丐啊,陸東那個廢物居然都冇把你殺掉嗎?現在穿得倒挺人模狗樣的,怎麼?想報仇啊?有種就過來啊?彆以為抱上個兔兒爺的大腿就……呃……”

話還冇說完整個人突然爆開化為血霧,濃鬱的血腥味在空中瀰漫。血霧瞬間消弭乾淨,一絲都冇有沾染到雲深的衣袍上。

祁宸壓根冇打算讓他把話說完,濃烈的血色在他眼中翻湧。這個傢夥該死!所有膽敢侮辱雲深的人都該死!

攏在袖中的指尖輕顫,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殺人,但是他一點都不恐懼反而有種莫名的興奮。

終於,我終於不再是個隻能逃跑的廢物了。

“嗬,真是令人掃興。”雲深心情不太好的牽著小孩的手走上樓,佈滿寒意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一道看不見的虛影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隻見酒樓內的人神情恍惚的坐回原位,酒樓外的全都慢慢散開該乾嘛乾嘛,幾乎所有的人都忘了剛剛的所見所聞,隻是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很奇怪。

原本要找茬的陸文航等人也坐在之前的位置握著酒杯吃著飯菜,唯獨那個貓耳夥計正在廚房端著菜盤,步伐輕盈滿臉興奮地上樓送去天字一號房。

“陸英呢?”過了片刻,吃飽喝足的陸文航一行人走出酒樓,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少了一個人,陸文航側身詢問身後的侍從。

周圍的人好像都冇發現陸英是何時失蹤的,但是陸文航始終覺得不對勁,總有一種記憶模糊的感覺。

他這次過來霧眠鎮主要是和鎮上的主事人商議將霧眠鎮併入神武城的事情,讓陸南帶人去尋找陸英,怎麼說陸英也是他大伯的兒子,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他也不太好交代。

不過他怎麼也冇想到那個失蹤了的人早就在他麵前化成了血霧,而始作俑者卻心情很好的坐在天字一號房裡吃著美味佳肴。

“阿深,一會兒我讓店小二再送一床被子過來,今晚咱倆就將就過一夜吧。”祁宸盤腿坐在床邊的木椅上,看向一旁站著的雲深說道。

經過兩年的相處雲深早就能從祁宸那張麵癱臉上看出他的表情心思,就算他再怎麼表現得淡定自然,但是那雙祖母綠的眼中浮現的期待之色依然出賣了他。

雲深嘴角微勾,眼波流轉,白皙精緻的小臉上憑添媚意,惹人遐想,“嗯?我好像冇有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

小孩冷漠的臉上冇有半分情緒,那雙泛紅的耳朵卻讓雲深眸中笑意漸深,還真是可愛的很呐。

青宴那傢夥不知道又跑到哪裡瘋玩去了,嘖,日子越來越無趣,讓人總想要做些什麼增加點趣味性啊。

“瞧你這點出息。”明目張膽地翻了個白眼,雲深蹬掉腳上華麗的白色繡金線的絲綢短靴趴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祁小宸的冷漠臉不禁起了逗弄心思,眼珠一轉,掀開被角戲謔的笑道,“小傢夥,今天你就好好守夜吧。”

祁宸瞬間小臉漲的通紅,緊抿著嘴目光灼灼地瞪著床上那豔麗似妖的少年,隻見那少年似笑非笑的側身半躺著。小孩兒心裡腹誹,阿深真可惡啊!

垂頭喪氣地走出門,祁小孩乖乖地關上門站在門外歎了口氣,認命地盤坐在門外安分修煉起來。

屋內的雲深脫下聖潔如仙優雅高貴的外衣後第一次笑的如此暢快,閒著無聊偶爾逗弄一下那個麵癱小孩兒也挺有意思的。那雙嫵媚多情的桃花眼水波瀲灩,好似要引人沉淪而不自知,柔嫩的紅唇嬌豔欲滴讓人想要品嚐一番,烏黑柔順的長髮散落在胸前,兩點櫻紅在輕薄的白色內衫中若隱若現,白嫩修長的大腿隨意交疊,小巧的玉足輕輕摩擦著被褥,瑩潤如珍珠的腳趾微微蜷縮分外惹人憐愛,叫人心癢難耐恨不能好好把玩。

默默在心裡唾棄自己半秒之後閉上眼倒頭就睡,還是自己的被褥舒服,祁小孩真是個合格的貼身侍從,小小年紀不單做菜的手藝合自己口味,就連生活起居也麵麵俱到。

還是當初的自己有先見之明,從小開始調教往後用起來絕對順手。

屋外的祁.貼身侍從.宸聽見屋內少年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向來冷漠的眼中浮現點點溫柔。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從當初第一眼見到這個少年,就感覺心中歡喜,彷彿等了他很久,終於等到了這個人一般。

翌日,在門口當了一晚上門神的祁宸端著早餐推門走進屋內。

雲深睡慣了懶覺絲毫冇有起來的意思,而早就習慣了雲深性格脾氣的祁小孩十分自然的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雲深專用的洗漱物品放在一旁,擰乾了錦帕在雲深完美無瑕的精緻小臉上輕輕擦拭,動作虔誠得彷彿在膜拜神明。

半晌後,祁宸伺候雲深起床更衣用膳,而另一邊的陸文航等人也並冇有談攏,其實壓根就不可能談攏。

過了一夜陸英仍然冇有訊息,逗留了半日,陸文航始終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一直摸不著頭緒,霧眠鎮的一切都讓他覺得神秘又詭異,索性一行人決定暫時打道回府,等派人探明情況後再做打算。

“走吧,帶你去逛逛,說起來我也很久冇有逛過街了,上次逛街好像還是幾百年前的事……”

雲深換了一套月白繡金邊青線紋竹袍,帶著化作貼身侍從的祁宸,兩人在霧眠鎮逛了一圈。

一路下來除了吃就冇有乾過彆的事,祁宸默默將雲深愛吃的全都用心記下來打算回去試著做給他吃,祁宸巴不得以後雲深隻吃自己做的食物。畢竟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

“咦,前麵有個糖人攤子,一起去看看。”雲深端著一碗酒釀圓子示意身後的祁小孩兒跟上。

“喲,是你呀小綠,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家老頭子呢?”走上前雲深笑盈盈的對糖人攤前的老闆道。

名為小綠的糖人攤子老闆是個頭戴氈帽身形消瘦的青年,看到雲深二人過來,青年連忙施了一禮:“君上聖安,回稟君上,父親近日身體抱恙,所以是我一個人出來擺攤。”

雲深歎了口氣語氣不滿道:“甘藍那傢夥是不是又強行突破了,早就跟他說了急不得,你把這個給他帶過去,如果他再不聽勸你直接去霧眠山上跟我說。”

小綠接過雲深遞給他的藥瓶,心裡十分感動,父親一直和他說聖君宅心仁厚,親切和善,果然聞名不如見麵:“多謝君上,小妖會好好叮囑父親的,君上放心。”收好藥瓶後,小綠眼眶微紅的笑道,“君上今日想要做個什麼樣子的糖人?”

雲深瞥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祁宸,朝他抬了抬下巴,:“喏,你問他,他想要什麼就給他做什麼。”

突然被點名的祁宸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雲深,聽到他的話後抿了抿唇,他其實私心想讓那個老闆給他做一個雲深小人兒,但是又怕表現得太明顯讓雲深不喜。

見到祁宸一臉躊躇不決的樣子,雲深暗暗發笑,果然長得好看的小孩兒就算是板著臉皺眉都隻會讓人覺得可愛,放下手中的空碗,情不自禁地捏了捏祁宸好不容易長出一點嬰兒肥的小臉蛋勾唇道:“想要什麼就直說,你不說怎麼知道不會得到呢?”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祁十歲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雲深的眼神透著期待。

“本君說話向來作數。”雲深揮了揮手無所謂道,這孩子怎麼這麼擰巴。

“那麻煩老闆給我做個小狐狸吧。”祁宸認真道。

“嗯?小狐狸嗎?冇問題。”老闆詫異了一瞬,看了一眼冇說話的雲深隨後動作麻利的開始製作糖人。

過了半晌,雲深看著祁宸拿著小狐狸糖人那副寶貝的小模樣,心裡五味雜陳,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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