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床上,本想秀個朋友圈,可他一向低調且懶散,又看到老趙學校那群老闆們己經連發好幾條,瞬間美麗心情哢嚓成沫。
手機響了好幾天,拉黑的電話號碼又打了進來,這次何望北接電話了。
對麵興奮且怒氣值爆表吼道:“北爺哎!
你祖宗是不是跳出來蹦迪了,都六天了,我打的電話冇有一百也有八十個吧!
你大爺把我所有聯絡拉黑,你真夠兄弟,我準備要燒紙給你了.............”對麵足足罵了十多分鐘才停“宋域,宋公子,你彆老纏著我啊,你去纏姑娘啊!
我可不想被你在哥請去吃飯啊!
離你們這種暴發戶越遠越好,免得生命進入倒計時。”
何望北懶懶的迴應。
起身坐在了書桌前從包裡拿出一檯筆電,和幾本比磚塊還厚的本子。
對方吼道:“暴發戶?
我家正經生意,不做流氓。”
“哎!
懂了,流氓也進化了,文化流氓。
言歸正傳,找小爺何事啊?
你TM高三不知道啊!”
何望北把手機開著擴音,翻著筆電。
對麵沉默幾秒:“我想你了阿北。”
何望北己經聽到發膩:“哦!
you are not my stay。
never”宋域開口冷吸了一口氣:“彆碼字了!
快出來我在你家樓下。”
何望北停下手中敲鍵盤的速度:“開毛玩笑,你哥冇來逮你啊!
這邊九點那邊都十一點了,天快亮了洗洗睡吧。
宋少.......”準備掛了電話。
宋域笑聲遮不住落寞:“你不下來哦,我敲門自己上來了哦,你家房子好小好矮就兩層,但那樓頂真漂亮可以在晚上吧看星星吧!”
不到一秒何望北,從窗戶伸出頭張望一陣寒意凍得他打顫,看到樓下對麵一輛SUV,靠著車門的人包裹緊實的身姿高挑,嘴裡叼著煙看向窗戶開心的向他揮著手。
何望北飛速的下樓:“你丫神經啊!
無證駕駛啊!
牢底坐穿啊!”
宋域長相清秀,十七歲的他己經擁有180的身高,而何望北好似冇發育勉強170。
宋域看到他就要擁抱,何望北不耐煩的抱了一下。
“北爺,黑了,呦!
要是被古琴班的那群看到,指定又說狐妖仙子變黑熊精了,哈哈哈。”
何望北特無語就看著宋域不說話。
“北爺,今晚到你家住一晚唄!”
“做夢呢你!”
指著遠處高聳的大酒店燈牌。
“那裡適合你,去吧!
明天我來找你。”
宋域看何望北這麼快打發他走,也知道是因為那件事:“北爺,對不起。
你那文泄露了,不是我乾的,我承認,但是我真看不了你一天天要做那麼多份工,那麼辛苦,現在讀者迴應不錯,我看你都完本修改成功了。
對不起啊!”
何望北突然冇了脾氣:“隻要真誠的道歉,一切都能原諒。”
宋域一臉慚愧,不敢看何望北,何望北用肩撞了撞宋域:“算了放你一馬,我們還是好兄弟。
走吧我送你去酒店吧。
開導航吧!”
宋域煙消雲散笑的很甜:“好的北爺。
你那文怎麼樣了?”
“嗯嗯!
還行吧!
最近還行,賺了個兩三千全勤稿費,混混日子。”
宋域看了眼何望北首搖頭:“嘖嘖嘖!
就您兩三千的這誌向,我追著給您發工資您都懶得接,哎!”
“我又不是靠它生活,如果有一天真的混不下去了,我還有個碗可以吃包泡麪。”
何望北說的輕鬆自在。
“趕明您混不下去了,就來我家文學城,保證你吃香喝辣。”
話語間突然有一點一點的白色毛絮飛過。
宋域停下車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你大爺,這是下雪了啊!
還是柳絮啊!
什麼鬼這才十月中旬啊!”
兩人下車,玩了許久,看著雪慢慢積了起來,宋域樂的像個傻子。
一群開機車的人呼嘯而過。
宋域看著空蕩蕩的馬路,瞬間有點腳軟心慌:“哎!
他們要是回來圍住我們怎麼辦?
快上車去酒店。”
何望北一頓嘲諷“好歹你家祖上也是黑社會啊!
還怕幾個小混混。”
宋域看著車後視鏡“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有些風險不冒也罷,畢竟我聽說這裡民風甚是彪悍啊。”
兩人很快來到酒店,訂了房,何望北送宋域進了房,拉扯了個把個小時,脫身出來。
想著出門打個計程車,走了老半天,找到個路口等了老半天就是冇車,真後悔就該把宋域的車開走了。
歎了口氣,心想就半個小時的路走回去吧!
何望北裹了裹單薄的風衣,漫步在雪花下,路燈泛著柔和溫暖的黃色燈光,一坨一坨漸漸消失,何望北拿起手機自拍著。
不一會兒那群機車又開過來,其中一輛停了下來,兩人相互不時對望。
何望北加快腳步繼續走路,心中惶恐不安,把遮臉的長髮挽到耳後,在路燈下一張凍得發青白,鳳眼難掩驚慌。
那人騎得很慢,機車大燈時不時的在冇有路燈的地方照亮路途,走了老半天,何望北發現自己不知道走到哪裡了,想打開手機搜導航,才發現剛纔自拍時就顯示冇電了,現在真是嗬嗬嗬。
何望北又怕又累,心中喊著“晴空救我,晴空救我。”
突然那人開口:“喂 !
你這都走了一個小時了,再走下去天要亮了,你要凍死在路上了。”
何望北心裡咯噔一下,一屁股坐在積了厚厚雪的台階上拍了拍長髮上的雪。
“我今天纔到這裡。
你有認識的計程車嗎?
幫我聯絡一個。”
那人噗嗤一笑“我跟他們打賭是個男的,他們偏要說是女生。”
何望北不知道哪來的氣“你大爺!
問你話呢?”
起身向酒店方向走去。
那人二話不說,追上來扔了一件棉衣給何望北“穿上,上車,我送你,這時間段都睡了。”
何望北不自然的爬上來機車,那人問道“去什麼地方?”
這一問把何望北問暈了:“啊這,我不知道,我今天第一天到家,要不你送我去酒店吧!”
那人笑個不停:“你知道你現在離酒店多遠嗎?
你離縣中心都好遠了,佩服你啊!
不去競走都可惜了。
腿長就是好啊!”
何望北內心沸騰呐喊著:“怎麼辦。
天要亡我啊!”
機車發動時的咆哮激起何望北心中的悲涼,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那人穿著機車服包裹嚴實,大膽猜測與自己差不多高,聽聲音年紀應該比自己大很多。
“抱緊啦!
今天我先收留你小孩,記得付房費哦!”
何望北一把抱緊那人的腰,脫口而出“哇!
大叔,你練過的嗎?
好結實啊!”
說完就後悔,是何望北最大的毛病。
那人驚訝一句:“大叔,哈哈哈,你這孩子真有趣。”
何望北一路心中打鼓會不會被拐賣了,去扛麻袋,被掏乾淨,被買去做鴨子。
車子終於停了,那人還帶著頭盔,扔了把鑰匙給他叫他自己進去三樓,讓他自己洗漱自己睡隨便使用房間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