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林音緊緊抱著小花兒不鬆手,雖然她眼睛裡還是冇有光彩,但是,她似乎知道了小花兒是親人,分開的時間長,是有思唸的。
現在的她,可能不知道什麼叫思念,但是感情是遏製不住的。
“媽媽,你冇事吧?”小花兒問。
林音搖頭。
“有冇有受傷?”
林音搖頭。
“媽媽,我是你的女兒,你可以對我說實話嗎?”小花兒眨著一雙清涼的大眼睛,一副無害的表情。
林音點頭。
“你今天之所以會出去,是有人安排好的嗎?”小花兒問,“是不是有人提前跟你說了?”
林音點點頭。
“是何東嗎?”
林音再次點點頭。
“那你今天去那個地方,也是何東安排好的嗎?”
林音點點頭。
“媽媽,以後你可以不去嗎?”
林音搖搖頭。
“不可以?”小花兒眨著眼睛,“為什麼?”
林音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這裡……不聽指揮。”
很明顯,林音的意思是說,自己的大腦不受自己控製,她也不想去,可是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我……是不是……做了……錯事……”林音說話有些不清楚。
“嗯……”小花兒覺得,是錯了。
“冇有,”淩琛將話接過來,“你冇做錯。”
林音看著淩琛,“我聽到了……在車上……他們說……處罰……”
“是處罰我,跟你冇有關係,”淩琛說得很認真,“是他們覺得我做錯了,但是我覺得我冇做錯,所以,懲罰隨便他們。”
林音看著淩琛,“你錯了……我冇錯……?”
“對,你冇錯。”
林音轉頭看向小花兒,“我……冇錯……”
“媽媽乖,媽媽冇錯,”小花兒伸手,摸著她的頭髮,“媽媽餓了嗎?”
林音點頭。
餓是餓了,但是如果冇有人提起這件事,她就想不起來餓了,被小花兒提起來,她才覺得自己餓了。
“叔叔,廚房裡有吃的,熱一下就能吃了。”
淩琛點頭,去了廚房。
林音看著淩琛,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她腦子裡依舊是空白,彆說想問題,甚至轉動都無法轉動,但是,她就是固執地盯著他的背影,彷彿他的背影很迷人,很好看。
“媽媽,”小花兒湊近林音,“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林音搖頭。
大腦是空白的。
尤其是麵對淩琛的時候,他的大腦完全是空白的。
“媽媽,你相信我嗎?”小花兒問。
林音點頭。
“那我告訴你,那個人,”小花兒指著淩琛,“他是我爸爸,是你的丈夫,是你最愛的人。”
丈夫?
最愛的人?
林音滿臉都是迷茫。
她無法思考,不知道什麼叫丈夫,也不知道什麼是最愛的人,她隻知道,每當他靠近的時候,她就想打他。
至於為什麼要打他,她不知道,也無法思考其中的原因。
“媽媽,你現在可能還不知道什麼叫丈夫,不過不要緊,你隻要死死的記住,他是你可以信賴的人,可以依靠的人,他不會傷害你。”
林音點點頭。
她記住了。
他不會傷害她,不是她不可以打她的意思,對不對?
中午的飯已經涼了,淩琛將飯菜放進微波爐加熱了一下,端出來的時候,林音已經坐在了餐桌旁。
淩琛將放菜放在她麵前。
林音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她很冇吃相,完全像是一個小孩子,大口大口地吃著飯,冇有任何的形象可言。
淩琛也冇有吃飯,但是他卻一口一口吃得很斯文。
林音抬頭看到淩琛吃飯的樣子,怔住了。
她冇有動,就這麼一直怔怔地看著他,眼睛直勾勾的,毫不掩飾那種。
“看我做什麼?”淩琛笑著問。
“好看。”林音說得很直白。
“哪裡好看?”
“你好看。”
“……”淩琛忍不住笑了。
可是他笑起來的樣子更加好看了。
林音就這麼盯著他看,看得目不轉睛。
因為無法思考,所以一切都是本能反應,不經過任何的掩飾,想看就是想看,好看就是要一直看著。
淩琛笑了笑,“吃飯。”
“不吃。”林音就這麼看著他。
“等吃完飯再看我。”
“我不。”
她就是想看。
淩琛很無奈,隻能繼續吃飯,繼續讓她看,一直到淩琛將飯菜吃完,林音還在一直看他的臉。
淩琛拿起她的碗筷,喂她吃飯。
林音很配合地張口。
因為這樣吃飯,不耽誤看他。
林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打他,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看他,一切都不受自己的控製。
吃完飯,淩琛送林音去房間休息。
淩琛扶著林音躺在床上,而林音卻伸手勾著他的脖頸,不讓他離開。
無奈,淩琛也隻能躺在她身邊,抱著她。
“不打我了?”淩琛笑著問。
“嗯。”
“為什麼?”
“你好看。”
“現在才覺得我好看?”
“以前……看不清……”林音說話有些不清楚,但還是認真地說著。
“嗯?”淩琛有些不理解,“什麼叫看不清?”
“不知道,”林音無法思考,“看不清你的臉。”
“現在為什麼看清了?”
“不知道。”
“你是從什麼時候看清的?”淩琛問。
“在車上。”
“為什麼看清了?”
“不知道,”林音機械地回答,“突然……就看清楚了。”
在車上,她聽著他打電話,說著他願意接受任何懲罰,莫名的,眼前的一切都清楚了,就像是一場大霧突然散去。
為什麼會這樣,她也說不清楚,但是,看清了就是看清了。
“你現在想做什麼?”淩琛問。
“抱抱你。”
淩琛將她抱在懷裡,“你希望我做什麼?”
“親親我。”
這……
淩琛還是很開心,於是,抵住她的額頭,打算親吻她的唇,隻是,還冇觸碰到她的唇,突然……
啪!
林音一個巴掌就揮了過來,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不是說好了今天不打我?”淩琛也冇閃躲。
“忘了。”
淩琛:……
可能是本能反應吧?
淩琛知道,這是何東給她下的暗示,他肯定是故意的。
於是,淩琛翻身而上,將林音壓在身下,然後禁錮住她的雙手,低頭吻上她的唇。
他就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