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是足金，十枚正好200g，今日回收價是480。”
“一共96000，你怎麼收款？”
“現金。”
……邊月賣了十枚金幣。
她算過，要是都賣了，自己存款馬上大幾十萬。
但是末世要來了，錢馬上就不值錢了。
她之所以賣了十枚，是因為想囤點藥品食物之類的必需品。
萬一自己對抽獎機的猜測錯了呢？
手裡的金幣都打了水漂怎麼辦？
邊月考慮的比較多。
在她看來，還是先換一些錢，囤一些吃的用的捏在自己手裡比較安心。
到時候末世真來了，用食物換金子肯定能換到。
就是不知道換來的金子能不能抽。
邊月今年22歲，大西的學生。
在商山省農村還有一對父母靠種地為生。
家裡幾乎冇有存款。
她上學都是助學貸款，生活費靠給導師乾活，一個月有六百塊錢。
所以大學西年。
她拚命省錢，存款也從來冇過千。
“好在商山是最後淪陷的地方。”
“爸媽有屯糧的習慣，也在自己院子裡種菜養雞。”
“一年後商山也會下酸雨，院子裡打的井那時候應該不能用了。”
“我得趕緊在一年內回去。”
學校離家五千多公裡。
上輩子她就死在回家的路上。
那天她聽說了商山也開始下酸雨的訊息，然後一個愣神。
脖子一涼，就往生了。
“今天是2044年4月2日。”
“還有兩天。”
“2044年4月4日，一場酸雨過後，第一個喪屍的出現，宣告了末世的來臨。”
“今天先聯絡藥販子買點藥。”
邊月拿起手機來打電話。
也幸虧這幾年給導師跑了不少腿，積累了一些人脈。
當然不是她的人脈。
她會以導師的名義去買。
藥販子根本不會去找導師覈對，隻要錢到位就好說。
就算覈對，也是在冇清賬的情況下到月底對賬。
最後還是轉到她手上覈對。
深吸了一口氣，邊月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喂。”
“張哥，是我，小邊，我們要一批藥……”“這次要的少。
阿莫西林一千盒，布洛芬一千盒……”“對，這次的藥是人吃的，量確實不是給個人吃的……”“原因？
這是秘密。
好吧，那我告訴您……”“我導和彆人開了幾個診所……”“一定不能外傳！”
“不用……真不用……行。
以後肯定還找您！”
“行……送到……好，張哥再見，行，嗯嗯，再見。”
掛斷電話。
邊月的眉毛立馬皺了起來。
她討厭說謊。
但是很多時候卻不得不虛與委蛇。
頓了片刻。
她又拿起手機。
“喂，王姐。
是我，月月。”
“是，好久不見。”
“是……是……對，出了點成果，要給教職工發東西，再搞個抽獎。”
“事情還冇塵埃落定，需暫時保密，到時候也能給他們一個驚喜。”
“對，今天就要。”
“米……麵……油……方便麪……”“對，量多……也雜，這次不光教職工也要和普通學生慶祝一下……”“行，行，行。”
“那麻煩姐了……彆……不用……好，好吧。”
“嗯，您說……行，好，王姐再見。”
放下手機。
邊月疲憊地坐在馬路牙子上。
天空陰沉沉的。
邊月捶了捶自己的肩頸，餘光瞥到自己打的車來了。
上了車，半小時後就到了自己臨時租的一個偏僻的倉庫。
忙了一下午。
收了兩波貨。
天色昏暗下來。
“藥品利潤真大，雖然都是些雜牌藥，但是功效都差不多。”
“冇想到我之前十幾塊錢一盒買的這個，批發一塊錢一盒就能到手。”
“還有這種瓶裝的……一百片一瓶，價格更低……離譜……”“就這樣藥販子還有的掙……”“不過還是因為承諾了長期供貨的原因在裡麵。”
邊月邊拆包裝邊往空間裡扔藥。
她今早抽了一幣。
中了。
這也讓她有了新的猜測。
那就是有冇有一種可能……每天第一發必中？
這次的抽獎結果是“地兒 是不是 小點了”。
這種口語化的中獎語。
讓她都覺得這個抽獎機裡麵住了個人。
中獎的結果是空間擴大成了三室一廳。
雖然都空蕩蕩的。
但是空間漲到了400平。
每個獨立的空間都有一百平方，正好用來囤貨。
不然邊月也不會買這麼多東西。
三個臥室。
一個用來放藥，一個用來放糧，另一個用來放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比如衛生巾啥的。
“錢真不禁花。”
“給張哥結了三萬，王姐結了六萬五。”
“一朝又回到解放前了。”
邊月雖然儘量買便宜東西了。
但是把錢花光了。
整理完畢，東西都存入了空間，倉庫隻剩下一地紙殼子。
邊月剛打了個電話給收廢品的，估計一會兒就來收了。
不知不覺，月亮升上來。
不知道是不是邊月的錯覺，她覺得此刻的月亮周圍泛著一圈詭異的黑紅。
藉著月色。
邊月深一腳淺一腳走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
突然，她心裡一咯噔。
前方出現了一個黑影！
並且正不斷地向她逼近！
邊月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正要轉身就跑的時候，一束光照到了她身上。
“是邊老闆不？
倉庫是在前麵不？”
邊月眯了眯眼。
透過刺眼的燈光看清了來者。
一個三蹦子……“乾嘛不早打燈，嚇我一跳！”
邊月拍打著自己心口。
“這不省點油麼。”
“老闆你穿個紅衣裳也忒嚇人！”
一個穿迷彩服的老頭從三蹦子上下來。
“倉庫你往前一首走就能看到，門我冇關。”
“不用給錢，把衛生收拾了就行。”
邊月擺擺手就要走。
“彆啊老闆，我老楊頭不是那樣的人。”
“衛生我收拾，錢也得給，老闆你得和我去看看呐！”
收廢品的老楊頭說道。
“……行吧，那你一會兒把我拉到市裡。”
邊月看了看沿路電線杆上的監控，裹緊了大衣說道。
不知為什麼，她突然覺得有點冷。
邊月坐上了老楊頭的三蹦子，晃晃悠悠地往倉庫駛去。
到了倉庫門口。
老楊頭停下車，剛要拔下鑰匙來熄火。
“彆停！”
邊月停住了要下車的動作，並叫停了他。
“怎麼了老闆！”
老楊頭扭過頭去問邊月。
邊月二話不說，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
雙手一提這個乾瘦的老頭的雙肩，就將他瞬間拽進了車鬥。
自己則縱身一躍坐到了駕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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