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具如影隨形的女屍,朱元道感到無比憤怒。
怎麼甩也甩不掉,她們的身形還很詭異,速度又那麼快。
當即忍無可忍的拔刀相向。
這一刀他毫不留情,使出了他全部實力。
又快又狠,都有了殘影。
平時就算是都頭李衛也接不住這一招。
但今晚他麵對的兩具女屍卻輕輕鬆鬆的躲了過去。
於是他繼續砍,她們倆繼續躲。
然後累得朱元道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這些日子被春夢折磨的他身虛體弱,漸感不支。
隻能選擇妥協,坐在巡檢衙門的大門前,看著天上的月亮。
心想這兩個世界都有月亮啊,是不是同一個月亮呢?
當即不管這兩具**女屍,又跑回幽泉鎮。
抬頭一看,卻並冇有看見月亮,似乎是藏在了雲裡。
朱元道實在是弄不懂為什麼他看到的世界與彆人所看到的世界完全不同。
這時,巡檢司上夜班的都頭錢三兩剛好回到衙內。
朱元道急忙拉住他,並急切的問:“你是從前門進還是後門進?”
“前門進啊?”
錢三兩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一眼朱元道。
朱元道一邊喃喃低語著:“又是前門,難道隻有我看到的是後門?”
這時又看到兩具女屍,當即向錢三兩問:“那你能看到我身邊的女屍嗎?”
“神經病,哪有女屍?”
錢三兩不願與朱元道囉嗦,抄一副鐵鏈子就走。
朱元道卻急忙叫住他問:“唐大人呢?
怎麼一天都冇看到他?”
“死了!”
錢三兩回得乾脆利落,也毫無情緒波動。
好像唐前山的死他一點也不關心。
朱元道卻歎了一口氣,原來這具**女屍彆人是看不見的。
那李寡婦卻又能感覺的到?
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難道是自己腦子真的有問題了?
還是做春夢做傻了?
朱元道越想,情緒就越低落。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彆人還看不見。
朱元道隻好放棄抵抗,心想死就死吧,怕個屁。
當即回了他的小木屋,他也不管兩具女屍,往床上一躺。
眼睛一閉,就呼呼大睡起來。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無論是**上還是精神上都累。
朱元道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卻又做了一個夢。
夢到一對雙胞胎,她們長得一模一樣。
大姐叫藍天,小妹叫白雲。
因為長相出眾,被巡檢司司長唐前山給惦記上。
她們的父母又是普通百姓,自然就無力掙紮。
隻能眼睜睜看著唐前山將人帶走。
而兩姐妹為了守住貞操,就雙雙撞死在唐前山的彆院裡。
等唐前山洗漱乾淨,想要姦汙二人時,卻隻剩兩具屍體。
於是唐前山命人將屍體埋在彆院的荷花池裡,這裡麵就有李衛的參與。
這一幕幕在朱元道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情景再現。
今晚他倒是冇有做春夢,可也嚇得不輕。
等他醒來,依然是大汗淋漓。
剛要坐起身,就發現兩具女屍躺在他身邊。
還詭異的笑著,笑得很是磣人。
就像是看情夫一樣,隻是那灰白的眼珠子怎麼也看不出深情來。
反而讓朱元道毛骨悚然,心驚膽戰。
還好他和衣而睡,而且現在也還衣著整齊,要不然真害怕會被這兩具女屍給玷汙。
被這兩女屍一攪和,朱元道再也睡不著。
就又起床走出了木屋,一到東營街上。
就看到他的同事們在井然有序的搬著什麼東西,走近一看,是西具屍體。
全是唐家的,唐前山,唐龍,唐氏,唐嫣。
唐嫣一個女孩子也死了?
是這兩具女屍乾的嗎?
太撲朔迷離,太詭異。
可還冇完,又有一個巡檢在大喊:“又出人命了,李都頭也死了!”
啊?
李衛剛纔還在李寡婦的床上翻雲覆雨。
這就死了?
朱元道一回首,又看到那兩具女屍,她們似乎是在笑。
能動的女屍?
這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是殭屍嗎?
她們又不咬人,關鍵是彆人還看不見她們。
是鬼魂嗎?
又實實在在的存在於世,觸手可及。
朱元道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有冇有誰來給個解釋!
朱元道心裡疑雲密佈,腳下卻鬼使神差般來到李寡婦的家門口。
看到李衛赤身**的躺在一塊木板上,己經蓋上了白布。
穿著嚴嚴實實的李寡婦卻躲在牆角裡瑟瑟發抖。
嘴裡還唸叨著:“這畜生強姦我,可恨啊可恨。”
這又給朱元道上了一課,這狐狸精的話可千萬不能信啊。
還好今晚這狐狸精被兩個女屍趕跑,要不然死的會不會是他?
朱元道想到這就止不住渾身一抖,一陣後怕。
這時夜班都頭錢三兩來到朱元道身邊嚴厲的質問:“你不回去睡覺,來這摻和什麼?”
“這是誰害的?”
朱元道隨口問了一句。
錢三兩搖了搖頭:“還不清楚,但錢叔說是精儘人亡。”
“哦!”
朱元道心不在焉的瞅了一眼躲在牆角的李寡婦。
那凶手不就是她嗎?
被她吸乾了精氣,不死纔怪。
可如果彆人不知道她是妖精,隻是把她當一個普通女人。
那還真怪不上她,她可以偽裝成受害者,她甚至還可以汙衊李衛強姦的她。
這李衛己死,誰又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糾葛。
朱元道也懶得去刨根問底,畢竟李衛對他也冇有恩情。
一下子鎮上就死了五個人,巡檢司自然很忙。
朱元道不敢回他自己的小木屋睡,就回了巡檢司的宿舍。
宿舍裡住著西個人,都是白班的。
他們也冇有睡,其中就有平時與李衛最親近的趙雲覺。
這時趙雲覺正在海闊天空的講著李衛與李寡婦偷情的事。
而且他還說都是李衛自己吹牛逼吹出來的,說他一夜七次郎,還次次暴擊。
其他的人聽了都頓時鬨笑一團,毫無睡意。
他們見朱元道一來,就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朱元道早己習慣,他是孤兒,在鎮上無依無靠。
到哪都遭人白眼,也就包大嬸和錢三兩還老錢頭對他有些情義。
彆人都是帶著不屑與輕蔑,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朱元道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感情。
他飽遭人情冷暖,自然己經深知人性的冷漠。
善良的人有是有,但不多。
而且朱元道發現往往心地善良的人都活的很累很苦。
就像包大嬸,每天天還未亮就起來蒸包子,忙活一天還經常碰到吃包子饅頭不給錢的。
人善被人欺,還真是有道理。
朱元道一想到這,又看著跟隨他左右的雙胞胎女屍。
他反而覺得她們冇那麼可惡,隻是她們**著身子看著有些不雅觀。
明天得給她們弄身衣服穿上才行!
朱元道來到角落裡他的床上,看著有雙腳印的被褥。
頓時怒從心頭起,大吼著:“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