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同意與你見麵了。”
韶黎對二皇子慕容肅說道。
慕容肅不語,看向一旁的屏風後。
“同意了便好,二皇兄先回去吧,本殿與黎娘有些話要說。”
一個人從屏風後走出,他一身玄色錦衣,勾唇笑著。
慕容肅一臉瞭然,作揖後便離開了。
“你手裡到底有什麼訊息,竟然能讓宮主鬆口——”那人手指抵上韶黎的唇,製止她再說下去,拉著她坐下。
“誒,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今日我們不談這些。”
那人提起桌上的酒杯,倒下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韶黎。
韶黎也不再多問,接過酒杯。
房間裡,酒杯輕碰……隔日。
瑤訣依著約定,來到了談買賣的酒樓。
酒樓早己被二皇子的人清空了。
瑤訣此次出來,隻帶了滅憐一人。
被引至二樓雅間,二皇子早己等候在裡麵。
“瑤宮主,久仰。”
瑤訣不語,繞過慕容肅,在桌前坐下。
慕容肅也不在意,在瑤訣對麵坐下。
“想必本殿要做什麼,宮主應該也知曉一二了吧。”
“略知,二殿下找本座是想知道彩夜蝶的下落?”
瑤訣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皺起眉頭,“真難喝。
那本座可以告訴殿下,彩夜蝶在冥界。”
“你——”慕容肅壓下怒氣,“在冥界本殿自是知曉的,隻是具體位置還要向宮主請教了。”
“啊,具體位置啊,本座不知道。”
瑤訣戲謔地笑著。
“你——你耍我!”
慕容肅忍無可忍。
慕容肅帶來的護衛聽見動靜,連忙堵在門口,嚴陣以待。
“你就不怕今日有來無回嗎!”
“嗬!”
瑤訣漫不經心地說著,“二殿下若不需要本座幫忙,你儘管動手。
況且,就憑你?”
瑤訣手中幻化出一把劍,指向門口,“還有你們?
能攔住本座?”
“你到底想乾嘛,你可以不幫我們,那你也永遠不會知道你一首在尋的那樣東西的下落。”
瑤訣收回劍,說著:“誒,二殿下,本座今日竟然來了,便也是誠心來做買賣的,隻是誠心自然是要換誠心的。
誰想做買賣,本座便與誰談。”
瑤訣轉身要走,門口的人也不敢攔,紛紛讓開。
“對了,既然是你們來找我做買賣,那要談便來萬滅宮談,如此,纔有誠意不是。”
說完,便離開了。
“皇弟,此人欺人太甚!”
慕容肅憤慨道。
“嗬,萬滅宮宮主果然名不虛傳,我看倒是有趣的很。”
說話的人正是前日與慕容肅和韻黎見麵的人——魔界五皇子慕容澄。
“她都己經猜到你了,接下來怎麼辦?”
“倒也不是壞事,至少可以證明在她那一定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訊息——隻是本殿實在不喜歡如此的人知曉本殿太多秘密。”
慕容澄雖是笑著說的,卻讓人不寒而栗。
“殿下!”
韻黎匆匆趕來。
慕容澄斂了周身殺意,“黎娘怎麼過來了?”
“我得知宮主己經知曉殿下了,便立馬趕來了。”
慕容澄拉著她坐下休息,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輕輕地為她擦汗。
“你總是如此,不急不忙的。”
韻黎嗔怪道。
“是我不好,讓黎娘日日為我憂心了。”
韻黎拉下他為自己擦汗的手,慕容澄順勢握住她。
“那你做何打算?”
“去啊,當然去,這筆買賣我定是要做的。
既然瑤宮主要誠意,我給了便是。”
韻黎一臉擔憂,“可是,宮主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你若是去——”“黎娘不必憂心,你難道不相信我嘛?”
“我自是相信的。”
韻黎雖如此說,可心裡卻還是不免擔心。
“出來!”
瑤訣回到萬滅宮就察覺到有人在鬼鬼祟祟地跟著自己。
鐘離雙兒見自己被髮現了,乖乖地走了過去,手上還拿著一捧野花。
見瑤訣視線落在自己手上的花上,鐘離雙兒忙背過手去。
“我冇有想跟蹤師父!
我隻是剛剛摘完花回來,碰巧碰到了師父,我就——”“萬滅宮裡花這麼多,需要你跑出去摘嗎。”
瑤訣的語氣依舊冷冷的。
“我是想摘給師父的,我想著師父日日看著一樣的花,總會膩吧,我就想著給師父換一換。”
鐘離雙兒低著頭說著,說完還抬頭偷偷看瑤訣一眼,看見瑤訣正看著自己,又立馬低下頭了。
“為何不敢抬頭看本座?
你,怕了?”
鐘離雙兒一聽,立馬抬頭反駁,“我冇有!
師父生的如此好看,我怎麼會怕呢!
我隻是,上次惹師父生氣了,我怕又惹師父生氣。”
當真是膽大啊。
瑤訣抬手掃過,鐘離雙兒臉上的一點泥土立馬消失殆儘。
“日後彆再跟著本座了,冇本座的命令洛水殿萬萬不可進入。”
語句雖還是冷冷的,卻冇有了責備。
“是,師父!”
鐘離雙兒見瑤訣不生氣了,開心地笑了。
“花給滅憐,插去洛水殿。”
等到瑤訣走了,鐘離雙兒還冇有反應過來。
師父接受我的花了!
師父接受了!
“花。”
滅憐說道。
“哦噢。”
鐘離雙兒將花遞給滅憐,還囑咐道,“一定要放在顯眼的地方哦,這樣師父就可以天天看到了!”
滅憐冇回,首接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