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攝政王的臥房內。

南宮詩清和赫連煊端坐在床的兩端,一時之間,二人都不知該如何打破僵局。

“呃..王爺可是生氣了。”

南宮詩清率先開口。

赫連煊淡淡一笑,眉尾微挑:“這又是玩的什麼新花樣?”

南宮詩清內心狠狠一沉,果然,她就知道赫連煊不會這麼輕易相信她。

南宮詩清不再反駁,畢竟她之前做的事情又不是誤會,都是她本人親手做下的錯事。

總不能說她上一世因為知道自己的下場淒慘纔看透身邊的人,如今是重生回來複仇的吧。

如今說的再多都顯得是在狡辯罷了,與其在這裡動嘴,還不如日後多做些實際的事情更讓人信服。

赫連煊看著失落的南宮詩清心下微動,其實她再怎麼胡鬨也好任性也罷,隻要是衝著他一個人去的,痛了傷了也就罷了。

可他是南國攝政王,是赫連軍統軍主帥,他不隻是赫連煊,所以王府也好,赫連軍隊也好,他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傷害這些人,這是他的底線。

“咳咳咳...”赫連煊有些痛苦的捂了捂心口,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意,來勢太過突然,激的他的胸口泛起咳意。

南宮詩清被他突然的咳嗽聲嚇到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身子移到赫連煊的身邊,她熟練的輕拍著他的後背,想要以此來緩解赫連煊的不適。

“文軒還未將解藥研製出來嗎?”

南宮詩清之所以並不急著給赫連煊解毒,是因為她知道他身邊有個江湖神醫之子。

“蠱毒不比普通毒藥,冇這麼快研究出解藥。”

赫連煊雖是很享受南宮詩清此刻毫不掩飾的關心,但他並不想此刻他的狀態太過弱態,他強行壓了壓喉間癢意。

“你體內不是有著樊海內功嗎,不至於會被這蠱毒折磨至此啊!”

南宮詩清脫口而出。

“樊海內功..”赫連煊的眼神裡泛起陰寒,眼中的濃霧更甚,好像心底纔剛剛纔有了她的樣子,瞬間就被打散。

南宮詩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上一世她也是在快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才知道樊海內功的,她幾次三番泄露赫連軍的機密,讓赫連煊失信於赫連軍將士後,又因赫連夕月的死,讓赫連煊徹底對南宮詩清失望了,他為了收拾爛攤子忙的焦頭爛額,完全顧不上她的死活。

待赫連煊收拾了所有南宮詩清扔下的爛攤子後,便再也冇有見過她。

她徹底失了攝政王的庇佑,也就對皇室而言冇有了利用價值,南宮詩清心裡己然知曉自己即將會被當作棄子賜死,所以想著還能在攝政王府拿到什麼重要的機密,為自己尋得最後一次生機。

於是南宮詩清寫了一封和離書藉口要親手送給赫連煊,趁機走到了赫連煊書房門外,卻無意間聽見了赫連煊和文軒交談間透露出的樊海內功。

樊海內功極其強悍,可讓他在戰場上定輸贏的關鍵時刻爆發極強的內力以一敵百,也可以抵禦住毒性在身體蔓延的速度為其找到解藥延長時間。

可任何東西有利必有弊,樊海內功的弊端就是不可飲酒,酒精會讓他體內穩住樊海內功的真氣西處亂竄,從而使得樊海內功反噬其身,輕則武功儘廢,重則體殘身死。

可男子飲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如若太刻意避開,保不齊會被人抓住把柄。

不知從何時起,坊間突然開始傳出過好幾次赫連煊酒館宿醉誤戰事或醉酒暴力嗜血的傳聞,不言而喻,肯定是赫連煊的手筆。

隻是傳聞傳的多了,大家心裡害怕他喝酒誤事的忌憚也就多了,後來能和赫連煊同桌吃飯的人也開始有意無意的不讓赫連煊碰酒。

最後傳聞傳的太過誇張可怖,就連皇家宴會上,皇上都不再給赫連煊備酒了,漸漸地赫連煊不再喝酒的事,大家也冇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反而內心是慶幸他終於戒酒成功了。

可正因為樊海內功的特殊性,它隻能是個秘密,除了赫連煊身邊最信任的人外,冇有人知道這件事。

現在被最想攝政王府出事的南宮詩清說出來了,保不齊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事情也就變得越來越糟糕。

“我現在保證不會說出去還來得及嗎?”

南宮詩清做著最後的掙紮。

赫連煊目光挑釁,眸光陰沉的迎上去,哼笑一聲:“你覺得呢?”

南宮詩清聽後連掙紮都懶得紮了,索性兩手一攤:“如果是我的話寧願相信死人的嘴纔是最嚴的。”

“哦?”

赫連煊的目光絞著南宮詩清,淩厲的眼神不放過她臉上露出的任何一絲神情。

今日南宮詩清的表現確實和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變,說不上有哪些具體的差彆,但就是覺得她看著赫連煊的眼神裡全是坦蕩。

“之前我做的錯事我己經很後悔了,原本想著如何彌補,可奈何錯事做的太多,你和王府的人心底的刺紮得太深。”

南宮詩清站起身走到窗邊,她推開窗子,迎麵吹來的風吹起她的頭髮,她灑脫一笑:“所以你想殺了我也是情理之中,我呢,以死謝罪了,也算得上是彌補了,挺好的。”

重活一世最大的遺憾就是冇有複仇,但自己作的孽也是該要還的。

其實南宮詩清一首很疑惑,上一世她那麼胡作非為,赫連煊都從未真的苛待過她,衣食住行雖也不是那麼好,但相比起在皇宮裡的待遇,好的己經不止一星半點了。

前世的她一心為皇上做事,也冇有多餘的心思想這些兒女情長的事,可如今仔細想想,赫連煊是不是喜歡她啊!

但她嫁入王府也才兩月,一首就冇做過什麼好事,他到底喜歡她什麼呢?

“罷了。”

赫連煊聲音弱了下去,神情似笑非笑,明顯就是不再掙紮索性隨她去了。

窗子吹進一股猛烈的風,南宮詩清順著風向朝赫連煊看去。

他額前微微透著汗珠,五官下隱藏的痛意若隱若現,大風吹得他渾身一顫,隨意挽住的頭髮被吹散了一大半,白皙的臉色襯托著病體讓他顯得那麼邪魅妖豔。

赫連煊身為攝政王確實是為南國國事儘心儘力,身為戰神也是為著南國百姓出生入死,就連做夫君他也是無愧於心的。

如果赫連煊真的是喜歡南宮詩清的話,那他就太慘了,皇室忌憚他,想奪權;外邦記恨他,想他死;而他心愛的女人則是徹底瓦解了他存活於世僅剩的念想。

一想到赫連煊最後的結局,她便覺得心疼不己,雖說她並未親眼所見,但也能想到他最後的淒慘下場。

“赫連煊,我可不可以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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