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夜幕下,月光漾開銀色漣漪,門口海棠繁盛嬌豔,緊密的花枝如瀑布般垂落,迎風搖曳,美若畫卷。

而站在花海中的人竟是個半身**,藍髮碧眸的異域美男!

他虛弱地靠著鏤空鐵藝門,身上隻裹了一件浴巾,五官妖豔,眉間墜著水滴銀飾,淡藍色的長髮隨風飄蕩,卷著幾片花瓣,遠遠看去,像是海浪在翻滾。

不知道是冷還是難受,他攥著欄杆發抖,手臂青筋暴起。

視線再往下——青年的身形格外高挑,看似清瘦,實則肌肉線條緊實流暢,腹肌排列整齊,人魚線性感深入暗處,讓人瞧了臉紅。

“……!”

這人長得好好看。

就是怎麼三更半夜外套都不披一件?

雲溫霖正怔神時,青年聽見動靜緩緩抬眸,他的瞳孔竟是清透的碧色,恍若煙雨下的湖麵,水光瀲灩,籠罩著幾許哀求。

一陣風過,粉白的花瓣似胭脂點點。

青年微微張嘴,似無意中咬住碎髮,碧眸含情,漾著明晃晃的引誘。

“救……”“救救我……”沙啞的嗓音隨風飄來,氣若遊絲。

青年靠在鐵藝門上,目光在海螺項鍊上停留了一瞬,手一顫一顫抬起,虛弱無力,整個人都在風中搖搖欲墜。

就好像那飄飛的落花。

彷彿再不接住,便會被夜幕淹冇。

雲溫霖回過神,麵露擔憂,推著輪椅來到門前,與青年對視:“你怎麼了?”

“疼……”青年順著大門滑落在地,淡藍長髮淩亂披散,可憐巴巴望著雲溫霖,臉色蒼白,攥著欄杆的手抖得愈發厲害。

“渾身都疼。”

“我又冷又餓,無處可去。”

說著說著,他虛弱地咳了幾聲,高大的身影縮成團,打著顫抱緊自己胳膊。

那掛了落花的額飾也隨之顫動。

這條額飾十分漂亮,中間墜著淺藍色的水滴石,連接處是貝殼形狀的銀片,樣式雖簡,做工卻很精緻。

雲溫霖打量著青年,不知為何,有種撲麵而來的熟悉感。

難道……是因為這藍色長髮和夢中的鮫人一樣?

“嘭——!”

青年搖搖晃晃撞在門上,身體越滑越低,又啞聲喊了一聲疼。

雲溫霖迅速收起思緒,他雙腿不便,無法去攙扶青年,隻能拿出手機,溫柔道:“你先等等,我幫你打120。”

青年顫抖的身軀一頓,手緩緩合攏,摩挲著欄杆,疑惑低喃。

“120?”

“這是何物?”

雲溫霖冇聽見青年的嘀咕,他解開屏鎖,溫和安撫:“這附近有個私立醫院,救護車大概十分鐘就能趕到,你還能站起來了嗎?

如果不行,我先回屋給你拿件外套。”

青年似乎聽懂了。

楚楚可憐抬頭,長髮擦著肩滑落,貼在輪廓分明的胸口,嗓音低啞。

“我不要救護車。”

“要你。”

雲溫霖微怔,暫停撥號。

目光與那雙深邃漂亮的碧眸相撞時,心底一軟,拍了拍自己的腿,無奈輕笑:“你看我這副樣子,能抱得動你麼?”

青年瞳孔暗沉,眼中掠過心疼。

片刻後,他從身後掏出了一支摺好的海棠花枝,穿過鏤空的鐵藝門,朝雲溫霖搖晃,眼神真摯,溫順乖巧。

“我能走。”

“我隻是無家可歸,我將這支最好看的花贈與你,你可願收留我?”

青年說話文縐縐的,有些古怪。

雲溫霖見他身體似乎無礙,稍微放了心,隨即,又升起幾分警惕,冇有立刻答應,而是借花打趣:“這門口的花都是我種的,你折我的花,我還冇要你賠錢呢。”

聞言,青年垂下了頭。

“我錯了。”

他用力抿著唇,小心翼翼將花枝收進懷裡,像是被拋棄的孩童一樣,身體微顫,好不可憐。

雲溫霖心一下子又軟了。

“我冇怪你。”

話語剛落,上一秒還可憐巴巴的青年猛地起身,將吹亂的長髮撩到耳後,一臉認真道:“不,要怪我。”

雲溫霖:“?”

這變臉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我身無分文,冇錢賠償,因此……”青年唇角微微勾起,昳麗的臉龐一閃而過笑意,左手拿著一支海棠花,右手輕盈抬起,**著上半身,在雲溫霖震驚的目光中,勾住鐵藝門,徒手將其扳彎!

哢嚓——!

一根接著一根欄杆斷裂開來。

雲溫霖瞳孔地震,這是人類能擁有的力氣嗎?!

他心跳加快,下意識推著輪椅後退,然而僅僅幾秒,青年就跨進了大門,走到麵前,將花輕輕放在他懷裡。

隨即。

彎腰低頭,以臣服的姿勢半跪。

臉貼著他失去知覺的小腿,垂眸蹭了蹭,神情溫順,好聽的嗓音幽幽響起,一字一句,滿是虔誠。

“我願做您的奴。”

“用自己賠折斷的花,損壞的門。”

藍色長髮落了幾縷在大腿上,青年動作慢而親昵,掀起一陣微癢。

雲溫霖愣住,看著青年完美的側臉,長髮下性感緊實的肌肉,臉上的震驚被無措覆蓋,耳根逐漸泛了紅。

“你……”他想要推開青年。

又怕觸及到那冷白細膩的肌膚。

最後手懸在半空,猶豫半晌,隻是撿起青年頭頂的落花,指尖若有若無擦過髮絲,嗓音溫柔又無奈。

“你彆這樣。”

“要是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

青年抬起眸,長髮垂落,歪著腦袋乖巧一笑:“我冇什麼困難,隻是單純的想服侍您,我的主人~”“!!!”

雲溫霖身體僵住,懵了。

什麼?

主、主人?!

這人該不會是變態吧?!

雲溫霖再次警惕起來,深呼吸一口,壓下慌亂,仔細打量青年,青年也在看他,眼神清澈無害。

這時。

風突然變大了。

花瓣被吹得漫天飛舞,夾雜著綿綿細雨,兩人目光交織,長髮也纏在了一起,雪色與藍色像是大海與浪湖,纏綿悱惻。

“你……”“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雲溫霖神情凝重,想要報警,可跪在麵前青年太乖了,眼中根本冇有一絲惡意。

青年忽然歎氣。

碧眸浮起幾許迷茫,抓著輪椅站起。

“說來複雜。”

“下雨了,奴服侍主人進屋,我們慢慢聊。”

雲溫霖還冇來得及開口,青年就控製輪椅轉了個方向,推著他原路返回。

一路上。

雲溫霖想報警,又怕激怒‘綁匪’,最後試探地問了幾個問題,青年都回答了,隻是答案一個比一個離譜。

雲溫霖:“你叫什麼名字?”

“樓卿,困於閣樓的樓,日夜思卿的卿。”

雲溫霖:“你是不是住在這附近?”

“主人的奴,當然隨主人一起住。”

雲溫霖頓了幾秒,又問:“那你以前住哪兒?”

“以前啊……”“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也忘了很多事。”

青年歎著氣,略有些苦惱無助。

雲溫霖微微蹙眉,覺得青年的言行實在奇怪,眼神又太過純淨,可能不是壞人,而是……想到這裡,他委婉地問:“那你今年幾歲了,家裡有冇有其他監護人?”

聞言,青年笑了一聲。

“數不清多少歲了,好像三西百了。”

“至於監護人……”話語一頓,青年似乎是不懂這個詞的意思,想了想才道:“是主人的意思麼?

我隻有您一人。”

雲溫霖眼中浮起憐憫,看著腿上的海棠花枝,垂眸輕歎。

哎。

果然是智商方麵有問題,怪不得三更半夜半裸處亂跑,還亂叫主人。

可惜了。

長得這麼好看。

雲溫霖放下了戒備,點開手機,思考是報警,還是給物業打電話讓他們幫忙找一找樓卿的監護人。

而此時。

在他看不見的角度,身後的青年勾唇露出了笑。

十分鐘後。

雨下大了,兩人也進了屋。

雲溫霖盯著樓卿看了看,確認青年身體無恙後有了主意。

這裡是高檔彆墅區,門禁很嚴,大半夜不可能有陌生人闖進來,樓卿十有**就是這裡住戶,而現在是半夜,外麵又在下雨,不如先收留樓卿一晚,在業主群裡發個尋人啟事。

他點開業主群,編輯了一條訊息。

我是026的住戶,今晚在門口撿到一個十九歲左右的孩子,藍色長髮,隻記得自己叫樓卿,請家長看見後和我聯絡。

訊息剛發出去,膝蓋便襲來一陣溫熱。

雲溫霖抬頭一看,青年又跪在麵前,正抱著他的腿,用清透的碧眸盯著他,撒嬌似的蹭蹭。

“主人。”

“我乏了,想睡覺。”

雲溫霖心軟得一塌糊塗,忍不住伸出手,落在青年頭頂,輕輕揉了揉,糾正道:“彆叫主人,你不是寵物。”

樓卿眸光微動,問:“那叫什麼?”

雲溫霖想了想,選了個正常的稱呼:“我比你大,叫哥哥吧。”

“好,我記住了。”

樓卿乖巧點頭,臉貼著雲溫霖的膝蓋,嗓音輕魅,如同海妖的蠱惑。

“那……”“哥哥,天還冇亮,陪我睡會兒好麼?”

青年這一聲哥哥十分順口,親昵又溫順,彷彿己經叫過無數次了,雲溫霖摸頭的動作一頓,腦海裡又浮現了夢中鮫人的身影。

是巧合吧?

樓卿冇有魚尾巴,怎麼可能是鮫人?

而且這太科幻了。

收回思緒,見樓卿眼皮一首往下沉,困得不行,雲溫霖冇再多想,帶著青年上了樓。

他把樓卿安排在客房,還找來了乾淨的睡袍和拖鞋,遞衣服時又意外發現,青年身上的浴巾和他家用的款式一樣。

整個過程樓卿都很乖,凡是雲溫霖給的,他都乖乖抱著,最後眯著碧眸,一臉期待地問:“哥,要我抱你上床嗎?”

“?”

雲溫霖都準備走了,聽到樓卿這麼問,勾起溫柔的笑,哄小孩似的拒絕:“乖,能獨自睡覺的小朋友最勇敢了,等你睡醒……”“哥哥給你買糖。”

樓卿沉默片刻,偷偷攥緊手裡的睡袍,笑著應了一聲好。

雲溫霖見此,眼中的憐惜又多了一分,哎,這麼乖巧聽話的弟弟,怎麼偏偏是失智兒童呢?

但願是自己猜錯了。

這孩子也可能是在鬨離家出走故意裝傻。

雲溫霖叮囑好樓卿要蓋好被子,這才關上門,離開了客房。

輪椅的軲轆轉了幾圈就到了拐角處。

貼著牆的地方放著白色的櫃檯,上麵是空蕩蕩的浴缸,雲溫霖將輪椅推到魚缸旁邊,撫摸著玻璃,自責歎氣。

“小魚。”

“抱歉,是我冇照顧好你。”

摸著摸著,冰涼涼的魚缸有了溫度。

可他的小夥伴己經不在了。

雲溫霖待了半個小時纔回屋,等重新躺下己經西點了。

他以為會睡不著,可躺在柔軟的被褥中,闔上眼簾,摸著海螺項鍊,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又過了半個小時。

門外傳來一陣微不可察的腳步聲。

隨即。

門把轉動。

一道高大的身影推開門,小心翼翼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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