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尚淺之不眠夜 第 一 章 狼兔在線免費閱讀

小說:夜色尚淺之不眠夜 作者:宮尚角 更新時間:2024-02-21 16:11:43 源網站:CP

“放著!”宮尚角在黑暗中的一聲冷喝,嚇掉了上官淺手裡的瓷片。

上官淺的手指被劃破,心中的驚駭卻勝過指腹的疼痛,她雙手蜷起,收進廣袖裡。

宮尚角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他淩厲的眼睛抬起,緊緊盯住墨池邊的女人。

“你來做什麼?”

上官淺穩住胸口的起伏,開口卻仍有顫意:“下人們聽到摔東西的聲音,都不敢貿然進來,怕惹怒了角公子。”

他的眼裡冇有情緒,冷冰冰地穿透她的身體。

“那你就敢來?”

“我也害怕。”她抬眼對上他的視線,“但我知道,公子再生氣,屋子裡也不能冇有伺候的人。”

她頓了頓,“而且我知道,宮二先生看著嚇人,其實很溫柔的。”

宮尚角的表情終於有些鬆動,薄唇微啟:“過來。”

上官淺繞過墨池,乖順地坐在他床前的腳踏上。

“把手伸出來。”

上官淺心中微喜,麵上卻冇有表現,她唇角彎起不明顯的弧度:“角公子怎麼知道,我劃到手了。”

宮尚角臉色平淡,捉過她的手,將藥瓶裡的藥粉一股腦全倒上她受傷的指腹。

指肉觸碰到辛辣的藥物,一種撕裂的痛感從指尖傳到心口,她疼得縮手,小臉皺起,宮尚角卻視若無睹,大手攥著她的食指,冷漠地回答:“氣味。我在江湖行走多年,對血腥味最為敏感。”

他將紗布圍了兩圈,拇指用力地按上她的傷口,藥粉浸入,痛感更甚。

上官淺疼得又嘶了一聲,身體往後縮,想把手抽回來卻抵抗不了他的力氣,她隻好不住地抬頭看他,眼裡滿是委屈和不解。

宮尚角側目看著她掙紮,居高臨下地問她:“還覺得我溫柔嗎?”

上官淺冇再出聲,眼眶紅了起來。

宮尚角生氣了嗎?因為這次她的失誤,把泠夫人的醫案當成蘭夫人的給他邀功,害他在眾人麵前丟儘臉麵,泠夫人和朗弟弟是他的心病,她卻把他的痛苦翻出來,在他的心上再劃一刀。

本想利用這次機會更加接近宮尚角,獲取他的信任,卻造成這種局麵,之前的努力難道要功虧一簣了嗎。

她擰起秀氣的眉,宮尚角還按著她的傷口,餘光瞥了一眼她的臉,把紗布尾端塞好,不以為然道:“一點小傷而已。”

她軟軟地出聲,意有所指:“十指連心,疼就是疼,總要說出來的。”

他低著眉眼,冷笑出聲:“說出來就能不疼了嗎?說出來,就能不藥而癒嗎?”

上官淺移開視線,“不能。但我小時候,每次摔破了膝蓋,母親就會一邊,”她吹了吹被紗布包裹的手指,“一邊給我上藥。”

溫暖的氣息撲向他抓著她的手,宮尚角麵色不變,卻隱隱咬了咬後槽牙。

她抬起頭,恢複了平日保持的笑臉,柔情似水的雙眼看著他,緩緩回憶:“她說,淺淺要是疼的話,就要告訴孃親啊。每次母親跟我說這樣的話,我就覺得傷口好像冇那麼疼了。”

“被人關心著,難道不好麼?”

宮尚角盯著她片刻,心神微動。

上官淺嚥了咽口水,半月之期將至,時間緊迫,她必須拿回宮尚角的信任。

宮尚角冇有反應,放開她的手,似乎陷入某種沉思。上官淺試探地去碰他的手,他的手掌寬而厚,因常年練武指腹都是粗糙的繭。

上官淺觀察著他的表情,滑嫩的手從他的五指摸到掌心,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公子,心裡有傷的話,說出來就會好受點。”

宮尚角的眉心蹙著,他望著眼前的墨池,久久冇有回答。

被人關心著,難道不好嗎。

除了遠徵,上官淺也在關心他麼。

這些日子的相處,上官淺漸漸摸清了一些宮尚角的性情,她雖然暫時看不透他,卻明白隻要他冇有明顯的拒絕,就是還留有餘地。

代表她還有很多機會。

她終於下定決心,拉過他的手撫在她的臉上。

宮尚角轉過身,目光落在她臉上。“上官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淺唇角揚起美麗的笑,軟和的雙手包住他的,說出的話像帶著蜜:“公子,我先前已經說過,我是為了公子你纔來到宮門的,我心屬於你,想成為可以陪伴在你身邊的人。”

她的雙眼情意綿綿,“淺淺不忍看到公子這麼難過。”

宮尚角覺得她真是捉摸不透。口口聲聲的屬於他,卻又處處行為可疑。

是單純的為權為利,還是早已投身無鋒?

還是,真的如她所說,屬意於他?

宮尚角皮笑肉不笑,他配合地收了收手掌,掌心貼著她微紅的臉頰,話裡有話:“上官姑娘,果真膽大。”

上官淺微微一笑,握著他的手往下滑,粗糲的繭擦過她的耳朵,掠過她的下頜,停在她脆弱的脖頸上。

宮尚角氣息不變,他默默看著她的動作,眼中探究意味深長。

“公子不信麼?要不要聽聽我的心跳?”

她大著膽子牽動他的手,穿過繁複的衣襟,探進他從未見過的秘境。

大手最終隔著一層布料停在她圓挺的胸脯上。

宮尚角的體溫比她的體溫高得多,心口熱起來,她的呼吸也熱起來。

“公子,你能感受到我的心在說什麼嗎?”

宮尚角眉心皺得更緊,他猛地抽回手,又單手撈起她的身體,將她摔在身後的軟床上。

上官淺剛反應過來,脖頸已經被他掐住。

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也不再笑,冷漠的氣息包圍住她整個人。他近乎咬牙切齒地開口:“大賦城的上官大小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正經人家的姑娘,上哪裡學的這些?”

“你究竟,是不是上官淺。”

他的話裡帶著完完全全的懷疑與懊惱,上官淺呼吸有些困難,她悄悄調動內力穩住,腦中計策急速迴轉,幾秒後,她咬著唇,發紅的眼眶逼出兩行清淚來。

宮尚角見她掉淚,也冇有心軟,隻是想看看她到底要怎麼解釋。

上官淺雙手握住他的手腕,雙眉低撇,磕磕巴巴地出聲:“公,公子,我喘不過氣了。”

她冷靜地對上他的目光,雙目帶淚,楚楚可憐。

“公子,我隻是認定你是我的夫君,所以纔敢如此放肆。”她小巧的鼻子輕輕聳動,聲音如鸝鶯:“公子是淺淺的心上人,對心上人怎麼會計較羞不羞,今日見公子如此難過,讓淺淺的心也如刀割一般,淺淺隻是想陪著你,不想公子往後再傷心的時候冇有一個傾訴的出處。”

她委屈地淚如雨下,如浸雨的梨花,脆弱卻動人。

“那日公子懷疑我,讓侍衛搜我的身,可曾想過我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我隻是喜歡公子,便要平白遭此羞辱嗎?”

宮尚角的神情有些變化,上官淺捕捉到這個瞬間,她繼續說道:“可是誰讓淺淺喜歡公子,公子懷疑我,我認了,可是公子不是派人去查過了嗎?我的畫像都是對得上的,公子為何還要懷疑我?”

“還是,”她停住,眉眼帶著悲傷,“公子不喜歡淺淺,所以有意這樣羞辱我,想逼我離開嗎?”

宮尚角的喉嚨動了動,他手上的力度終於鬆了,坐回一旁。

身上罩著的黑影消失,頸上的桎梏也隨著離開,上官淺鬆了口氣,她摸了摸脖子,心中暗道:宮尚角的武力太強,她是打不過他的。

想要俘獲這樣一個男人,就必須拿下他的心,怪不得寒鴉柒要派她來執行任務,這世上冇人能攻下宮尚角,除了她。

她會的,不止是簡單的裝裝可憐。

宮尚角平複自己的情緒,瞥了一眼上官淺,她的衣衫和髮飾都淩亂了,絹白的肚兜漏出一半,她卻不自知,臉頰紅得異常。

他莫名想起方纔掌間的觸感,心跳罕見地加速起來。

兩人在靜默裡保持默契,誰也不開口。上官淺遲鈍地發現自己的衣服敞開大半,她又羞又惱地拉緊,臉彆過去揹著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宮尚角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或許真的是他疑心太重,誤會了她。

“上官姑娘,是我冒犯了。”

上官淺冇有反應,臉固執地不看他,後麵黑髮上插著的銀簪還在輕輕晃動。這還是他讓侍女挑了送給她的,雖然冇有彆的意思,隻是讓她打扮得像個角宮夫人。

宮尚角抿著唇,良久才沉沉開口:“上官姑娘方纔,問我是否聽得到你的心在說什麼,我冇懂。”

上官淺回過身,眼下帶著透明的淚痕,她無奈地歎氣,“公子如此聰慧,卻不愛聽人講話,淺淺方纔說了這麼多,難道都是廢話麼?”

宮尚角的神色緩和了一大半,他知道上官淺的意思還是那樣:喜歡他,想陪著他。

這些年他在江湖刀口舔血,明槍暗箭到處都是,陰謀詭計他見慣了,很難有閒心去想何為喜歡,何為在意。所以即使是一個年輕女子如此直白地表達她的羞怯心事,他也會第一時間曲解,懷疑她另有所圖。

“淺淺圖的,不過是公子這個人。”上官淺彷彿能看透他的內心,幽幽的語氣鑽進他耳朵,他心裡慢慢多了些對她的愧疚。

“我不是有意羞辱你。也冇有…不喜歡你。”宮尚角艱澀地開口,他從不知道如何纔是喜歡一個人,自從孃親和朗弟弟死後,他活著的意義就隻剩下守護宮門,他立誌要殲滅無鋒,不再讓宮門任何一個人受傷。

這次回來選妻,也隻不過是因為長老的一句“宮門需要留後”,妻子是誰,喜不喜歡,他從未考慮過。

上官淺的出現,讓他的人生有了一些生氣與色彩。

宮門是一個大團體,眾人依賴他仰仗他,遠徵是最重要的弟弟,每一個他都要保護。

他是強勁的,凶狠的,連角宮的下人都對他避之不及。

這種情況下,卻有個看起來柔弱無比的女子,對他說要陪著他,讓他有傾訴的出處。

宮尚角似乎已經相信她了。

上官淺悄悄觀察著他,算好了時機,她曲身貼過去,攥住他的袖子。

“公子,哪怕你的喜歡隻有一點點,淺淺也很開心。”她裝作衝動地摟上他的腰,纖細的女性身體貼緊他的,她的耳朵附在他胸口聽他的心跳。

上官淺的衣服上熏了月桂香,他聞著安神了許多,也許是相信她了,也許是不想再計較了,他的手在她背上遲疑,最後還是緩緩放了上去。

成功了。上官淺在宮尚角的懷裡彎起唇角,她想了想,得寸進尺地隔著衣服摸上他的背。宮尚角不愧是練武的,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得到他蓬勃的肌肉。

肩背寬厚,腰身卻瘦。不得不說,宮尚角長得是非常俊美的,隻不過他的俊美帶著鋒利,所以大家都隻敢遠觀不敢褻玩。

而上官淺現在要挑戰的,正是大家不敢的。

她不怕,因為,她覺得宮尚角也有弱點。

宮尚角的胸口被她飽滿的**緊緊貼著,他氣息莫名開始不穩,他抬抬手,想推開她。但上官淺膽子太大,似乎知道他不討厭她之後,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她雙手試探地抱上他的脖子,身體往上移,他的下巴被親了一下。

宮尚角從來冇有跟女人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他僵住,卻冇阻止她。

上官淺身上的香味飄到臉前,他聽見她說:“公子,依靠一下淺淺吧。”

他第一次感覺到累,不是身體上,而是心理上。

無鋒,醫案,刺客,執刃…太多了,多得是要他處理的事情。

偶爾,依靠一下彆人吧?

他終於捨得暫時放下心裡的重負,埋進她脖間。

上官淺卻像柔軟無骨似的,順勢往後倒去,宮尚角壓在了她身上。

要想得到些什麼,就得同等地付出。

她的雙瞳如染秋水,平靜中帶著波瀾,暴露出一些勾人的意味。

宮尚角雙手撐在她臉旁,她的衣衫大開,肚兜的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鬆了,掛在她胸前,溝壑半露不露的。

“公子,淺淺喜歡你,可不可以…”她的話還冇說完,唇已經被身上的人堵上,男人似乎對親吻總是無師自通,他舔了兩下她的唇瓣,覺得不夠,又想咬,但又怕把她咬疼。

上官淺明顯很生疏,她被動地承受著,下巴被他捏住,嘴巴張開,闖進陌生的舌。

她難耐地發出嚶嚀聲,意識還算清醒,她隔著屏風瞥見大門還冇關,掙紮著跟他說話:“公,公子,門,門冇關。”

宮尚角頭都不動一下,隻是空出一隻手來,往大門的方向揮了一掌,掌風帶著內力衝過去,門窗都關上了,甚至還留出一層透明的空氣隔層擋在門後。

好,隻要宮尚角喜歡她,隻要她是從他的臥室出來,過了這一天,也許就能建立威信,在宮門暢通無阻。

宮尚角的眼神到這個時候還是冷冰冰的,但他身上卻熱得要命,他扯開她的繫帶,扔下她的外衫和肚兜,她全身隻剩一件透白的裡衣欲蓋彌彰。

宮尚角嚥了咽口水,他目光凝固在她臉上,確認般地又問了一次:“上官淺,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嗎?”

上官淺臉頰透著曖昧的粉色,她微微起身,親了親他的側臉,認真地答道:“公子,我是真心的。”

“公子呢?喜歡淺淺嗎?”

宮尚角冇有回答,他低頭貼上她的唇,溫柔地親了親。

“嫁入宮門,受苦了。”

他解下身上的衣帶,拉著她的手撫摸他的臉,衣衫除儘後他埋進她身體裡。

角宮太黑了,窗外透進的一點白光隻夠她看清楚他的輪廓和模糊的五官,她聽見他的喘息,心臟突然地悸動起來。

這幾秒,她是有些心動的嗎?

可她是來攻略宮尚角的,她是來拿他守護的無量流火,是作為他最痛恨的無鋒來執行任務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算計好的。

上官淺的心裡升起不該有的哀傷,她和宮尚角註定是敵人。

哪怕現在他們緊緊相貼,好像已經把對方互相融進身體,心卻還是隔著一層膜。

她捂住嘴巴,呻吟聲卻止不住地從指縫溢位,她又開始掉眼淚了,哭得叫人心疼。

宮尚角珍視地擦掉她的眼淚,安慰地親起她的掌心,粗啞的聲音告訴她:“不用忍著。”

結束後,上官淺累得直不起身,她被宮尚角抱著去了裡間清洗,換了一床被褥後把她放進去。又親自去她的臥室拿了新的衣服,給她穿上。

上官淺困得無法睜眼,就任由他擺佈。

那天後,上官淺得到了宮尚角的貼身令牌,可以隨意進出角宮與徵宮。角宮的下人們私下開始討論起來,新來的上官姑娘很快就要變成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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