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提管走了數日,也未經人傳話與我,期間衙門差人來尋屍體,我礙於勞什子的“血印”要挾胡亂指認了兩具“淹死鬼”搪塞過去。

而真正的“淹死鬼”身體卻恢複迅速,但神色仍有幾分虛弱,想必曾受過重創傷了本源。我猜測他身上定圍繞著諸多秘密,為何身死又複生,為何有走屍追殺,為何慘遭銀釘酷刑...我搖搖頭,像是搖散腦中的紛亂思緒,告知自己不要有太多好奇心。他身上的秘密,不是我這種升鬥小民能窺探的,知道太多對我未必是一件好事。

“好漢哥~”見他打坐醒來,我忙端上一碗茶水奉上,諂媚到:“您這身體真是倍兒棒!嘿~這麼快就恢複好了。”他未接過茶,我也不尷尬的將碗放下繼續說:“真的會有走屍追殺嗎?我說...那個什麼血印,您高抬貴手給小的解了吧,真有危險,留小的一命還能伺候您不是...”心裡卻咒罵這淹死鬼,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把你帶回來。非但不知恩圖報,還恩將仇報!品性是大大的壞,活該你被淹死被追殺。咒罵不解氣又腦補拳打腳踢他的畫麵,不由神色飛揚。不巧與他對視,我又立馬切換回低眉順眼的慫笑。

“去帶我看看那些死於瘟疫的屍首。”淹死鬼命令的語氣說道。

“好嘞!”我前麵帶路“您跟小的來~”趁背對他的空檔又做了幾個擠眉弄眼的咒罵表情以泄心中不服。

“現下天氣炎熱,怕瘟疫傳播,未認領的最多放一天也就送去燒了。”我指了指還未處理的幾具屍體解釋道。

他上前檢視,隨著驗屍動作眉目逐漸凝重,我察覺有異,忙追問:“好漢哥,是有什麼不對嗎?”

“你可知這瘟疫的由來?”他並未給我答案,反而問了我另一個問題。

“嗯,大抵知道一些。”我答道“相傳玄門間曾流傳一種重生藥方,用藥浴浸泡已亡故之人,加以內服還魂丹,可使其重獲新生,各門派為此爭鬥不休,後因此方法太過違反天道被有識之士銷燬,若乾年後其殘本被基山石方燃得到,為將殘本還原,起初他隻是用新死之人試藥,未見成效,後來在冇有可用屍體時,竟喪心病狂的用活人試藥,就此引發瘟疫...”

想到這裡我也暗自唾恨:“為滿足私慾視人命如草芥,做出這等喪儘天良的事,幸得天恩浩蕩,官家一旨諭令,幾大玄門世家率大小百家,以舉國之力圍剿,纔將這大魔頭掣肘,後將其逼入天領檯都天神陣中得以封印,至此百姓不再惶惶不可終日,民生得以安泰!”

“民生安泰?”他譏諷到:“照你這麼說,那魔頭都被抓了,怎麼還瘟疫橫行?”

“許是這魔頭刁鑽,煉製的疫症也歹毒,定不是那麼好祛除的!不過據傳基山石家繼任門主石堅根據石方燃大魔頭留下的藥方已找到破解之法,想必這惱人的瘟疫很快就會過去。”我又想到什麼補充道:“那石家新門主雖與那魔頭師出同門,卻完全不似石方燃那般歹毒,一表人才,又悲天憫人,當娶之年卻心繫蒼生,乃至各仙門和帝王將相家不少待字閨閣的姑娘都翹首盼之!”

“嗬~”他冷笑:“真是時無英雄,豎子成名!”

我噤聲,暗自腹誹這淹死鬼八成和那石家門主有過節,我還是少說少錯吧。

“你住這義莊多久了?”他未停下手中動作,邊逐具檢查屍體邊問我。

“我本是壽華人,來洛京快六年了,頭一年住西郊的石板橋橋洞子裡,可那兒總有流浪漢互為地盤爭強鬥狠,我也不敢摻和,隻得離開四處奔波蹭地兒,後來相依為命的夥伴兒也死了,我就偷跑進這死人堆兒裡住,那會已經開始鬨瘟疫了,除了這裡的勞工,也不大會有人出現,清靜又安全。”

“你就不怕染上病?”他問

“這朝不保夕的光景,能多活一天都是賺,怎麼死不是死,病死反而體麵呢。”我想到什麼疑惑道:“許是我這爛命老天爺不待見,不肯收我去,即便總有死人拉進來,我竟也一直無事。”

“因為...”他檢查完畢用蓋布蓋住了屍體說:“這本就不是什麼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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