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雷聲陣陣...悶熱的天氣總算來了場大雨

自那日查驗完屍首,“淹死鬼”便不告而彆了,就連那個什麼勞什子血印也冇給我解。但數日過去,風平浪靜,也未見什麼走屍來襲,我也就忽略了此事。

不是瘟疫?他的意思是不傳染嗎?這點卻也能解惑我為何多年與“疫病”屍首打交道卻未曾有恙,可...不是瘟疫又能是什麼呢?我真是一頭霧水,罷了罷了,這又與我何乾呢!

接了一捧順屋簷流下的大雨洗了把臉,甩甩頭暗自嘲笑自己位卑憂國。還操那心呢,先想想提管兒若再不回來。還能吃上幾頓飽飯吧。

這邊正想呢,那邊門被推開,隻見是蘇提管著一身簑衣回來了。

“提管兒~”我忙上前接過他脫下來的簑衣鬥笠問:“是有啥棘手事?咋去這麼久...”

“聽衙門說把那兩具屍體處理了?”蘇提管也冇回答,邊往屋走邊問我。

“說來話長...”我隨他進去,尋了個杯給他倒水。將自他走後發生的事詳細說與他聽。

洋洋灑灑講了大半天,說的我口乾舌燥。

“所以...”我灌了口水繼續道:“當時一是受那‘淹死鬼’要挾,二也覺茲事體大怕惹禍上身,所以就隨便指認了兩具屍體知會了衙門。”對於自己的擅作主張,我惴惴不安。於是追問“提管兒,我是不是做錯了”

“冇有。”對於我講述的這幾日離奇經曆他好似並未有太多驚訝,沉思一會說道:“這幾日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

見他未有慍色,我鬆了口氣“提管兒,你此番去龍侯河,也是和這倆淹死鬼有關吧?”

“嗯,屍體上的這種銀釘我曾在龍侯河見過,是專門封印玄門煉精化氣之人的刑具,受此刑者將無法運行體內真氣,變成與常人無異的普通人,玄門又稱此為鎖魂釘。但我未曾想...”蘇提管麵露自責:“這個屍體竟會在發現當日屍變,陷你於危難之中...”

“啊!冇有冇有...”油嘴滑舌的我麵對突然的關心,竟有些不可承受,一時不知怎麼接話,隻慌忙擺手否認。

“那你此去可有收穫?”我轉而問道。

“甚微...”蘇提管搖搖頭:“現在我想找到那個你說的身死卻複活的人,可能他知道的要比我多”

“那個淹死鬼?”我疑惑道。

“嗯,我猜想給他釘釘子的 ,許是和背後操縱這一切的,是一波人!”

“那這些...是否要上報衙門?”我們勢單力薄,僅靠我們查這些,要查到猴年馬月?

蘇提管搖搖頭,“你留意過街口的告示麼?”

“懸賞令嗎?”他突然問這個乾嘛。

“你不覺得那人眼熟嗎?”他反問我。

之前我就一直有一種飄渺的思緒,感覺有事,卻又一直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事。被蘇提管這一句話驟然點醒,回憶如碎片般開始重組,當重合上的一刹那如閃電般在腦子裡炸開,我不由驚的汗毛直立。

那...懸賞令上的人...竟然是“淹死鬼”?!

見我瞪大雙眼轉頭看向他,蘇提管知我此刻已心中明瞭,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可待我欲再問時,卻被蘇提管猛然抬起的手打斷,他神色凝重,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擲出窗外。隻聽“噗”得一聲,短刀入肉,屋外有人悶哼一聲,迅速逃走。

蘇提管破門而出,我緊隨其後,隻這須臾功夫,卻已不見來人。我四下打量,見方纔發出聲音的方向,遺落一枚腰牌樣的物件,我迅速拾起遞與蘇提管查驗。

“龍侯河修家?”

望著腰牌上的字號,蘇提管摸挲著思索。

說起修家,必然要先說一下他那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龍候河源起於帝陽之北止於洛京,西臨範林桑氏,東接基山石家,可謂帝陽之樞紐。而那修家門主修不與,正如他名字一樣,雖坐擁一方,卻從不參與國事黨爭,也是四大玄門中,唯一家族內皆無一官半職之人的世家,不知是時運如此,還是有意為之。可儘管無官家庇護,多年來修家仍處於世家中的不敗之地。饒是這般特立獨行的世家,卻也成了圍剿石方燃,逼上天領檯的主力之一。

由此可見那石方燃之可惡,不出山的人都破例出山了。

思緒拉回,我忐忑道:“提管兒,此人好生蹊蹺,不知是從龍候河跟你回來的,還是故意丟這物件引你再去?”

“若要引我入局,我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他將腰牌扔於院中桌台神色淡淡的說:“我且去看看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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