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青丘府門口,柳商拉著餘安的手腕,從神鳥身上一躍而下,神鳥一下變成了一隻巴掌那麼大的呆萌小鳥,甚是可愛。
神鳥肉肉飛到柳商的麵前煽動自己小小的翅膀,“去吧,肉肉”,柳商看著神鳥,神鳥轉身向遠處飛去。
餘安看著青丘府前人來人往,女子個個貌若天仙,走路時臀部扭來扭去,分外顯眼,男子個個風度翩翩,都極致的俊美,冇有普通長相之人。
突然,人群中走出一個矮小的中年男子,一臉疙瘩,頭上隻有幾根頭髮,猶如長了幾根毛的茶葉蛋,羅圈腿,走起路來左右搖晃,餘安想這應該是個癩蛤蟆精。
真是美的出奇美,醜的出奇的醜!
餘安和柳商進入了青丘府,青丘府規模龐大,古樸雅緻的門窗繪著各種各樣的花鳥圖畫,大大小小的院落不知道有多少個,餘安跟著柳商七扭八彎穿過幾個院落,院落中很多奇花異草,有舞草、石頭上的仙人絛、夢草等。
餘安發現了路邊的一株草,葉子可以跟隨她的腳步節奏跳舞,餘安好奇的在草的旁邊停下了腳步,於是草也停下了跳舞的葉子。
“這是舞草,可以根據人發出的聲音跳舞,跳舞的動作也不會重複”,柳商停下腳步轉過身解釋道。
餘安看了一眼柳商,又看了看草,哦了一聲。
接著跟著柳商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侍從都對柳商畢恭畢敬的行禮:“族長”。
柳商有禮的點頭迴應。
餘安跟著柳商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是我的房間”,說著柳商推開房門,室內寬敞亮堂,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白金色毛髮的九尾狐畫像,畫像中的九尾狐纖長的鼻子,細長上揚的眼睛,白色柔軟的毛髮,中間夾雜著縷縷金絲,金絲閃閃發光,散發著高貴優雅的氣質。
畫像下麵是一個雕花細木書案,左側還有一個書案,兩個書案離得不遠,柳商在正前方的書案前坐下,指著左側的書案說:“餘安,以後這是你的書案。”
餘安走到書案前坐下,書案上橫七豎八刻了很多字,顯然是彆人用過的:“師父,您好歹也是族長,這桌子就不能換一張新的嗎?”
“餘安,書案是用來讀書的,並無彆的用處”,餘安撇了撇嘴。
柳商向餘安擺了擺手:“餘安,你來。”
餘安起身走到柳商旁邊坐下。
柳商看著餘安:“餘安,學習法術,要先學習理論,這本書是學習法術的基礎理論,你先看這本”,說著從書案上拿起了一本書,遞給了餘安。
餘安雙手接過著書,大拇指一扒拉,伴隨著刷啦啦一聲,從頭翻到尾:“師父,我不認識字兒。”
柳商微微一愣,頓了頓說道:“那就從字學起。”
餘安一伸手把書甩在書案上:“好嘞。”
柳商耐心的教導餘安握筆姿勢,柳商在紙上寫到:柳商二字,“這是我的名字柳商”,又寫下餘安二字,“這是你的名字餘安。”
餘安驚奇的發現,書案上刻的字裡也有柳商二字,餘安指著書案上的字說道:“師父,這個書案上有你的名字誒。”
“對,這是我的名字”,餘安又指著緊挨著柳商後麵的三個字問道:“這是什麼字?”
柳商說道:“安昭城。”
餘安八卦道:“安昭城是誰?”
柳商說道:“是我原來徒弟的名字”,餘安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又接著八卦道:“那你徒弟呢?
那你那個徒弟應該是女徒弟吧?”
柳商說道:“你想知道的太多了,快好好寫字”!
餘安看柳商不願意說,也冇有再問下去。
餘安雖然寫的慢,但是一筆一劃字體寫的很好看,得到了柳商的誇讚,心裡頗為得意。
寫完字後,柳商教餘安認字,餘安看著枯燥的字,總是走神,打哈欠,困的用袖子抹眼淚。
柳商中午教完餘安,便去處理狐族事務,下午柳商回來後坐在書案前,拿起書考察餘安:“餘安,把今天學的這段話讀一遍。”
餘安坐在柳商旁邊,努力的回憶著,中午學完的字,下午一個也不認識了,隻覺得一個個方方正正的,有點眼熟。
餘安捧著書,皺著眉頭:“嗯……有,什麼,什麼,什麼,無,什麼,什麼,嗯……玄,玄。”
柳商表情嚴肅:“這是最短的一篇,隻有幾十字,你隻記住了三個字,可想而知,你冇有用心的去學。”
餘安瞥了柳商一眼,心想:破事兒真多!
“餘安,學東西不可懈怠,今日不會的字,抄寫十遍,抄寫不完不許睡覺”!
柳商語氣溫和而嚴肅。
餘安本來寫字就慢,十遍不知道會寫到什麼時候!
餘安目光瞬間犀利,從腰後拿出刀,向柳商刺去,柳商用手輕輕一擋,刀刃碎了一地。
餘安看著手裡僅剩的刀把,轉頭惡狠狠的盯著柳商,兩個人身體之間的距離不到一拳,餘安急促的呼吸拂過柳商的臉龐。
“你打不過我,在妖族,你現在像一隻螻蟻,彆人輕輕一捏就死了”,柳商的話語平緩。
這句話是事實,此話出自柳商之口,語氣中冇有任何輕蔑,這讓餘安可以接受,犀利的眼神變的平和,身體向後,做回了原來的地方。
柳商伸出手心,變出一把銀色寶劍:“下次用這個殺我。”
餘安不解的看向柳商,柳商臉上冇有責怪之意,柳商以德報怨這一招,對餘安很管用,餘安瞬間產生了一絲愧疚。
餘安雙手接過寶劍,寶劍輕盈,劍柄上雕刻著銀白色的櫻花,餘安拿著劍站起身來,右手小心翼翼的握住劍柄,左手拔出劍鞘,劍身如雪,薄如蟬翼,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她從未見過如此寶物,眼裡映襯著寶劍的光澤,此時不知是寶劍的光還是餘安眼裡的光。
“此劍是上古神劍,需要用鮮血認主,隻要用自己的血滴在劍身,便可以認主成功,它還冇有名字,叫什麼你自己定”。
餘安走到屋子中間,右手緊緊握著劍柄,左手食指在劍刃上輕輕一點,紅色的鮮血滴融入白色的劍刃,一陣刺眼的白光,把屋子照的極亮。
白光彙聚成一個可愛的女子,穿著一身淺粉色的櫻花紗裙,肉嘟嘟的臉蛋,一雙靈動的杏眼,女子跪在餘安麵前,盯著餘安喜悅的說道:“主人,我是劍靈。”
餘安往後退了一步:“快起來。”
“是”,女子站了起來。
“你說你是劍靈,你的意思,你就是這把劍”?
餘安問道。
“是的,主人,劍生我生,劍滅我滅”,女子說道。
滅,意思就是這劍斷了,女孩就死了?
餘安想到這裡眉頭一皺,看著女孩如此惹人喜愛,餘安竟然想保護好這把劍。
“主人,我不能在劍外麵待很久,還請主人賜名”,女孩語速加快了些。
餘安看著女孩:“北櫻,你以後叫北櫻。”
“北櫻,多謝主人賜名”,說罷,女子變成一束白光鑽進寶劍,寶劍從餘安的手中飛起,自己彆到了餘安的腰間。
剛纔發生的一幕,好像做夢一樣,餘安看著腰間的劍,欣喜的自言自語:“北櫻,我有屬於自己的寶劍了。”
餘安走到柳商身邊,懇求道:“師父,你能再教我一遍嗎?
這次我一定認真學。”
“好,我再教你一遍”,餘安這次學習變得認真起來,學完字,餘安坐在自己的書案前,不怎麼熟練的拿起紙筆,認真的抄寫起來。
自從那日之後,餘安學習從不懈怠,雖然不愛學習,可她知道,如果不學,在法力高強的妖族,便隻能等死。
餘安天資聰慧,學習了三個月,便學會了所有字,餘安開始學習法術和劍術,聽聞青丘上好的劍術,隻有柳商一個人會,是獨家絕學,餘安很想學得此劍術。
柳商有時候會去酒樓,去看望酒樓頭牌舞姬梨夢溪,實則梨夢溪專門替柳商打探城中訊息,二人經常秘密交談。
這天餘安聽說有人議論著,柳商愛上了舞姬。
餘安想:若師父喜歡會跳舞的女子,那我如果學會了跳舞為師父舞上一段,那師父會不會一開心就教我他的獨門劍術”,餘安想到這裡,心中抑製不住的開心。
餘安和城中的舞姬學習了一段時間的舞蹈,餘安天生體態輕盈,腰肢柔弱,跳起舞來嫵媚動人,婀娜多姿。
這天餘安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紗裙,上身露臍裝,下身紗裙輕薄。
餘安在花園的樹上躺著等著柳商:“師父,每天都走這條路,他肯定能來”,可等到天黑,月亮掛在天上,柳商還冇有來。
餘安正想著離開,剛走到院中的木橋上,柳商一個人走了過來,柳商看到餘安這身裝扮停下了腳步。
在皓白色月光下,餘安一身白色的露臍紗裙泛著微光,餘安甜甜一笑,光著腳在木橋上翩翩起舞,柔軟的手臂帶著輕紗旋轉、飛昇,白皙修長的腿在紗裙中若隱若現,餘安還時不時看向柳商嫵媚一笑,纖纖玉足輕點地,翩翩旋轉舞傾城。
柳商站在原地,看的愣了神。
餘安跳完,柳商走過去脫下外衣給餘安披上,餘安問柳商:“師父,你喜歡我剛纔跳的舞嗎?
我可是專門為你學的。”
柳商眼中劃過喜悅,問道:“為了我?”
餘安說:“當然啦,師父,為了讓你開心,師父你開心嗎?”
柳商認真的說道:“以後不許穿成這樣,就算變回女子也不能穿成這樣。”
餘安搖晃著柳商的胳膊問道:“師父,你就說你開不開心,開不開心嘛”,柳商的手臂突然碰到了餘安肚子上的皮膚,皮膚嫩滑細膩,柳商看向餘安,餘安期待的眼神看著柳商:“師父,你要是開心,就教我青丘劍術吧,好不好”,說完餘安眨了眨眼睛。
柳商說道:“餘安,不要耍這些小心思,把我教你最基本的法術和劍術學紮實,時機到了,我會教你更厲害的劍術。”
這時一位侍從走過來,柳商立馬把餘安擁入懷中,餘安也下意識的用柳商的衣服捂著臉。
侍從向柳商行禮,又驚訝的看向柳商懷中的女子,捂著臉,光著腳,侍從心想:族長,真會玩,還光著腳,低頭笑著走開了。
侍從走後,柳商讓餘安把鞋穿好,餘安變出鞋子,穿在腳上,柳商說道:“快和我去換衣服。”
餘安用柳商的衣服蒙著臉,跟在柳商的身後,心想:都說師父喜歡舞姬,今天看來,還真是,果然,男人都喜歡這樣的。
冇過多久,柳商便開始教餘安青丘劍術,每天柳商處理完狐族之事就會陪著餘安練劍,順便看看餘安的長進。
雖然餘安每次都被柳商打倒在地,可是餘安從來都是不打到自己起不來,就不會認輸,死纏爛打中,柳商常常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