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己過,清晨微涼,餘安又早早起來,伸個懶腰,來到花園中的空地練劍,澤域右手執劍向餘安身後刺去,劍刃帶著風聲,從餘安的耳旁穿過,餘安迅速轉身躲開,髮絲微微飛起。
餘安看向澤域,澤域一襲藍色圓領廣袖錦袍,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筆挺的鼻子,薄厚相宜的嘴唇。
“又是個美男,不過得了罪我,一會兒你便會是個死人”,餘安眼神一森,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餘安瞬間己經到了澤域的麵前,澤域轉腕用劍一擋,劍聲帶著風聲,澤域看向北櫻:“上古神劍,看來柳商對你不薄啊!”
“彆他孃的廢話”,兩個人一招又一招,澤域的法力深厚,劍術精湛,兩個回合,餘安被打趴下地。
餘安又爬起來,接著打,就這樣幾個回合,餘安回回都輸,回回都站起來。
澤域累的招架不住了:“兄弟,我認輸,我認輸行了吧。”
餘安顫顫巍巍的拄著劍站起來,又向澤域刺去,柳商拔劍擋在澤域麵前:“餘安,他是我們的客人。”
餘安哦了一聲,這才收手。
澤域氣喘籲籲的調侃道:“柳商,你這個小徒弟,不把敵人殺死,但是可以把敵人累死。”
柳商介紹道:“這位是修蛇族大少爺,澤域,來我們青丘山談生意,住些時日。”
柳商看向餘安:“這是餘安。”
“我知道,你前幾日和我提起過”,澤域對餘安嬉皮笑臉道:“餘安,剛纔就是想試試你的劍術,多擔待啊。”
“冇什麼的”,餘安懶洋洋的說道。
澤域笑著伸出手拍了拍餘安的單薄的肩膀:“大氣,餘安。”
澤域放下手:“餘安,你該多吃點了,看你的小身板。”
餘安抬眼,眼神犀利,澤域連忙說:“好好好,我不說了。”
柳商很忙,早出晚歸,澤域有空就來找餘安,陪著餘安練劍,可是餘安做一件事情就會廢寢忘食,一練就是幾個時辰,從早上到了中午,澤域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練了,不練了”,嚥了口唾沫又說:“餘安,我得休息會兒。”
澤域起身走向亭子裡,坐在凳子上,邊喝茶邊看著餘安練劍,澤域休息好了,走到餘安身邊說道:“餘安,練一天了,彆練了,咱們出去逛逛吧。”
“去哪兒”?
餘安收起劍,心中一絲警惕。
“去男人該去的地方”,看著澤域一臉冇心冇肺的樣子,餘安收起了警惕之心,說道:“我可不逛青樓!”
“不去那裡”,說著伸出手臂,搭在了餘安的肩膀上,餘安用手打了一下澤域的手。
澤域疼的甩了甩手:“餘安,你這男的太講究了吧,還不讓人碰!”
餘安抬起下巴,皺起鼻子:“老子家教森嚴,隻碰女人。”
澤域詫異的點了點頭:“還有這種家教。”
兩個人穿過大大小小的店鋪,澤域領著餘安來到了月滿樓,餘安和澤域兩個人找地方坐了下來,小二給兩位倒上了茶水,餘安接過茶水向小二道謝。
月滿樓的戲台上的事物,隨著一個悅耳動聽的女聲,千變萬化。
雲霧繚繞的戲台上,一會兒出現凶神惡煞的魔族之人,一會兒出現端坐威嚴的天界之人,幻象真實,餘安彷彿置身其中。
“三百年前,天魔大戰,生靈塗炭,大戰經曆了百天之久,相持不下,雙方疲憊不堪,因魔界之人砍斷菩提靈枝,佛界加入此次大戰,魔族被滅”,此時台下響起掌聲和歡呼聲。
說到這裡,台上的一切幻像消失,台上出現了一位女子,慵懶的扇著扇子,身材豐滿妖嬈,容貌豔麗,精緻的盤發,一縷青絲風情萬種的垂在胸前:“今日表演結束,想聽的妖友們,明兒再來吧。”
“我們今天來晚了,人家都講完了”,澤域邊嗑瓜子邊說。
“剛纔台上的那些人呢”?
餘安問。
“都是她自己變的,她叫羅借憂,她雖然法力不高,但可以一個人變成任何想變得事物”,澤域嗑著瓜子,解釋道。
“你喜歡聽這些故事”?
餘安問。
“餘安,大家都是男人,在我麵前裝什麼,誰來這兒是聽故事的,都是一睹羅借憂的風姿的”,說著朝餘安使了個眼色。
餘安冇有說話,喝了口茶,準備起身離開。
餘安和澤域剛轉身,聽到身後一個男子的聲音:“羅借憂,今日陪我喝一杯吧。”
“你要乾什麼,放開我”,羅借憂喊道。
“那就讓我抱一下”,男子猥瑣的笑聲,讓餘安厭惡至極!
瞬間,餘安清冷的眼眸中充滿了殺氣,餘安默唸:“北櫻,殺!”
寶劍從餘安的腰間出竅,刺向男子,男子瞬間倒地,寶劍刺進地板,男子和地板串在了一起。
澤域聽到一聲慘叫急忙轉過身來。
餘安轉過身來:“北櫻,收。”
寶劍把血吸收,地麵瞬間乾淨,寶劍又回到了餘安的腰間。
地上出現了一具狼的屍體,屍體化成光點消失不見。
“原來是一個狼妖”,澤域說。
羅借憂傾慕的眼神看到餘安,柔柔的說道:“多謝公子相救,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姑娘不必言謝,他本就該死”,餘安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羅借憂喊道:“我隻想知道公子叫什麼?
可否告知。”
“餘安。”
羅借憂看著餘安的背影喊道:“公子何時再來?”
澤域搶著說:“他什麼時候都有空,隨時可以來。”
澤域跑著跟上餘安:“餘安,人家羅借憂看著你是兩眼放光呢,你這次英雄救美,才贏得羅借憂的芳心,得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餘安聽的不耐煩了,停下腳步,看著澤域,鄭重其事的說道:“這不是什麼英雄救美,這是作為一個人應該去做的事情,不帶有任何的噁心的目的。”
澤域聽了這番話,讚歎道:“餘安,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怪不得羅借憂喜歡你,我如果是女子我就嫁給你。”
餘安上下打量了一下澤域,皺了皺眉:“你是女子,我可不願意娶你”,餘安走在前麵穿過人群,澤域在後麵跟著。
西邊日落,淺藍色的天空,緋紅色的祥雲,澤域召喚出他的坐騎,是一匹長著翅膀的白色的天馬,名叫千裡,澤域和餘安兩個人坐在天馬上,去看西邊的日落,兩個人指揮天馬追逐著日落:“千裡,快飛,太陽快落山了”,澤域拍著天馬。
“千裡,我們飛到那片紅色的雲彩上麵”,餘安指著天上一片紅色的雲彩。
首到太陽落山,月亮升起,兩個人坐著天馬,此時天馬飛到了懸崖峭壁,底下一片漆黑,山穀裡發出野獸的嚎叫聲。
澤域看向餘安,皓白色的月光落在餘安清冷的臉龐,澤域一瞬間發覺,餘安像個女人。
澤域呆呆的盯著餘安:“餘安,你生的太好看了,我剛纔竟然把你看成了女子。”
“想女人想瘋了吧”,餘安不屑的說道。
“彆瞎說,本公子不缺女人”,澤域自信的嘴角上揚。
“真不要臉”,餘安嘴角一抹笑意。
澤域說道:“好你個餘安,你信不信我把你從這兒扔下去。”
“老子此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脅”,餘安說著站起身來朗聲道:“北櫻,回青丘府”,寶劍從餘安的腰間飛出來,橫著飛到了餘安的腳邊。
澤域拍了拍天馬:“快,快跟上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