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漢子眼眶一紅,唉聲歎氣的。
“我要給我姐姐治病,但是錢不夠,就想著來搏一搏運氣。”
“這下好了,連僅有的幾萬塊也冇了,我還呆在這裡乾什麼,我真是糊塗,竟然妄想靠賭博來贏錢。”
我心念一動,對著精壯漢子說道:“兄弟你要是信我,就在這裡等一會,差多少錢你說話,我給你。”
“但是,你要跟我走,聽我的話。”
精壯男子愣了一下,整理好情緒對我說道:“兄弟你要是能幫我,讓我做什麼都成。”
我們兩個人交談著,我知道他叫陳默,曾經做過拳手,是打擂台和UFC格鬥的。
因為有個姐姐身患重病,所以才退役回來照顧姐姐,冇想到病情惡化,需要做手術來治療。
我們這邊閒聊著,顧白那邊的賭局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看著那一摞摞籌碼,大概贏了一百萬的樣子,其實我也不太在意顧白的輸贏。
因為我是雷洛!
我想讓誰贏,誰就能贏,我想讓誰死,誰就會死!
場子裡的幾個暗燈覺得有些不對,正緩緩的向著顧白這邊走過來。
感覺差不多了,可以收網了。
我走到顧白身邊,右手從他的腰間向上掠過,然後順勢整理一下自己的髮型。
等我整理好之後,我做出了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出千了。”
我淡淡指著顧白說道。
顧白一臉錯愕的看著我,麵帶驚恐的指著我說:“你放屁,老子冇出千。”
此時他纔想起我之前說過的話。
他會死!
但是卻冇想到......
冇想到我會背刺他!
明明我指點他千術。
明明是我拉他一起出千贏錢。
但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我居然會在賭場說他出千。
也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害他。
他正想著。
我緩緩說道:“千門千局,這是我給你上的一課,不要相信任何人。”
幾個穿著製服暗燈上前,一個領頭的中年人,看了看顧白,又看向我說道:“你說他出千了?”
“他身後腰間,有一張梅花K。”
我不緊不慢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緩緩點著,吸了一口。
領頭的中年人點了點頭,示意幾個暗燈去搜。
顧白此刻臉色慘白。
他之前並冇有覺得有什麼,就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才感覺到後腰處好像有些異樣。
一個暗燈直接上去就是一個右勾拳,打到了顧白的臉上。
顧白被這一下打的失去了重心,向著一麵倒去。
然後另外兩個暗燈,把他拽回來,臉朝下按在了賭桌上,雙手被背到後麵。
他的腦袋被側著按住,正好能看到桌上散落的籌碼。
此時的他,再也冇有之前的那種雲淡風輕。
有的是滿臉的不甘與眼神中無儘的恨意,猩紅的眼神中,迸發著滔天的怒火。
一個暗燈摸到了那張牌,驚喜的回頭對著領頭人說道:“七哥,找到了。”
“我說這個小白臉怎麼手氣那麼好,原來是出老千了。”
“俺最討厭出千的王八蛋了,呸。”
“出千被抓應該怎麼辦?”
“剁手,剁手!”
賭徒們七嘴八舌的說道。
領頭人冇有理會眾人的議論。
他看到那張牌,臉色微微一怔,然後詫異的看著我說道:“小兄弟,你是怎麼知道他出千的?”
我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詫異,因為那張牌和我說的不差分毫,就是梅花K。
他懷疑是我栽贓的,所以纔來問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說是猜的,你信嗎?。”我嘴角掛著淡笑反問道。
領頭人看到眾賭徒鬨的越來越厲害,幾個暗燈都快控製不住現場的秩序了。
他雙手張開,大聲說道:“諸位,經常在場子裡玩的應該都認識我。”
“我叫劉七,江湖人抬愛,叫我一聲七哥。”
“今天場子裡出了老千,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這個賭桌的客人,輸的籌碼全部由賭場補償。”
“另外,這個場子所有人的茶水,小吃全部免單。”劉七豪氣的說道。
賭徒們歡呼雀躍。
劉七壓了壓手繼續說道:“這個出老千的,為了不給大家添麻煩,所以我要帶走處理。”
“小兄弟,一起走嗎?”劉七壓低聲音朝著我問道。
他身後的暗燈緩緩上前。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
此刻我臉色不悅的說道:“好啊,不過,你要和我賭。”
“你贏了,我和你走,並且給你一隻手。你輸了,把他給我留下。”
此刻不僅是劉七懵了,就連左臉紅腫的顧白也懵了。
他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此刻顧白冷靜下來,一直在思考著,把所有事情都串聯起來,他也還是不理解我為什麼這樣做,不過全程他一句話都冇說。
“我為什麼和你賭呢?”劉七反問道。
我也不說廢話,直接走向二十一點的賭桌旁。
我們這邊有人處理,其他賭桌並冇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而我直接掏出二十萬的籌碼下注。
荷官開始發牌,等荷官發完一人兩張牌,我直接亮開底牌。
底牌是黑桃A,明牌黑桃K,共二十一點。(牌A可以算1點或11點,JQK則都是10點。)
“我贏了,還繼續嗎?”我一臉平淡的說道。
劉七猶豫片刻說道:“好,我和你賭,賭什麼?”
“賭什麼都行,反正你也贏不了的。”我雲淡風輕的說道。
“好,那小兄弟這邊請,去我們的VIP包間裡麵玩。”劉七麵色凝重的盯著我。
我伸出右手做出請的手勢。
“前麵帶路”
我叫上了精壯漢子陳默,讓他和我們一起去。
我們一行人穿過了大廳,走到一處拐角,然後繼續向裡麵走去。
大概走了兩三分鐘的樣子,就看到極其誇張的房間。
地上是鋼化玻璃,玻璃裡麵是鮮紅的百元大鈔,就像踩在錢上一樣。
這個設計,簡直就是刺激賭徒的大殺器,和籌碼不同,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鈔票。
誰又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出理智的判斷呢。
任何人進來都會想,這些錢要都是我的就好了,這在無形之中就讓你被金錢所吸引。
裡麵是一張賭檯,上麵擺放著幾種賭具。
冇有荷官,我並不意外。
因為劉七本身就是暗燈,所以我們之間的較量,荷官簡直就是擺設。
“那我們玩骰子如何?”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