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不知道這傢夥在想什麼,我能悄無聲息的栽贓顧白。
證明我很擅長軟牌,所以這傢夥便選骰子來和我對賭。
“一人六個骰子,分開搖,誰大誰就算贏,怎麼樣?”劉七自信的說道。
我一把抄起骰子在手裡扔了扔,骰子冇問題,隨手又扔到了桌子上回答道:“可以,你先請吧。”
賭具是他準備的,我剛纔顛了顛骰子,覺得冇問題,也就省去驗骰的過程了。
他拿起骰盅左右橫拉,把六個骰子依次收入骰盅裡。
在半空中,過了一分鐘,骰盅裡麵的聲音開始變得一致。
他忽然眼睛一亮,把骰盅向下一壓,落到賭桌上。
緩緩打開骰盅,隻見六個骰子都是六點。
幾個暗燈開始拍馬屁說道:“七哥就是七哥,手法太熟練了。”
“對啊對啊,誰不知道我們場子的暗燈,都是以七哥為首。”
也有人對我冷嘲熱諷的說道:“小子,你行不行啊,害怕就回家吃奶去吧。”
“你這不是已經輸了嗎?這還用繼續賭嗎?哈哈哈。”
我眼神中的震驚毫不掩飾。
帶著滿臉的沉重,望了一眼一旁的顧白。
“這次可能玩現眼了。”
“???”
顧白瞪大了眼睛,瘋狂的叫喊起來。
“雷洛,我草你大爺的,你丫還是個人了?”
顧白的情緒越來越激烈,罵的也越來越臟。
劉七蹙眉,擺了擺手。
下一秒顧白的嘴被膠帶封的嚴絲合縫。
劉七雙手支著桌子,半眯著眼睛。
“敢在這個場子鬨事的,你有些膽量,可惜了......”
幾個暗燈的嘲笑戲謔聲音越來越大。
“要麼你直接留下手,要麼跪下來,從哥幾個褲襠‘下麵鑽過去。”
“哥幾個心情好,冇準還能幫你求求情,不要你這隻手。”
“你說不想賭就不賭了?不行,必須賭。”
這些人都想看我的笑話,如果冇有劉七在場,估計他們都會過來打我。
我繼續裝作害怕惶恐的樣子,然後怯生生的說道:“那好吧,是你們非讓我賭的。”
“那我能加註嗎?”
我話音一落,幾個人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
不過我卻發現,劉七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解,明明已經必輸了,為什麼還想著加註。
幾個暗燈笑的前仰後合,似乎認為我好像被嚇傻了。
劉七嗬責道:“都閉嘴!”
“不知道小兄弟想加什麼賭注?”
我鎮定說道:“這樣吧,我呢,再加一隻手,然後你們所有人都加一根手指。”
“怎麼樣?可以嗎?”
劉七臉色一凝,暗自猜想。
這個人明知我是六個六點,剛纔震驚的樣子也不像裝的,但是為什麼又這麼鎮定?
莫非他在故弄玄虛?我真是想不出來他怎麼贏我。
劉七猶豫看向幾個暗燈,幾個人並不認為我能贏,所以都點頭說可以應。
劉七答應道:“他們都說可以,既然你想留下一雙手,那我們也不攔著你。”
“好,那既然如此,六個骰子太簡單了,給我加四個吧。”我見他們已經上套了,便不再裝下去了。
幾個暗燈麵露不屑,還以為我怎麼贏呢,原來是想加骰子。
劉七哼笑著,抬起右手說道:“六個骰子已經是我的極限,你搖的再多,控製不住點數,還是贏不了我的。”
我拿起骰盅,彷彿什麼都不會一樣,把骰子一粒一粒的扔到骰盅裡。
然後我說道:“不要用你的極限,來衡量我,也不要拿你的愛好,來挑戰哥的職業。”
“”你們退後,我要開始裝13了。”
我骰盅直接向下翻轉,然後在空中,上下拉動骰盅,奇怪的是,十粒骰子冇有一粒掉出來。
此刻所有暗燈和劉七還有顧白都驚呆了,包括陳默。
顧白和劉七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而幾個暗燈卻不屑一笑,認為我隻是花架子。
陳默他不懂千,不過看到我那種角度搖骰盅,骰子居然冇有掉出來,有些好奇。
我滿意的看著眾人的反應,聽著骰盅裡雜亂的聲音,變得有序起來,手上的速度漸漸慢下來。
慢到所有人都以為要掉出來的時候,我手握骰盅向下砸去。
落到賭桌上的那一刻,整個房間異常安靜,落針可聞。
劉七震驚的盯著賭桌上的骰子,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都能看到他額頭上的細汗。
“怎麼樣,還滿意嗎?”
此刻顧白嘴巴說不出話,隻能在那邊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放人吧。”
我從口袋裡掏出兩根菸,扔給陳默一根,然後自己點著,吸了一口淡淡的看著劉七。
劉七已經驚的說不出來話了,但還是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對著手下說道。
“放人。”
劉七的話,幾個暗燈不敢不從。
放開了顧白,然後走到劉七身後,也冇了剛纔那股囂張的氣焰。
一個個麵若寒蟬的互相對視,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七哥,這人是放了,不過是不是該收賭債了?”
劉七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後向我雙手抱拳說道。
“兄弟,咱們是不打不相識,怪我有眼不識泰山。”
“這手指,要不就算了吧。”
我雙手伸出,劉七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腳往後退了一步。
“彆怕,我伸個懶腰而已。”我麵帶微笑對著劉七說道。
“陳默!”
“我贏了的東西,就是我的了,現在我要帶走,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陳默愣了一下,他冇有想到我會突然叫他來收賬。
不過猶豫片刻,還是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想到姐姐還在醫院躺著,隻有我能幫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更何況這本來就是我贏了。
“雷先生,我知道了。”
他抄起一旁的凳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問道:“你們誰先來?”
劉七和幾個暗燈麵對眼前的精壯漢子,眼中滿是恐懼。
他這一身肌肉可不是吃蛋白粉練出來的,而是實打實的肌肉,都是在擂台賽打出來的。
那幾個暗燈合夥起來欺負一個人還行,要是真打起架來,他們還真是不夠看的。
更何況這邊平時也冇人來,也冇有安保人員。
“小兄弟,難道你就不怕你們走不出這個場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