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徐歡歡聽到我的話,麵上露出一絲害怕,隨後又趾高氣昂起來。
她是捏準了我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做什麼?
「溫楚楚,假的就是假的,永遠成不了真——」
「你這輩子,也隻能仰我鼻息生活了。」
話音未落,我直接從身邊侍從的盤子裡拿上一杯紅酒。
直接潑了過去。
「啊啊啊——」徐歡歡發了瘋,紅酒從她的鼻息流出,滑落到白色禮服上。
隨後,我伸手在她的腰間一扯。
禮服兩邊是用緞帶固定的,作為它的設計師,我比誰都清楚,如何拆卸。
輕輕一拉,徐歡歡驚撥出聲,雙手拉住禮服前襟,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禮服徹底被毀了。
巨大的動靜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一件黑色西裝直接套在了徐歡歡的身上,避免了她走光的風險。
是顧韓城。
他將她緊緊護在懷中,攥住我的手,冷言道:
「溫楚楚,搞清楚你的身份。」
「今天是歡歡的生日宴,你想做什麼?!」
「更何況,歡歡是我認定的未婚妻——」
話還冇說完,我一個巧勁翻轉,尖頭高跟鞋往腿窩一踹。
顧韓城的手被直接擰在後背上,雙膝半跪在地。
我用空餘的手將一瓶茅台直接從他的頭頂澆下去。
顧韓城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屈辱?
他怒吼:「溫楚...楚!」
52度的茅台酒嗆得他說不出話來,滑稽可笑極了。
我附身貼著他的耳朵:
「蠢貨配太監,你們纔是絕配。」
6
顧韓城整個人身體都僵住了。
他怕是根本冇想到我早就發現了他的秘密。
顧韓城太監。
不是先天的,是因為後天的癌症。
顧韓城抗癌那會兒,是我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他雖然戰勝了癌症,但是也留下了永遠無法生孩子的痛。
顧韓城冇有告訴我,我也一直裝作不知道。
可是現在,他真的噁心到我了。
「溫楚楚!」
耳邊傳來一聲怒吼,一隻手將我拽離了顧韓城和徐歡歡兩人。
隨後,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我用手撫著被打腫的臉,看向來人。
一身灰色西裝,麵容不善的溫家駿。
小時候待我極好從不讓我受委屈的哥哥。
他扶起顧韓城,輕聲溫語安慰徐歡歡,就像以前每每安慰我一樣。
我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溫家俊安撫好兩人,纔看想我。
臉上溫柔儘收,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厭棄。
「溫楚楚,誰允許在歡歡的生日宴會上鬨事的?」
「還敢對溫家的客人動手?蹲了五年牢就把溫家的規矩全部忘了嗎?」
我放下撫著臉的手,臉頰上清晰地印著四根手指,火辣辣的疼。
「那是我設計的禮服,是我的東西。」
「什麼你的東西?」溫家俊麵色一沉,「你可彆忘了!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溫家的!」
「溫家的一切都是歡歡的,她當然有權利穿。」
溫家的東西,哈哈哈,多麼可笑。
「我本想著,你若是能與歡歡好好相處,就接你回溫家。現在看來,倒也不必了。」
「你一個坐過牢的勞改犯,也根本不配再回到溫家了。」
溫家俊慢慢地走到我麵前,指著門外說道:
「我不記得給你發過邀請函,現在,請你滾出去——」
7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我們。
「我說的冇錯吧,她果然被趕出溫家了。」
「本來就是鳩占鵲巢,現在正主回來了,還賴著不走,這臉皮得多厚啊!」
「誒,聽說她好像有精神病啊!不然怎麼可能五年就出獄了——」
「啊,精神病啊,怪不得這麼瘋呢!」
「我看我們還是離她遠點好了。」
耳邊傳來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而我卻盯著溫家俊的眼睛。
以前這雙眼睛望向我的時候,永遠充滿著溫柔和溺愛。
無論我做錯什麼,他都無條件包容我,站在我這邊。
而現在,他叫我滾。
「哥哥!」一道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是徐歡歡。
她拉住溫家俊的衣袖,討好地說道:「哥哥,讓楚楚姐姐留下來吧。」
「這件事本來就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穿楚楚姐姐的裙子。」
隨後,她看向我,一臉無辜。
「楚楚姐姐,你放心,我馬上去把衣服換了,你就彆和哥哥吵架了。」
溫家俊看著柔柔弱弱的徐歡歡,心疼極了。
「你怎麼還不去換衣服,著涼了怎麼辦?」
「何況這件衣服,本就屬於溫家,你穿著無可厚非。」
「放心,哥哥給你準備了更好的禮服,我們歡歡值得最好的。」
徐歡歡眼底閃過一絲喜意,望向我微微挑眉。
「既然如此,哥哥你也彆怪楚楚姐姐了,好嗎?」
我聽著兩人兄友妹恭的話,不禁鼓掌叫好。
「真是兄妹情深,讓人歎爲觀止!」
「徐歡歡,你這麼好的演技,留在溫家真是太浪費了。」
「你又胡說八道什麼!」
溫家俊不耐煩:「你怎麼還不滾?」
「溫家不歡迎你!」
我一臉笑意,不搭他的話。
「我竟不知道哥哥如此不歡迎我,或許是因為看到我就會想起五年前的事情嗎?」
溫家俊臉色驟變,壓低音量:「溫楚楚,溫家對你20年養育之恩,你可彆忘了!」
「哥哥這話說得好笑,不如你去試試那五年牢獄之災?」
「哥哥這一身細皮嫩肉的,倒不知道能撐多久呢?」
「你!」聽到我滿是威脅的話語,溫家俊語塞。
我冷眼看向他。
「想讓我滾,也得看看你夠不夠格!」